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
有多大?
當年小胡子的長刀之夜也沒有這麼大。
維也納康奈醫療中心裡。
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呼喊,吵得人頭疼,不少坐在大廳裡的病人家屬蹙著眉,有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人想要站起來咒罵,但看到有幾個穿著西裝,看起來就不像是普通人,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這些人看上去不是很好惹。
“醫生!醫生!”傑森.伯恩大聲喊著,幾名醫生忙跑出來,他一把抓住領頭的一老頭,就像是個醫鬨一樣,一把抓住車對方衣領。
“給我老板把所有儀器都上了,什麼心電圖、插管,能住ICU嗎?”
醫生都搞懵了!
????
你這還有主動上門來花錢的?
“我先看看患者的情況。”醫生很謙虛的說。
但話沒說完,傑森.伯恩掏出一疊的美金,大約兩三千直接塞進對方懷裡,“怎麼看上去嚴重怎麼來。”
“最好能做個全身體檢,我都好久沒體檢了。”維克托在病床上抬起頭說。
“對!來個體檢。”傑森忙說。
醫生看著手裡的美金一時間手足無措,身後的下屬拉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這臉上的笑容就像是看到親爹一樣,“快!拉到VIP病房去。”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拉著病床。
要不是不允許,興許有護士都上去給維克托做心肺複蘇了。
有錢能使磨推鬼!
整個維也納康奈醫療中心都開始運轉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
一輛奔馳車衝進醫院,一個刹車,還沒停穩,貝爾莎麗雅就提著裙子跑進醫院,著急的問服務台,“維克托在幾號病房?”
“哪個維克托?”
貝爾莎麗雅將他的全名念出來,護士一亮,“在VIP病房,三樓。”
“謝謝!”
看著她跑上去,電梯都來不及坐,女護士朝著旁邊的同伴說,“看到沒,這人一有錢,伴侶就會關心你。”
“你又空虛寂寞了?”同事瞥了眼看著她,“出軌是會上癮的!”
“去死!”
貝爾莎麗雅跑上樓,走廊裡的保鏢看到她,忙不迭的站直,誰都清楚,這位可是未來的“王後”!
“傑森,維克托怎麼樣?”她看到門口站著的情報頭頭緊張的問。
“女士,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先檢查。”
貝爾莎麗雅推開門,就看到維克托躺在裡麵,插著心電圖,嘀嘀嘀的冒著聲音,那還打著點滴,不過是營養液。
“維克托!”她撲過去,緊張的問,“怎麼樣?”
這當然得裝,頭上還綁著一圈的紗布,看到對方的表情,維克托就抓住她的手,笑著說,“沒事,彆太擔心。”
“怎麼會鬨成這樣?”貝爾莎麗雅紅著眼。
“也許在墨西哥禁毒得罪的人太多了。”維克托苦笑一聲,“沒事的,這隻是小傷,壞了人家利益,人家總要找我麻煩。”
外麵站著的傑森.伯恩想要抽根煙,麵無表情。
這電話,其實就是維克托叫他打給貝爾莎麗雅的,目的嘛…
他忽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就看到從電梯走出來幾個美國人。
諾,不就是為了他們!
貝爾莎麗雅可是姓拉姆斯菲爾德的,很多人也許不認識他,但能在聯合國擔任代表,阿斯米爾·沃德肯定認識。
等他們靠近後,傑森.伯恩還主動幫忙開門,指著裡麵。
整的帶頭的阿斯米爾·沃德一怔,還很客氣的道了聲謝,他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女人趴在維克托的身上哭泣,後者一臉溺愛的拍著她的肩膀。
“嗷!抱歉~,看樣子你還不錯。”阿斯米爾·沃德緊張的看著他,剛說完,就看到那女人轉過頭來,他就下意識的看了眼後,那眼神猛地驟然睜大!
“貝爾莎麗雅!”
“阿斯米爾叔叔…”對方看到他時,抓著維克托的手用力一捏,後者也使勁的拽著。
阿斯米爾·沃德的眉頭猛地緊促起來。
他看著兩個人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在擔任聯合國代表的時候就在國防部擔任高職,跟老拉姆斯菲爾德是關係不錯的同事。
有些私密消息,他也知道,比如固執的老拉姆斯菲爾德很追求門第的看法,他自身就是個富裕家庭…
你以為美國不在乎門第?
土匪和流氓的後代總希望自己能有點高貴的血統。
氣氛一下就變得緊張。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來,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阿斯米爾·沃德一回頭就看到是自己帶來的下屬,對方手忙腳亂的接起電火花,但沒說兩句,就驚呼起來。
“什麼!伊拉克代表死了?全代表團都被屠了?!!!”
“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
阿斯米爾·沃德猛地轉過頭,一把搶過手機,聽著裡麵的彙報聲,表情越來越黑,越來越陰沉,那眼角一抽,忽然餘光看向維克托,對方表情很冷靜,冷靜的像是早就知道。
他腦中靈光一閃,眉頭一挑,一股怒氣衝上腦袋,看著旁邊的女人,咬著後槽牙,“貝爾莎麗雅,你先出去。”
“阿斯米爾叔叔…”
“出去!”
貝爾莎麗雅看了眼維克托,後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彆擔心,對方滿是擔憂的走出去後,阿斯米爾把下屬也給轟出去了,然後關上病房,衝到維克托的麵前一把拽住他。
“是不是伱乾的?!”
“什麼?伊拉克代表團嗎?他們出事了?”
阿斯米爾看著對方那樣子,咬著牙,“你的保鏢呢?你來維也納可是帶了幾十號人,其他人呢?”
“也許,他們出去吃夜宵了吧。”
這借口,NMD,你老大躺在這裡哎呦哦的,他們當小弟的出門吃夜宵?
阿斯米爾也被氣笑了,“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他們是聯合國成員,我們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這是一種宣戰行為!”
“你到底是官還是匪?”
維克托眼神盯著他,“遇官是官,遇匪屠匪!”
意思就很明顯,能不能打得過。
“而且,伊拉克代表團被屠了,我沒放鞭炮就不錯了,我們已經宣戰了,難道我不應該對他的死拍手稱快嗎?而且…”
“他不是剛當著所有人的麵嗬斥美國是戰爭罪犯?你難道不希望他死嗎?”
阿斯米爾蹙著眉,他不喜歡維克托的語氣,“聯合國是有秩序的!”
“是的,所以,美國完全可以說了算不是嗎?蘇聯敢再吭聲嗎?”
這時候蘇聯內部有些人早就明白國家已經有病了,但誰想管?很多人都是貪汙受賄成風,國家亡了關他們什麼事?
臨死前的病人會有兩種狀態,一、為什麼死的是我不是彆人,大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