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鬼案起源(2 / 2)

我在異世封神 莞爾wr 9767 字 7個月前

他們無法出外做活,更嚴重的是,他們發現自己無法走出蒯良村了。

開始有人害怕,便想出村求救。

“明明打著火把出門,繞了一大圈子,要麼失蹤,要麼走了一天,又回到村莊之中。”

如此一來,村中自然人心惶惶。

最可怕的不僅止是如此,而是村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那種黑暗是連點燈都無法驅散黑暗。

黑燈瞎火之中,蒯良村又大,不知何時,村裡人聞到了若隱似無的血腥味兒,仿佛有哪家殺了豬,血潑灑得滿地都是。

六叔擔憂出事,便開始讓村裡人點名,且將村民齊聚。

“危急時刻,他這樣做也算有些見識。”趙福生點頭。

鄉俚村民,沒有與鬼打交道的本事,村中驟然陷入黑暗,在看不清周圍環境的情況下,又突然出現了濃鬱的血腥味兒,就是傻子也知道應該是有大事發生了。

作為村中有名望的村老,六叔在這樣的情況下讓眾人點名,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無奈之中拿想出的唯一一個方法了。

“大人說得對。”莊老七點頭。

但他說這話時,完全言不由衷,純粹是本能的拍馬屁股反應罷了。

他的眼裡露出恐懼:

“聽滿財說,這一點名,發現好些村民失蹤了,也不知道是發現天黑之後,逃出了蒯良村沒有回來,還是出大事了——”

而點名也帶來了一個可怕的惡果。

“這些被點了名的人遇到了離奇的怪事,像是時常聽到有人在背後喊自己的名字,似是有人站在他們背後拿東西戳他們後背心。”

他說到這裡,聲音都有些顫抖。

莊老七被打過板子後,說話一直都有些顫音,可此時的顫音與先前因疼痛而起的顫音不同。

仿佛有一種恐懼從他心底滋生,蔓延至他四肢百骸。

“被戳過後背心的人,不多時便說要回家中,似是要接待一個客人,而不久這些人就會失蹤。”

他說到這裡,趙福生等人終於明白為什麼苟老四在與他開玩笑,拿竹棍捅他,且喊他名字時他會翻臉了,原來是因為鬼禍。

事情說到現在,許多東西都明朗了。

但這些事情憋在莊老七心中許久,他隱瞞越久,心中便越恐懼,此時好不容易說出來,沒有人再問他話,他竟然停不下來:

“滿財來到莊家村求救時,說完了這些話。當著村長的麵,他突然回頭。”

說起這件事,莊老七一臉驚恐:

“他說有人像是戳了戳他後背,他先前還有些害怕,突然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咕咚。’

莊老七重重的吞了口唾沫:

“他似是笑得很滿足,說是家裡有人在等他,他要急著趕回蒯良村,便不多說了。”

蒯滿財一說完,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他的行為既詭異又失禮,甚至像是忘了給村長打招呼。

但轉身的刹那,有大滴大滴的鮮血順著他手臂往下湧。

“當時他雙臂下垂,血順著袖子流出來,從他手腕流向他手掌,滴得滿地都是,他踩了好幾個血足印,卻像是半點兒感覺都沒有。”

因蒯滿財是帶了莊四娘子死訊前來,又事關莊氏女名節,心中很是擔憂,因此大張旗鼓叫來了莊老七的伯父一家。

哪知人都喊來了,蒯滿財突然沒頭沒腦說要走,村長當時很是惱怒。

他初時聽蒯滿財說起莊氏名節有汙時,還被嚇了一跳,這會兒又懷疑是不是蒯滿財發了瘋,故意跑來莊家村胡說八道。

一見蒯滿財要走,眾人便要攔他,想要與他討個公道。

誰成想人沒攔住,便見蒯滿財雙手滴血。

緊接著眾目睽睽之下,蒯滿財七竅流血,後背心處突然破開一個大洞。

“血從背心上噴出,當時村長坐在主位,噴得一身都是,被嚇得當場昏厥了。”

莊老七邊說邊抖。

他提起當時的情景,沒有用華麗的形容詞,但配合他臉上的驚恐,以及話音中的顫抖,已經足以讓在場眾人對當時驚悚的情景有個大概的感知了。

“我們村長當天就病了,他兒子連忙進屯裡請了大夫,全家找鎮上的二麻子借了半錢銀子,買了兩片參,要給他爹續命呢。”

屋裡龐知縣等人聽到這裡,都覺得心生寒顫。

趙福生倒是麵色如常,問莊老七:

“蒯滿財死時,你也在場嗎?”

她平靜的模樣仿佛不是在討論鬼案,而隻是在閒話家常。

莊老七本來提起這樁詭異事件時渾身發毛,此時被她態度影響,倒多少鎮定了一些:

“我當時也在。”

他解釋著:

“我堂姐出嫁前品性如何,大家都清楚。”

這幾年莊四娘子生活過得不是很好,回娘家也沒臉麵,可畢竟事關名節,若任由蒯家村的人這樣汙她名聲,將來搞不好是要影響整個莊家村人的名聲的。

“因此我大伯聽到這事兒就很火大,懷疑是蒯良村欺我們無人,便拉了我們幾個晚輩一起過去。”

哪知親眼目睹了如此可怕的一幕。

‘唔。’趙福生發出一聲鼻音,接著又問:

“你們當時見到鬼了?”

“沒有。”

莊老七麵色仍殘留餘懼,聞言打了個哆嗦,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肯定這是鬨鬼了呢?”趙福生這話一問完,張傳世也點頭:

“這件案子你又沒見到鬼,怎麼就知道是鬨鬼了?”

僅憑目前莊老七所說的話,這樁案子說是人禍也講得通。

“說不定是蒯良村殺死了你堂姐,你們莊家村的人不服,便將前來通風報信的蒯滿財殺了,兩個村子打架,對外就說鬨鬼了。”

“那不敢的、不敢的——”

莊老七連忙擺手。

他一聽‘殺人’,急得想撐起身來,動作有些急,帶累傷處,疼得他直咧嘴。

此人這會兒的急切也看得出來不是作偽,趙福生心中也更有數,再問:

“那你怎麼肯定這是鬨鬼了?”

“因為蒯滿財死後,我們村長受了驚嚇躺床不起,當時都要咽氣了,人中都被掐爛了才蘇醒的。”

莊老七急道:

“他幾個兒子背了債務買了老參吊氣,才把命保住。”他吞了口唾沫:

“前一天還要死不活,哪知第二天就從床上爬起來了,說是有人在喊他,要去蒯良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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