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數字最後說完時,就剩下不到40個人了。
你不能強求每個人都能無畏,人天生學會的第一樣情緒,就是恐懼。
“很好,等會你們去找卡薩雷拿武器,明天帶著耳朵來找我,誰表現的越好,我就提拔誰當監長!”
留下來的都是膽大的,你跟他們說什麼奉獻、報仇沒用,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家人,你要跟他們談利益。
總有人會鋌而走險的。
墨西哥人最實在了。
等1993年政府因為糧食法案整的整個國家破產後,那時候甚至500比索都有人乾,哦,對了,那時候的比率1美金約等於17比索。
“解散!”
等所有人都跟著卡薩雷去領武器後,禮堂內一下就空蕩蕩。
“有辦法知道是誰做的嗎?”
貝斯特擰著眉,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打聽。”
“找到他們!”
“我要讓耶穌感化他們!!”
……
墨西哥的晚上有點降溫。
快到冬天了…
發了情的公狗也將場所換到了車裡。
在Callecalamar(魷魚街)的一處偏僻的地方,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正在左右晃蕩,甚至能夠聽到壓的特彆輕且沉重的呼吸聲。
顯然…
在做不正經的事。
一輛摩托車緩緩的行駛而來,車上坐著兩個男人,路過桑塔納的時候停了下來。
車窗打開,裡麵露出個男人坦著上半身,指著兩個就罵,“看什麼?沒見過做x嗎?看你媽和你爸去!”
旁邊裹著毛毯的女人也笑了起來。
坐在摩托車後麵的男人舉起手,裡麵拿著個手雷,大拇指輕輕一挑將引線挑開,在車內兩人驚懼的目光中從窗戶丟了進去。
摩托車揚長而去。
轟!
車頂都炸飛了。
熊熊火焰瞬間將車給吞噬了。
兩個人走的挺順利,都沒有慘叫一聲。
這不是孤例。
入夜後短短一個小時內,墨西哥北部街區愣是發生了超過20起的爆炸案!
警察局的電話都被人打爆了。
但大晚上的,哪個警察敢出來?默認為黑幫仇殺。
墨西哥的夜晚,耶穌都得穿防彈衣。
…
Losinsurgentes(叛亂分子)酒吧。
位於波蘭科街區,這裡相對富裕,是有名的銷金窟,許多外國遊客也非常喜歡來這裡,所以,一到晚上,這十分熱鬨。
高軍帶著貝斯特和卡薩雷還有3名獄警穿著便服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正中舞台上表演的成人項目。
下麵有男人在狂歡,也有女人在尖叫。
好一派x靡的場景。
卡薩雷本就好色,眼神直勾勾的看了好幾眼,喉結都滾了幾下,但他也明白,現在是辦正事。
“你確定我們要找的人在這?”卡薩雷問道。
“威爾伯特這人很喜歡喝酒,如果找不到他,就去兩個地方,酒吧和殯儀館。”
貝斯特讓過一個醉鬼,對著眾人繼續說,“最重要的是他是個雙性戀,男女混吃,所以,最好離他遠點。”
“他的消息比我多,線人比我廣,有些黑幫喜歡問他打探消息,據說,他手裡掌握著個名單,上麵寫著政府部門高層的所有親戚朋友的住址。”
走到一處203包廂,貝斯特站在門口的玻璃朝著裡麵看了眼,一下就看到坐在中間左擁右抱的威爾伯特,讓兩名獄警站在門口,自己則是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突然闖入的幾人明顯讓正在狂歡的威爾伯特一怔,看清楚了來人後,眼睛一亮,眼睛卻盯著高軍,“嘿!貝斯特,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被人給殺了。”
“我的命一定比你長。”貝斯特看了下卡薩雷,又對著威爾伯特說,“我想問你個事情。”
“今天沒空,我還要陪我的寶貝們唱歌呢。”威爾伯特抱著左右的女人親了兩口。
“我知道你的規矩。”
貝斯特從口袋裡掏出美金,遞給他,威爾伯特看著對方手裡的錢,兩眼放光,但沒伸手,上下打量著他,“看來,你最近混的很好。”
“這不關你的事,你做生意難道不看錢,要看背景嗎?”
“你想知道什麼?”
“高原監獄早上丟的屍體是誰乾的。”
威爾伯特聽到這個詢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目光定格在高軍身上。
“我知道你是誰了!”
“威爾伯特!”貝斯特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警告道,“你最好彆說出來,這不符合規矩。”
威爾伯特笑了,“行!我這人講規矩,1萬美金,我保證不把你的名字叫出來,還告訴你誰是凶手。”
“1萬美金!?你嘴巴是塞了狗屎嗎?這麼大口氣?”卡薩雷罵著。
威爾伯特不理他,就盯著高軍,“我想,你會滿足我的要求吧,要不然我喊一聲,恐怕你很難走出這個地方。”
高軍看著他,笑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並不算,這隻是個條件…啊!!!!!”
威爾伯特的話還沒說完,高軍抄起桌子上的酒瓶朝著他腦袋砸了下去。
“草你媽的!1萬美金?你要老子錢,老子要你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