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古德裡安戴著頭盔,抽著煙,坐在悍馬車裡進城!
身為第五團團長他將負責鎮住這個地區,並且在這裡修築機場和保護鐵路,以及保護此處的礦場投入生產。
這裡可是有整個墨西哥第三大的鐵礦場,戰略意義非常重要,維克托可是需要它們。
街道兩邊,站著有些局促、緊張、以及失魂落魄的民眾,甚至有些人眼神裡還隱藏著仇恨,手裡拿著一束束鮮,嘴裡麻木的喊著歡迎的台詞。
而在他們的身後…
倒塌的房屋、埋在下方的屍體,乾涸的鮮血…
像是後來著名導演大衛芬奇嘲諷的手筆。
威廉.古德裡安蹙著眉,對著身邊的副官說,“如果我們不發動戰爭,五年、十年、二十年後,這裡的人將徹底的視我們為侵略!”
“就像是…東西德一樣。”
柏林牆隻是推倒了內心的隔閡,但從體製、生活等方麵來說,互為異類,直到二十多年後,東德才慢慢融合進去。
“拖200名毒販出來,腦袋砍掉,掛到每個主要街道上去。”
“明白!”
威廉.古德裡安吸了口香煙,目光陰鷙的看著四周,被他盯上的人都感覺渾身發涼。
“前麵是記者,團長,他們想要采訪你。”
“讓他們過來。”
司機將悍馬車開到旁邊,不要擋著大軍行駛,身邊的警衛將靠邊的平民給推開,讓他們彆靠的太近,要是換做維克托興許還會跟你假裝來那麼一下。
但威廉.古德裡安可沒這個想法。
“上校先生您好,祝賀你們攻下托雷翁,請問這對於北方軍的整體布局來說,有什麼影響?”男記者拿著話筒問。
“我們將保持對毒販和叛軍的繼續高壓態勢,托雷翁是中西部重要的交通樞紐,我們在這裡…”威廉.古德裡安正侃侃而談的時候,突然就一聲爆炸聲從旁邊的樓房裡傳來!
“小心!”旁邊的警衛忙推著他往旁邊的裝甲車躲避。
“沒事,彆緊張。”威廉.古德裡安拍了拍警衛的肩膀,探出腦袋,就看到一股濃煙從旁邊的樓房裡衝出來,一隊士兵衝了進來,槍聲四起。
下麵的民眾們慌亂的亂跑,尖叫著亂成一鍋粥。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就見北方軍拖著兩個人走出來,其中一人渾身是血,顯然活不久了。
“團長,刺客是五個人,本來打算丟炸彈的,但應該是操作失誤爆炸了,另外幾個人當場炸死,就這兩個還活著。”帶隊的中尉敬了個禮說。
威廉.古德裡安站起身來,捋了捋自己的衣服,走過去,就看到那被炸傷的人口吐鮮血,眼珠子…都特麼的掉出來了?
半張臉都爛了。
而另一名男子,則用凶狠的眼神看著威廉.古德裡安,“暴君的走狗!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們南方軍會殺死你們!毒品的自由終究蔓延到整個墨西哥!”
毒品自由?
威廉.古德裡安眯著眼。
“我不喜歡他的眼睛。”
那中尉心思一動,掏出匕首,拽住對方的腦袋,在他駭然的目光中,十分凶狠的插進對方的眼睛裡,用力一攪,在慘叫聲中,一顆眼珠被挖了出來。
那毒販疼的在地上打滾著,捂著眼睛慘嚎著。
“團長,我能把他的腦袋裡的所有組織都給卸掉。”中尉悶聲說。
威廉.古德裡安很欣賞他的狠辣,“你叫什麼?中尉。”
對方挺直了胸膛,“阿夫·艾希曼!”
“很棒的小夥子,我現在任命你為第五團駐托雷翁戰後委員會會長,幫我找出藏在裡麵的毒販。”
“沒問題,團長!”
威廉.古德裡安滿意的頷首,指著兩名毒販,“把他們吊死在旁邊吧。”
說完回頭正準備離開,就又停了下來,對著阿夫·艾希曼說,“把那幾個炸死的混蛋也一起吊在路燈上,打擾我的講話,死了也得槍斃。”
沒錯,古德裡安,就是那麼記仇。
也是他的脾氣,陸戰一師希格穆特·李斯特才會讓他駐守這個地方,誰鬨事,就弄死誰!
北方軍的王八拳一下就將那幫毒販給乾懵了。
在格雷羅州的德華雷斯城。
毒販將指揮所放在這裡,靠近沿海,興許是覺得打不過的時候可以跑路吧。
在一處警備森嚴的學校內,能夠看到有忙碌進出的人…
在裡麵一處大房間裡,還放著沙盤以及地圖,十幾名人士在上麵指指點點,看上去非常專業。
穿著長袍羅馬卡斯帶立領衣服的古斯塔沃蓄著胡子,眼神比較疲倦,他這個薩帕塔民族神學軍的大頭目最近比較累。
情婦和私生子死了,這讓他很擔心,隻好通過cia的門路將剩下的親人送到美國去,希望能給予庇護。
自己?
