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那羅亞州,一處公墓。
安靜的很。
就連樹上的鳥兒都安靜下來,興許是感覺到了悲傷。
一身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古茲曼靜靜的看著棺材被幾個男人放進土坑裡。
他身邊還站著幾個情婦和他們生的孩子。
古茲曼這一生大約有50多個孩子,他又不是養不起。
隻是被他視為接班人的阿因斯利身亡,對於他來說也是重大打擊,那鬢角的頭發都有一些發白了。
維克托要的就是這樣!
不殺的你毒販難受,那我“以毒攻毒”禁毒法豈不是沒有成效
“老大,節哀。”
阿圖羅.貝爾特蘭.萊瓦也是一陣唏噓,他們是看著阿因斯利長大的,但販毒這門生意就是這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嗝屁。
但主要維克托的手段太“殘暴”了!
就連入殮師都忍不住吐了。
甚至他們在阿因斯利的肚子裡發現了炸彈!
顯然那幫警察打算炸死自己一幫人,但在運輸的過程中興許是哪個結構破壞了,沒成功。
要不然…
“老大!老大!”
忽的,就看到赫克托跑了過來,這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緊張,甚至在跑在路上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慌慌張張的!像怎麼一回事!?”阿圖羅嗬斥著自己的弟弟。
赫克托咽了咽唾沫,“誇烏克莫特在聖路易斯波托西宣布成立新的政黨,彈劾卡洛斯,他宣稱,如果他上位,將不留餘地的打擊販毒行業。”
“維克托宣布支持他,並且對下加州其他城市發動圍剿,打起來了,又打起來了!”
毒販應該是最關心政治的一批人了。
因為誰上台,決定了他們的活動空間,以及未來生存的土壤,聽到誇烏克莫特這個名字他本能的就是一皺眉。
“tmd,沒乾死他?”古茲曼看著阿圖羅。
後者麵露尷尬,“沒有,他身邊的護衛隊人太多了,我們的人和墨西哥情報機構沒留下他們。”
“那為什麼不跟我彙報!”古茲曼瞪著眼。
阿圖羅看著他,你兒子都剛死,我總不好跟你說“壞消息”吧,古茲曼也看懂了堂弟眼神中的意思,沉默了片刻。
“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蒂華納支援?”赫克托小聲說,“那邊已經打了很多次電話了。”
古茲曼皺著眉,搖了搖頭,“讓他們自己在城裡招人,我們不派人支援,下加州那地方,我們不要了!”
阿圖羅也覺得那是最好的方法。
跟著火力那麼猛的維克托去正麵衝突,這…完全是找死啊。
隻能祈禱還在下加州活動的同行們自求多福了。
古茲曼回頭看了眼墓碑,上麵是阿因斯利的照片,還有一句話:“古茲曼最愛的兒子!”
“阿因斯利,你放心,我會送維克托下來陪你的!”
……
要說現在最慌張的是誰?
下加州的毒販殘餘分子。
蒂華納!
身為原販毒集團的老巢,就算本傑明幾兄弟死了後,這裡同樣也是得不到和平。
海灣集團、華雷斯集團、錫那羅亞集團…
他們將這裡構建成抵擋“暴君維克托”的前線,或者說緩衝區。
再加上從蒂華納販毒集團中碎片化的其他組織,這個墨西哥西北部重鎮以每天120起的謀殺案快速超越其他城市,占據犯罪率第一的寶座。
因為北距美國聖迭戈19公裡,能夠在街頭到處看到難民,他們等著潤進美國。
同樣他們也是社會的不安定因素。
在一處名為:“dios de la guerra”的大街上,這裡是潤人的聚集地,到處都是無所事事的黑人。
他們打架鬥毆,女人當起站街小姐,用香煙和毒品麻醉著自己。
有些藝術細胞的泛濫的難民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吹著口琴。
“媽媽,我餓了。”一個長椅上,一名黑人女孩渾身無力,抬頭看著母親,肚子裡咕嚕咕嚕的響著。
她媽媽緊緊的拽著她的手,緊張的看著眼前和丈夫討價還價的墨西哥人。
“nonono,20美金,這已經是最高的了,你看她那麼瘦弱,根本沒有人要,我還得養她一段時間。”
墨西哥人戴著個牛仔帽,嚼著口香糖,掃了眼椅子上的女孩,不耐煩的對著男人說。
“再高點,再高點~”男人哀求的說。
墨西哥人蹙著眉,正想要繼續磨下去的時候,就看到一輛皮卡車衝進“dios de la guerra”大街,一個身上畫著紋身的男人從車後兜站上車頂。
“錫那羅亞集團招臨時工,時薪25美金!報名!!!”
難民們一怔,但瞬間就嘩然。
25美金的時薪,nmmd,就算讓我們去打仗都行啊!
不少人朝著前麵就擁擠過去。
就連那賣女兒的男人也眼睛一亮,急吼吼的就要跑過去,被墨西哥買家給拉住了,“嘿!你去乾什麼?”
“25美金的時薪!你沒聽到嗎,放開我!”
“白癡,毒販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
男人猶豫了下,但聽到上麵站著的毒販大聲喊著,“快來!名額有限。”
瞬間就忘了,掙脫掉墨西哥買家的手,往前擁擠過去,後者看他這副德行,搖了搖頭,抬起頭看著毒販,第六感讓他有預感要出事了,腳底抹油跑出人群。
男人靠著身體出色擠進去報上名,一臉笑意的跑到妻子和女兒身邊,“我找到工作了。”
女人也同樣欣喜,但她遲疑的問,“巴魯克,這麼高的薪水,到底是乾什麼?不會是讓伱去販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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