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軍看了看韋伯斯特,然後低頭看了看香煙,這一支就價值2美金的Treasurer抽了兩口就丟在地上,用鞋子使勁的踩了踩,然後麵帶微笑的對著對方又拔出根香煙,歪著頭,淡定的重新點上。
一口煙直接吐在韋伯斯特的臉上。
“你有點太過分了,你分不清楚上下級嗎?!!”
“過分?長官,你他媽的重新再說一遍?”高軍一把拽住韋伯斯特的領帶,拉了過來,瞪著他,右手拿著香煙指著他,“我給你麵子叫你長官,你彆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
他趴在對方的耳邊陰狠的說道,“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海灣卡特爾的吧?”
韋伯斯特眼睛頓時一睜。
坐到他們這個位置上,就算知道他身份的也是少數人,畢竟是作為棋子用的,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宣傳,墨西哥官方也要麵子的。
“你說監獄裡多少人想要乾死你?我去監區裡麵喊一聲,你信不信下次放風丟的就是你的命?”
作為曾經跟瓜達拉哈拉集團抗爭的販毒集團,雙方幾乎是血海深仇,經常為了地盤廝殺,蒂華納、華雷斯、錫那羅亞為主的三大集團可是對海灣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的。
但偏偏是這三個集團的人在第二監區最起碼占據了三分之一的人數。
監獄長要是海灣的人這消息傳出去,你覺得高原監獄會暴動嗎?
又不是沒暴動過。
墨西哥毒販的骨子裡就是不安穩。
韋伯斯特明白這裡麵的利害,他被這句話給卡住了,甚至就連反駁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勾結毒販當然沒問題,誰不勾結,你看看墨西哥近幾十年哪一任的國防部長是安穩下課的?
要麼跑到美國去抓,要麼在國內受審。
韋伯斯特害怕的正如高軍說的一樣,怕被人乾掉。
上了頭的毒販就連紅衣主教都敢乾死。
“以後彆沒事找事,我們還是互相安穩點好,要不然,我們就魚死網破!”高軍用力推了下他,韋伯斯特跌坐在椅子上,麵無人色。
搞死他固然簡單,但到時候肯定會空降個監獄長下來,根本不知道新來的是什麼樣的人,還不如先留著韋伯斯特,自己乘機在這段時間內把警銜上升一下,最好能混個副監獄長當當。
到那時候,韋伯斯特死了,他就理所當然的轉正了。
副手一般都是備胎。
就像是肯尼迪死後,其副手林登·貝恩斯·約翰遜在飛機上就宣誓就職了。
高軍可不傻,他可不會給彆人當槍手。
暴力隻是斂財、晉升的手段。
仕途跟做生意不一樣,生意你大不了少賺點,但仕途,你一步錯就步步錯了。
這行業,殺人不見血的。
阿爾達瑪看著他走遠,轉頭就瞧見監獄長神情糾結、緊促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們到底剛才說了什麼?
她很好奇這點,但很快她就搖搖頭,將這個好奇給打消掉。
做人不能太好奇,容易嗝屁的早。
“阿爾達瑪。”
“我在。”她連忙回答。
韋伯斯特擰著眉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擺擺手,“你出去吧。”
語氣中說不出的疲憊。
自己這是小瞧了維克托這家夥,早知道,就聽哈吉斯的了,直接找人乾死他。
找人?
腦子裡閃過這個辦法,突然又很猶豫。
要是沒殺死他,會不會波及到自己?
坐久了監獄長這位置的韋伯斯特每天就山珍海味,住著洋樓、抱著情婦,早就將凶狠忘記了。
如果換成年輕時候的他。
自己就提槍乾了。
隻能說,位置坐久了,就忘記自己原來的出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