死裡逃生後的虛脫、無力改變這一切的絕望、對未來孤獨的恐懼充斥著他的胸膛。
他想呐喊,他想讓銀狼快跑。突然腦海裡充斥著無法理解的低語,讓他頭疼欲裂,但胸中好似吞了一塊滾燙的烙鐵,灼燒的他無法發出聲音。
那無法理解的低語讓他渾身顫抖、顫栗著,腦子裡的低語嗡嗡作響,心如刀絞。少年將要崩潰的腦海中,升起了最後一個念頭……難道我要**麼?
淚水模糊了雙眼,逐漸泛紅,幾條黑發變成銀絲,並且不斷增多。
“不,我不能死,阿母還在為我拚命!我怎麼能死…”
終於,低語被壓製,滾燙被咽下,他艱難的爬起,雙手攏起對遠處山丘上的銀狼奮力呼喊:
“阿母!快跑啊!”
銀狼似是聽見了呼聲,又或是看見捕獵人已經被自己吸引而來,匆匆望了眼少年的方向,便猛然越下山丘向著遠處飛奔。
少年渾身的力氣被抽離,當再次扶著倒下的樹站起時,雖隻片刻,可銀狼和捕獵人都已經消失在遠處山丘處,隻留下一銀兩黑三個小點。
少年緊咬牙關,他要追上去,想辦法救下銀狼,哪怕最後失敗,他也要和銀狼死在一起。
他不想要銀狼死,更不想要自己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那種孤獨的恐懼會讓世界變成黑白色。
心是堅定的,但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腿上的傷實在腫脹難忍,這麻木的腫脹讓他幾乎再次失去對腿的知覺,這樣行走都費勁,何況追上捕獵人。
他再次靠著樹坐下,先從脖子上取下那顆巴掌大的犬齒,又脫掉身上由動物皮簡單縫製的背心,握著犬齒隻輕輕一劃,一條五厘米寬,六十多厘米長的皮條就被割下,順勢放在一邊。
他赤紅著雙目,再次握緊犬齒向腿上腫脹的地方紮去,暗紅色的瘀血噴湧而出,瞬間染黑了腿下的土地。
當黑血流儘,鮮紅的血液出現,他立刻將之前割下的皮條拿起,在傷口處纏了兩圈,用力勒緊。
“阿母!”
“我來了!”
“等我!”
當他再次站起時,已經可以手腳並用的小跑起來。
太陽升起,林中薄霧浮現,這給追蹤帶來了麻煩,但捕獵人開的懸浮車離地隻有一米,仔細觀察並不難分辨其所經過的路線。
血、汗、泥、草混合在一起,塗的少年滿身都是,他無暇顧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