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埃雷拉.杜特很忙!
忙著收錢。
他跟海灣集團、華雷斯和錫那羅亞都有生意上的來往。
身為下加利福尼亞的法警指揮官,他在這個位置待了許久,全靠兩個字:識趣!
蒂華納本傑明兄弟在的時候,他就為他們提供警方掃毒的情報,間接或直接導致了不少同事的犧牲。
但他在下加州的利益帶太深厚了,就連那死在“廁所”的州長拉斐爾·馬克斯都得在一定程度上給他讓步。
在自家豪宅中,他跟幾名女模特剛了解完生活後,躺在床上抽煙,就聽到電話聲。
就見床頭櫃上放了四五個電話。
紅色的是華雷斯、白色的是錫那羅亞、黑色的是海灣集團,其他顏色的就是不重要的。
響的是白色。
他拿過來,就很熱情的開口,“嗨,晚上好,先生!”
“幫我們一件事。”對麵的貝爾特蘭.萊瓦兄弟中的老四阿爾弗雷多悶聲說,“讚巴達被維克托抓住了。”
何塞.埃雷拉.杜特嘴裡的香煙頓時就像是卡在嗓子眼,難受的忍不住咳嗽起來,“什麼?!”
他聲音很大,那些正在互相嬉鬨的女模也轉頭看了過來,他用腳尖踢了下她們屁股,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等女模特走遠後嗎,杜特將香煙丟在地上,身體坐直,“你們要我幫他撈出來?”
對麵安靜了下,“殺了他!”
杜特眉頭一挑,就聽阿爾弗雷多報價,“60萬美金!”
“他可是你們錫那羅亞的二號人物,這價格不合適吧。”他心裡一動,一下就想明白古茲曼要的是什麼,忍不住就加價。
典型的為了錢能做任何事的。
“200萬美金!”杜特自己喊了個價格。
“成交,但你一定要做的漂亮。”阿爾弗雷多語氣都沒停頓一下,仿佛這點錢他絲毫不在意。
MD!
叫少了!
杜特心裡甭提有多後悔了,但他要是現在敢還價,自己報不準就得被對方給打死。
“放心,我做事伱還不放心嗎?”
掛了電話後的杜特坐在床上,腦子裡開始想著如何弄死讚巴達了。
維克托…
杜特沒見過,但據說人很凶,在瓜達盧佩島殺的毒販哇哇叫,打倒是挺能打的,手底下也有些人。
“可在墨西卡利不是能打就夠的。”
他將香煙塞進煙灰缸裡。
能打有屁用,出來得講究人脈!
明天就帶著法警去見見這個維克托,他還能把自己殺了不成!
……
天上太陽微薰。
難得的好天氣。
維克托昨天一晚上都沒睡,第一隊和第二隊成功拿下了警察局和市政廳,倒是遇到過毒販反抗。
兩三枚“吹管”地對空導彈下去。
毒販都閉嘴了。
警察局的警察們也閉嘴了。
“放我…放我下來!”電視台中間的旗杆上,前後左右掛著四名毒販。
維克托可沒有時間給他們找醫生,扛的過去就扛,扛不過就去死,讚巴達身份不一樣,總得給人家一點“尊重”,畢竟弄死了,炮決誰?
維克托在臨時辦公室,覺得乏了就站起來,泡一杯咖啡,再聽聽外麵的慘叫,彆有一番“軍頭”的樂趣。
剛抿了一口咖啡,眼光一凝,他就看到外麵大門口突然出現十幾輛的轎車,都是政府機構的。
看樣子,這幫人終於明白來拜碼頭了。
“老大。”卡薩雷敲了敲門進來,“墨西卡利法警、執法部門的人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我們來墨西卡利總得見見地頭蛇,對吧。”
卡薩雷左右看了看,先瞅瞅桌子上,應該沒有煙灰缸吧,看到裝煙灰的隻是個小茶杯就鬆了口氣。
電視台門口。
何塞.埃雷拉.杜特被攔在外麵。
任憑他磨破嘴皮子看門的警員就是不放行。
這也讓他有點惱火,但自忖有身份的人,隻能悶聲。
卡薩雷走出來,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這裡誰官最大?”
這第一句話就把人給問懵了,互相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我是下加州法警指揮官何塞.埃雷拉.杜特。”
“我是檢查部門負責人…”
“我…”
四個人站出來,卡薩雷看了眼,點點頭,“你們跟我進去吧,其他人先到旁邊房間休息。”
這話頓時就讓大家嘩然。
“不是,我們都一起來的,為什麼就見他們?憑什麼?”
“對對,我們也要見維克托先生。”
卡薩雷冷眼看著他們,伸出手指,身後的警員直接抬槍,那幫人就像是打好招呼的同時閉上了嘴巴。
“你們什麼身份,有事跟門口的警犬說,到時候它會彙報的!再胡鬨,統統給你們斃了!”卡薩雷指著不遠處的一條紐波利頓獒犬。
這也是維克托老大“托人”找來的。
其實就是兌換的。
狗不占人數。
隻是在現代戰爭中沒多少用處,維克托兌換了十幾隻在瓜達盧佩島用來抓普通罪犯,打治安戰也不錯,這時候帶出來讓“它們”見見場麵。
當然,要是有狗決毒販就更爽了!
何塞.埃雷拉.杜特深深吸口氣,心裡微沉,他打算利用自己在首府墨西卡利的人脈給維克托一點“壓力”的,但現在隻剩下自己這麼幾個人,吵都不一定能吵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