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匣裡的子彈全部打完後,跳下軌道爬到對麵,從後麵的樓梯爬上去,先丟一枚手雷。
轟!
裡頭的重機槍頓時偃旗息鼓了。
弗裡茨·克林根貝格偷偷冒出頭,就瞧見地上躺著幾名毒販,捂著傷口翻滾著,他眼睛一亮,衝了上來,一一補槍!
拽著那冒煙的重機槍到另一側來,管他有沒有看到毒販,先掃再說。
被釋放的B連戰友在機槍的掩護下,向前豬突!
地下車站的毒販絲毫沒了抵抗能力,鑽地彈一炸,運氣好沒被炸死的,慌張的往外跑,就算有抵抗也是零星,沒幾分鐘,B連就打穿了。
弗裡茨·克林根貝格在後麵跟上來的時候,正要出口爬,餘光就看到軌道下麵的幾具屍體動了下,他一凝眉,一拉槍栓,大聲嗬斥著。
“彆開槍,彆開槍…”一隻蒼白的手舉起來,就瞧見其中一“屍體”坐了起來,驚恐的看著他,“我不是毒販,我不是毒販。”
“我是學生,我是學生!”對方慌張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證件,丟過來,弗裡茨·克林根貝格警惕的看著他,蹲下去將證件撿起來,大拇指一翻,迅速瞥了眼。
瓜達拉哈拉大學自然科學。
槽!
“毒販恐嚇和威脅要求我們加入軍隊,要不然…他就殺死我們!”那學生驚懼的說,哭的稀裡嘩啦,看著四周的屍體,一下就崩潰了。
瓜達拉哈拉大學在1792年成立,全國高等院校中僅次於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居第二位,裡麵學生超過30萬…
但毒販肯定不可能將30萬人全都武裝起來,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的軍火。
“站起來,將衣服脫掉,後麵的預備隊會上來,你安全了。”弗裡茨·克林根貝格儘量語氣溫和。
對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戰場真的是太殘酷了!
11月23日,傍晚10時。
經過6小時的戰鬥,市政廳上方掛著的毒販旗幟被一腳踹下來,重新掛上墨西哥政府軍的旗子!
被層層包圍的毒販生存圈越來越小,最後被遏在一處半山腰的
貧民窟裡,他們絕望的嘶吼著,有些人忍受不了,將槍口塞進自己的嘴裡嘣一聲!
腦袋都炸了。
而有些人則徹底瘋狂,將貧民窟裡的貧民拉出來,讓他們跪在地上,朝著北方軍大聲的吼著:“放我們走!要不然,我們就開槍打死他們!”
說著就一聲槍響,一個穿著破洞背心的老頭倒在地上,瘦弱的身體被發狂的毒販一腳給踢飛,驚起小聲的哭泣聲。
沒人去為死去的老頭哭喪,也許…
他的家人也死光了吧。
“我數到三!!!”
毒販一把抓住旁邊一名女人的衣服,將她提了起來,麵目猙獰的將槍口對準她的太陽穴。
“放我們走!!!”
圍困毒販的營長有點上火,沒辦法,隻好將這個抉擇交給陸戰三師師長:阿列克謝耶維奇·布魯西洛夫,對方倒是個爽快人,直接命令,火炮洗地!
把這些毒販按死在平民窟裡!
“師長,這是不是要詢問一下總督的意見?”旁邊的參謀一聽,心中一顫的問。
“如果什麼事情都需要將軍來決定,那需要我們乾什麼?”阿列克謝耶維奇·布魯西洛夫眯著眼,他看著被嚇壞的參謀,扯了張紙遞給對方,語氣平靜的說,“我們作為下屬的,不能將為難的事情交給上級,全民的謾罵發泄在我身上好了!”
“開炮!”
“事後我一力承擔!”
毒販拿平民威脅自己等人就妥協?這種事不允許開頭,要不然以後的禁毒戰爭還打不打,為了大局,總有人得犧牲。
參謀一怔,使勁的點頭,“師長,我…我也願意承擔。”
阿列克謝耶維奇·布魯西洛夫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去下達命令吧,還有…”
他表情陰冷著:“今夜,殺光毒販,不要俘虜!!”
對方敬了個禮。
當前線部隊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營長還多問了幾遍有沒有搞錯?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營長深吸口氣,一揮手,示意火炮和坦克調過來,對準半山腰的貧民窟炮火洗地!
上麵的毒販也發掘不對勁了,他們心中慌張的。
“維克托!北方軍!我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毒販驚恐絕望的叫著。
“放!”
轟轟轟!
那貧民窟直接被轟上了天…
營長表情陰冷,“今夜,殺光毒販,不要俘虜!!”
“是,長官!”
瓜達拉哈拉碼頭,上千名被綁著繩子的毒販被壓過來,他們驚恐的互相看著。
“跳下去!”帶隊的上尉指著下麵的河流,麵無表情的說到。
“什麼!!”
“我們投降了,我們是俘虜,你們應該優待俘虜!”
“北方軍難道要言而無信嘛!!!”
上尉眼皮子抬都沒抬一下,隻是舉起手,用力的揮下,身後的重機槍響起,這些俘虜頃刻間就倒在地上。
絕望和慘叫彌漫著。
毒販他們因為被綁著繩子,許多行動都不方便,但卻很統一的朝著下麵的河流跳下去,在岸上會死,跳下去,也許會活命!
河流很急,推著這些人往下衝,有人往上爬,有人在水裡,一時間,為了活命,他們互相博弈著。
還有一些屍體飄在上方,鮮血一下就染紅了整片河流。
“上帝饒不了你們這些惡魔!”有毒販大聲哭泣的喊著,他的聲音,像是臨死前的詛咒。
而那上尉卻是很淡定的一笑。
“如果上帝吸毒,那我就將他絞死。”
“對了,如果你們遇到了上帝,請告訴他,我叫萊因哈德·特裡斯坦·歐根!”
“謝謝。”
上尉像極了一個紳士,他說完,還微微鞠躬,對著這些毒販表示感謝。
“屍體全部丟下河,讓下流的毒販們看看,我們北方軍的野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