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回答你什麼?”
“或者說,你想要聽到什麼答案?”
高軍沒否認、也沒承認,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卡薩雷。
不用問了,這意思很明顯了,昨天那場爆炸就是他搞得,而且就是針對哈吉斯的。
卡薩雷半張著嘴巴,“可你是警察。”
倒是高軍一臉輕鬆,手指捏了下黏糊糊,放在鼻孔下嗅了嗅,“當然,我一直是警察,我也常常為這個身份感到驕傲。”
雙手一撐桌,整個人站起來,麵色陰狠“但是哈吉斯要我死,那我就告訴他,得罪了耶穌,他上不了天堂,但得罪了我,我今天就讓他死,去他媽的,在墨西哥這地方,他跟我玩命,我就先弄死他。”
卡薩雷被高軍這種近乎瘋狂的言論給嚇到了。
“你真的是……”
“瘋狗嗎?”高軍替他將最後的話說出來,身體往後一仰,笑得很開心,左右指了指,“你覺得在這裡的有幾個是警察,都是外麵毒梟送進來的臥底,人家是奔著錢來的,掛在外麵的國旗用來擦屁股都覺得硬,像你和我這樣沒背景、沒學曆、沒文化的,除了拚命還能拚什麼?”
“現在賣精子都得查學曆啊!你什麼學曆?”
“我知道你有三個兄弟姐妹,還在讀書,你媽媽在替彆人縫補衣服,你的工資寄回家後,你一個月能玩幾次女人?玩的都時些爛貨,很丟檔次的,你那個前女友,不就跟一個有錢人跑了?如果你有錢,他會跑嗎?你想玩誰就玩誰,今天晚上你說你想跟女議員生孩子,用錢砸下去,下午人家就把環給取了,錢呐,能乾很多事的。”
“要不要跟我乾?”
高軍看過卡薩雷的履曆,這麼說吧,就是一朵白蓮花,或者說從小就是個乖乖孩子,老媽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學習、輟學、考試、當警察。
看上去一帆風順,實際上,你努力一輩子的事情,人家毒販塞點錢就讓人進來了。
“我保證你,一個月最起碼多賺1000比索。”
卡薩雷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但他沒開口。
高軍也不著急,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如果想,晚上下班可以來我房間找我。哈吉斯的事情你有分寸的,對嗎?”
高軍沒等他回答,就走了。
呆坐著的卡薩雷大腦在飛快運行,他一直以為維克托跟自己一樣老實,但現在看來,都特麼是偽裝。
“喂,卡薩雷,你吃完沒有?要收拾了。”食堂值班的獄警過來看到他還坐著喊了聲,有點不耐煩。
他趕忙起來,不好意思的朝著對方擺手,看著對方將沒吃完的土豆泥倒進桶裡,咽了咽口水。
腦海中忽然冒出個想法。
如果我有錢,應該就沒人催我吃飯快點了吧。
……
第三監區。
在高原監獄裡就像是個“翁城”,被隔離開的,上麵的高壓電一直通著,有獨立的食堂、休息室、工作區,看上去倒是很嚴格。
但其實就特麼一坨屎。
後來,2014年2月古茲曼被抓的時候,他兒子曾經花錢讓獄警帶進去一個帶有GPS定位的手表,然後自己在外麵曆時一年,花了5600萬美金挖了條長1.5公裡,深入地下10多米,高1.7米,寬75CM,帶燈光和通風的通道。
2015年7月12日,在監控下,古茲曼再次成功越獄!
所以,墨西哥監獄,就特麼是個笑話。
沒有越過幾次牢房,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大毒梟?
但表麵上,第三監區還是很“森嚴”的,進去的時候,路過了4道檢查,包括姓名、照片對比,全身有無違禁品攜帶。
等所有都檢查完後,他被帶到第三監區負責人科納·貝拉斯克斯麵前,一名矮壯的警務上士。
“歡迎你,維克托中士。”對方顯得很友好,還主動跟他握手。
高軍眨了眨右眼,現在遇到個“陌生”上司,他都得先摸摸底,要不然沒有安全感。
科納·貝拉斯克斯。
男!
1952年出生於新萊昂州蒙特雷。
10歲時加入表哥的組織“綠洲城堡”、15歲時擔任組織安全總管,17歲將情報出賣給警方,致使表哥被擊斃,18歲時,夥同三名同伴湊了6萬比索承包大麻種植園。
20歲時,殺死合作夥伴,同年並入錫那羅亞集團,給三號人物讚巴達當司機,並且結識了錫那羅亞州局長女兒,並且結婚,婚後在集團幫助下,加入警察部隊。
31歲擔任高原監獄第三監區負責人至今。
犯罪積分:1500。
這積分差不多是5個哈吉斯,1個半的密爾.貝爾德。
倒不是說他比另外兩個人狠,而是因為他產生的影響力更足,給讚巴達當過司機,這可是心腹了,背後還有個錫那羅亞州局長的嶽父。
嘖嘖嘖……
隻要積極配合錫那羅亞卡特爾的統治,基本上就是土皇帝一樣。
“據說你之前受傷了?怎麼樣?現在還好嗎?”科納·貝拉斯克斯像是個老朋友一樣的問。
“好多了,謝謝長官關心。”
對方頷首,翻著他帶來的履曆袋,像是隨口說,“那幫雜種們太無法無天了,我聽說那個霍伊爾是海灣集團的小頭目,你自己小心點,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高軍瞬間就懂了。
錫那羅亞跟海灣集團有仇,經常因為市場份額殺的是不可開交,今天你殺我老母,明天我殺你情婦,就正如“教父”加拉多被抓的時候說的那樣。
“沒有我,野獸們將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