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鬼信標記(2 / 2)

我在異世封神 莞爾wr 5964 字 1個月前

封神榜的提示在她識海內作出回應:未感應到完整的災級以上大鬼存在,無法赦封神明。

趙福生心中失望,接著立即召喚先予以後取的厲鬼。

這個最初令她命懸一線的鬼物在封門村剿匪事件中已經晉階至禍級——按照封神榜的提示,此地沒有完整的災級以上厲鬼,那麼證明吳家的鬼禍隻是複雜,但鬼的品階並不高,亦或是厲鬼本身是被分解過的,致使此地的鬼禍本身降級。

如此一來,禍級的先予後取厲鬼是可以被召喚出來,且不受壓製的。

厲鬼一現形,她立即獲得好運。

趙福生腳下一滑,跌摔倒地。

‘哐鐺’聲響中,套在她手腕處的詭異血鐲應聲而碎。

同時她穿在腳上的紅繡鞋也因她這一摔而被拋出太餘遠。

趙福生被摔得呲牙咧嘴。

但拜這一摔所賜,壓製在她身上的厲鬼力量頓時消失。

頭頂的鳳冠、身上的嫁衣消褪,她吸著涼氣撐起手掌,她的衣袖由紅變青,袖口纏了藍布,身上又穿回了本來的衣裳。

趙福生還沒來得及歡喜,先予後取的厲鬼複蘇,在賜予趙福生好運後,便想從她身上索取性命。

她眼珠一轉,反應極快,同時激活要飯鬼的力量。

鬼臂複蘇,她敲擊地麵。

‘叩叩叩。’

地底震蕩,那摔落出去的紅鞋受到要飯鬼法則約束,被她淩空一抓,隨即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那血紅的繡鞋已經被她托在了掌心。

要飯鬼的力量在托住紅鞋的刹那,隨即被製,強行被壓回她陰影之下。

同一時刻,先予後取的厲鬼化為黑影往她心口探來,趙福生眼疾手快,在厲鬼撕碎她身體,將她開膛剖腹之際,將手裡的鬼繡鞋遞了出去。

“送你一雙小鞋穿穿。”她不客氣的道。

鬼的陰影在接觸到大凶之物的刹那,隨即化為實體。

鬼軀出現在她麵前,厲鬼接住紅繡鞋,那鬼鞋隨即消失。

之後血光在先予後取的厲鬼腳上出現,兩股鬼的力量相對峙,接著達成平衡。

先予後取的厲鬼身上湧出怨毒、不甘,也與要飯鬼一樣陷入沉睡。

……

危機解除,趙福生不費半分功德值僥幸逃過一劫。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便見到屋內睡在了椅子上的鎮魔司眾人。

他們身上紅霧繚繞,每個人都睡得很沉。

可細看之下,這些人卻雙眉緊皺,眼皮急跳,帶著幾分痛苦的神情。

趙福生大步上前,先是走到了蒯滿周的身側。

小孩穿了一條單薄的白色連身長裙,頭發垂披,赤著一雙腳。

可此時她的腳上卻憑空穿了一雙血紅的繡鞋!

蒯滿周可是馭使了兩大災級厲鬼的存在,她竟然也陷入了短暫的鬼夢中。

趙福生皺眉再度召喚鬼臂,伸手往小孩的腳上捏去。

此地的鬼禍品階並不高,麻煩在於法則擾人而已。

要飯鬼的品階已經達到了禍級,對應此地的紅鞋鬼信使已經綽綽有餘。

鬼臂一捏之下,那紅鞋的束縛隨即被解除。

本來陷入沉睡的蒯滿周立時驚醒。

“福生——”

小孩的雙瞳立時變成血紅,血光在她雙眼中蔓延開來,她身上煞氣騰騰,莊四娘子的鬼影出現在她身後。

“我收到了一封信——”

蒯滿周說完,將雙手五指大張,舉到了自己的麵前。

可她的雙掌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信的影子。

“信不見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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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說完,正想跳落下地,趙福生搖頭製止了她:“那是厲鬼的家書。”

說到這裡,她對於沈藝殊相關的鬼案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

她說道:“先不管信的去向,滿周,你將人喊醒,我估計稍後還會再發生異變。”

此時不是她詳細解釋的時候,而她麵對的又是蒯滿周——小孩對周圍的一切並不感興趣。

她聽到趙福生的吩咐,隻點頭應了一聲好。

蒯滿周的長發飛揚,半空中突然出現了無數細細的黑色發絲。

黑色細鬼線所穿透之處,將紅霧紮碎。

鬼線飛快的穿過孟婆、劉義真及範氏兄弟、陳多子的腳下,將眾人腳上所穿的鬼鞋一一脫下。

眾人立即從鬼夢中驚醒。

“大人,我剛剛收到了一封血書。”

範無救一醒之後,隨即從椅子上彈跳起身。

他說完,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他掌心上空蕩蕩的,並沒有血色家書。

“咦,信呢?”

範必死麵色凝重:“我也收到了。”

“我也收到了。”劉義真點頭道:“先前大小範將吳家‘清理’乾淨後,我看到有血月出現,隨後你們陷入了沉睡,我收到了一封帶血的書信——”

他說完,歎了口氣:“看樣子我也成為鬼信使了。”

範必死見他神情平靜,不知為什麼,竟然有些想笑。

他原本最是怕鬼,也是怕死的,可從這大半年的時間以來,竟覺得遇鬼、辦案甚至都變成了稀疏平常的事。

如今鬼都打了,昌平郡一路行來也遭受了不少厲鬼法則——既有紅鞋鬼案被標記,又有東屏村水鬼腳印之謎,如今再被沈藝殊標記,成為鬼信使竟然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眾人正說話間,陳多子的目光落到孟婆的身上。

鬼鞋、血信出現的刹那,這一路行來對於這樁案子已經有了一定了解的眾人已經知道自己入了套。

大家正警惕之際,卻發現孟婆還沒有醒。

她臉上、身上都散逸出血紅的薄霧,整個人靠向椅子背,腦袋歪斜向右側肩膀,臉搭著肩睡得很沉,甚至發出了細細的鼾聲。

“孟婆還被鬼信使的力量困住了?”

劉義真皺眉問了一聲。

“不像是。”

趙福生觀察了一眼,搖了搖頭,應了一聲。

她定定看了孟婆一眼,孟婆的神色安詳,如果不是那細細的鼾聲,她像是一個死人。

“唉。”趙福生無聲的歎了口氣:“孟婆可能陷入了一場美夢裡。”

吾之砒霜,彼之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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