將在抗爭維克托的第一線!
他現在不應該叫神學軍頭目了,這是內部叫發,對外應該是南墨西哥西路軍總指揮,隻是他現
在有點手足無措。
畢竟,曾經隻是個神父,他懂雞毛的打仗啊。
排兵布陣、臨場指揮、什麼都不懂,甚至連一句優勢在我都不敢說,呸,一點用處都沒有。
“古斯塔沃先生,你覺得怎麼樣?”就在他出神時,一道雄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問。
他一哆嗦,抬起頭,眼神裡有點茫,看著對麵的白人,忙不迭的點頭,“可以,我相信你,奧爾森將軍。”
傑弗雷·奧爾森也有點無奈。
他隸屬於美軍參謀部,軍銜準將,美軍要扶持反維克托同盟,當然得派遣一些顧問了,他就是其中一個,畢業於弗吉尼亞軍事學院,在許多次海外行動中都有參謀經驗,其中包括巴拿馬的突襲。
經驗豐富!
這也是他被美國軍方派遣來的原因之一,但他還不是總指揮,上麵還有,防長卡爾·沃諾上將,不過據說,現在還躺在醫院,生死不知。
“那就按照這個作戰計劃。”傑弗雷·奧爾森對著旁邊的參謀說,後者頷首,忙去下達作戰命令,他看了眼旁邊的古斯塔沃,對方又一臉的愁容,就像是…家裡死了人一樣。
哦,好像家裡確實死了人。
“彆擔心,五角大樓會給與你最大的幫助,援助的武器已經在路上了。”傑弗雷·奧爾森安撫道,以為對方是擔心北方軍,“維克托的士兵人數不夠,這就是他的缺點,你不用擔心的,等戰線拉長了,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我相信你們,我也相信美國。”古斯塔沃使勁點頭,勉強的笑著說,但他停頓了下,“我的妻子在美國會很安全的,對嗎?”
“當然!有cia保護,肯定沒問題的。”傑弗雷·奧爾森笑著說。
古斯塔沃聞言稍微輕鬆了點,硬擠著笑。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就看到自己的妹夫,也是他的心腹跑進來,端著個盒子,“姐夫…”
古斯塔沃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得勁。
“這…這是什麼?”
他妹夫表情也難看,不知道如何開口,悶聲將盒子打開,美國佬傑弗雷·奧爾森準將瞄了眼,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一下就反胃了!
裡麵躺著十根手指和兩個眼球!
旁邊還寫著:你,兒子沒咯—維克托!
“啊!!!”古斯塔沃一下就哭出了聲,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了,這都沒了…
誰說外國人不重男輕女的?
你看看…哭的比誰都重!
他捧著那盒子雙手都在發抖,眼睛一下就紅了,猛地扭過頭,看著傑弗雷·奧爾森,一把抓住他,將他死死的按在桌子上!
旁邊的美軍參謀和毒販們都懵了啊。
“喂!你乾什麼!你要乾什麼!”美國顧問大聲的喊著,指著他,古斯塔沃的妹夫也忙拉著他。
這是爹,不能打啊!
傑弗雷·奧爾森伸手示意他們彆靠過來,對上古斯塔沃的眼睛,“我…我也很抱歉。”
“法克!抱歉有什麼用!我就不應該相信你們,cia連自己的局長都死了兩任了,還能保護彆人?呸!”
“希望你注意一下言辭,古斯塔沃先生,你應該明白你現在想要表達的是什麼?這件事,我們肯定會調查,但是,你要是再這麼無禮,後果你自己清楚的。”
傑弗雷·奧爾森準軍臉也黑著。
屁話,被人指著罵,誰心情能好,說兩任cia局長被殺,這不就是在當麵打臉嗎?
旁人趕緊拉住古斯塔沃,安撫著他。
傑弗雷·奧爾森深吸口氣,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古斯塔沃,陰沉著臉,將桌子上的衛星電話走出去,在外頭按了個號碼,嘀嘀嘀響了兩聲就有人接了起來。
他按耐住內心的不爽,“怎麼回事?!古斯塔沃的兒子為什麼會被殺?cia那幫蠢貨…”
“彆發牢騷了,傑弗雷,出事了……”電話那頭的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傑弗雷·奧爾森眉頭一挑。“五角大樓和cia總部蘭利昨天晚上被炸了,三人被炸死…”
家被偷了?
“誰乾的?!”
“不清楚,fbi和cia的人正在查,查不到就丟給墨西哥維克托,最最重要的是,那三個被炸死的人你知道是誰嗎?一個是雷神的高級副總裁,一個是五角大樓的副局長,還有一個是得克薩斯財團克朗家族的嫡係子弟,是現任族長的兒子!”
傑弗雷·奧爾森腦海中頓時就閃爍出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