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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德以為自己聽錯了,笑著說,“警官,你在開玩笑嗎?我這裡可是個技工學校,萊恩,拿2000比索過來,給警官們喝下午茶。”
“蹦!”
誰知道桑伯恩舉起手中的槍對著天花板就開了一槍。
整個工廠內頓時一片安靜,緊接著“墨西哥新一代”的槍手們就狂躁了,警察都敢來自家地盤囂張?
被同行給踹了,那是自己沒本事,要是被警察給嚇唬到,那還出來混什麼?回家賣玉米去吧。
胡安等人紛紛拔出武器,氣氛一下就劍拔弩張起來,桑伯恩身後的警察也都瞬間緊張,雙方人馬對峙著。
“技工學校還有槍?”桑伯恩擰著眉問道。
霍爾德看著他,蹙著眉,“阿sir,技工學習不學開槍學什麼這兒是伊斯拉帕羅拉達街,我罩著的地方,你要在這裡鬨事,就靠你手裡的老古董?你他媽的是不是吸上頭了。”
“嘴巴放乾淨點,我有權力查詢你!”
“抱歉,我不配合。給警察看看,什麼叫做火力。”霍爾德對著萊恩說。
後者從旁邊桌子下拉出個箱子,從裡麵掏出AK47,哢嚓一聲,彈匣卡上去,反手一拉槍栓,對著天上就突突突的掃了一梭子。
“阿sir,你都沒有我火力猛,你管我做事?你醫療保險夠不夠賠啊,一個月幾百塊錢,你那麼認真乾什麼??”
“我現在告你非法持槍!”桑伯恩看到這AK47眼睛都亮了,這跟之前特皮托街區槍擊案的武器一模一樣,墨西哥的蘇聯貨本身就少,絕對跟眼前的人脫不開關係。
他對著旁邊的警察說,“把他銬起來!”
“你想抓我?證據呢?你告訴他這是什麼?”霍爾德指著展現在桑伯恩旁邊的警察,萊恩的槍口頓時就調轉朝著他。
對方吞了下唾沫,緊張兮兮。
他們本來就不是很想管特皮托街區槍擊案,那幫人的火力比整個警察局都凶,上去乾什麼?找死嗎?
但這新上任的上司一定要搞出名頭來,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線人”,說這裡有人賣軍火,帶著人馬就過來了。
簡直是愚蠢的可愛!
你以為人家不反抗的嗎?
“說啊!這是什麼?”萊恩大著聲音質問道,嚇得警察一哆嗦,看了眼旁邊臉色很難看的桑伯恩,“燒…燒火棍。”
“聽到沒,sir,這是燒火棍,不是AK47,你找錯地方了,要是有本事,你下次彆帶警察,你帶軍隊,開著坦克來。”
霍爾德毫不客氣的走過去,拍了拍桑伯恩的臉,“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這裡是墨西哥,不是美利堅呐,副警司?嗬忒~”一口痰吐在桑伯恩的警銜上。
這下他徹底忍不住了,直接給了霍爾德一巴掌。
萊恩見狀,一腳將桑伯恩踹倒在地上,拿著槍托就對著他腦袋砸,胡安等人直接對著那幫警察開槍,有個倒黴蛋肩膀受傷,嚎出了聲,而其餘人趕忙落荒而逃。
墨西哥的警察就是這麼窩囊。
大一點的毒梟甚至都讓他們來看大門的,比如後來的“天空之王”阿曼多,豪宅都是讓警察看門。
戰鬥力很差、很差、很差…
桑伯恩被打的滿臉是血,萊恩還不解氣,抬起槍對著他就要扣動扳機,被霍爾德按住了上覆蓋,“彆在這裡殺他。”
畢竟是高級警務人員。
不是小嘍囉。
就算古茲曼殺警察都得偷偷摸摸的來。
“把他丟出去。”
霍爾德看到躺在地上的桑伯恩嘴巴呢喃著,蹲下來,就側耳聽,“我,一定會抓住你們。”
他媽的,是個瘋子!
至於這樣嗎…
桑伯恩頭一歪,昏死過去。
他看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5年級,家庭教師問他和他的表哥長大後想要當什麼?
表哥:“我要當悍匪,賺很多很多錢。”
桑伯恩:“我要當警察,我要當墨西哥最正義的警察。”
當時,老師給了他一顆糖,他還記得,那顆糖很甜,長大後靠著門蔭他升的很快,但他每到一處都做事古板,為人老化,同事們巴不得他走。
他不是沒感覺到過排擠,感覺到孤寂、感受過無奈。
但他還記得,那顆糖很甜。
也記得老師告訴他,這條路很危險、很野蠻,但當時他吃著那顆糖,笑著說。
“老師,黑暗終將屈服於光明!就像是米格爾·伊達爾哥一樣,真正的墨西哥人永遠無法被戰勝!”
但這條路,很難、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