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有13個2,我以為我出老千贏定了。
誰知道對方給我來一把的王炸,直接裝都不裝了,掀桌子了。
他在這段“履曆中”看到個熟悉名字。
西奧.卡洛斯.維埃裡!
原身父親。
他的死果然有貓膩,但想不到凶手竟然是一直“照顧”自己的老前輩?
這想一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維克托?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韋伯斯特將鋼筆裝好,語氣柔和的詢問道,“需不需要再休息兩天?”
“不,不用。”高軍擺手,勉強笑著,“隻是有點頭疼,沒事的。”
“那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第一監區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高軍抬起頭看了下對方的眼睛,平和、擔心…慈祥?
就像是真的一個為後輩考慮的前輩一樣!
尼瑪的!
高軍感覺有點犯煙癮了,看到桌子上放著香煙,指著說,“我能來一根嗎?”
韋伯斯特聞言一怔,低頭看了眼煙盒,笑著頷首,“當然。”將煙盒推過去,示意他隨便。
高軍剛拿出根煙叼在嘴上,就聽韋伯斯特說,“維克托,我記得你不是不抽煙嗎?”
他手上微微一頓。
“最近壓力太大了,抽煙可以放鬆心情。”
韋伯斯特也沒過分追問。
“我們監獄哪個地方最危險?”高軍忽然問道。
“第三監區,重型犯罪區。”
“那我想去第三監區。”
韋伯斯特眉頭一皺,像是聽到了不敢置信的話,沉默了下,就笑著開口,“今天是愚人節嗎?”
“當然不,長官,我隻是覺得這是我的責任,身為一名聯邦警察,就應該在最危險的前線,到民眾需要的地方去,我牢記我的誓言……”
韋伯斯特的表情十分豐富。
在墨西哥你牢記警察職責?
兄弟,你這不是煤氣罐旁邊玩安倍—烏鴉坐飛機嗎?
掃毒都得靠海軍。
陸軍?那些馬鹿早就特麼的當二鬼子了。
高軍其實也不是傻子,第三監區大佬們聽上去名頭嚇人,但他們被管製的很嚴,基本上是半個月才放風一次,而且,跟第一和第二監區不同的是,第三監區的武裝力量大大增加,被允許配備HM-3式9mm衝鋒槍!
平時用的是格洛克17手槍,也不差,跟旁邊的美國佬用的是一樣的,當然這僅限於類似El Altiplano這種重要單位,其他小警察局?
能有左輪就不錯了。
甚至還鬨出個笑話,阿爾瓦拉多市警察局用的是彈弓,是市長親自下命令的,這叼毛肯定收了毒販的錢。
彈弓?
你彈小雞雞嗎?
隻要火力夠猛,我就足夠安全!
最最重要的是,高某人覺得這個監獄就像是巨大的牢籠,死死的困著自己,什麼時候真的要被人搞死也說不定,而且他的金手指在監獄裡根本沒用。
總不能故意把他們放走,然後再抓回來吧?
並且,在金手指旁邊有個小注解:下屬抓到的人也算積分。
這特麼不就是使勁讓自己往上爬嗎?
最好的方法就是外派,在某個偏僻的地方擔任小局長,墨西哥警察十分危險,基本上每天都得死幾十個,局長換了一茬又一茬,很常見。
但高軍沒有背景,你想要跳出這個牢籠,可不容易。
那就隻能去第三監區看看有沒有“大腿”能抱住。
他又不是道德潔癖的人,如果能把“大佬”伺候好了,榮華富貴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當你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時,請先學會低頭。
又沒什麼可恥的,自命清高?
你的頭蓋骨能抗得過7.62子彈嗎?
肯尼迪是被6.5毫米口徑的子彈打穿的,他都甚至來不及喊一句話。
見高軍不像是胡說八道,韋伯斯特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但很快就放鬆了,麵皮乾笑,“我會考慮的,警察部隊就缺少你這樣的乾勁。”
“謝謝長官!”高軍叼著煙站起來敬了個禮。
韋伯斯特笑著點點頭,“你去工作吧,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維克托,我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
我想在你腦門上開個洞…
這句話當然是在心裡說的,21000的犯罪積分,老子特麼能兌換好多東西。
但魯迅說過:當你無法挑戰對方時,收起你的利刃,學會吐舌頭,虛偽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從辦公室出來,高軍還把門給帶上,將帽子重新帶好,左右看了兩眼,朝著食堂走去,路過熟悉的同事還笑著打聲招呼。
“sit down(坐下)!“
走進食堂,就看到坐著的犯人,大約有一百餘人,第二監區人數比較多,大約有兩千餘人,吃飯都得一批一批來,生怕鬨出什麼事。
獄警拿著喇叭大聲命令著。
那些犯人根本不在意,有些甚至嘻嘻哈哈的坐下來後就左右交頭接耳,一丁點的麵子都不給。
高軍也是警務中士,擔任的是第二監區副手,包括食堂、放風、洗澡這種都是他的範圍內,工作累不說,還得罪人。
“維克托。”卡薩雷背著手站在食堂口,餘光看到人影,連忙叫了一聲。
高軍頷首,嗓子眼裡悶了一聲。
“外麵送來的錢我放你辦公室抽屜裡了,這個月是獨立紀念日,他們多送了500比索。”卡薩雷語氣比較激動的說。
1985時,墨西哥一個警察的平均工資是189美金,這點錢,你丫的玩什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