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 / 2)

凡人後 一方與靜 10448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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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寒第二波符籙各不相同,飛向力爭僧人的乃是一張巨岩符,飛向那位劍修的乃是一張連環金鏢符,另外兩張則為荊棘符。

那僧人乃是少見的體修之士,見一塊巨大的重岩當頭壓下,也不敢硬抗,連忙托著一口缽盂,運起全身勁力向頭頂撐去。

那一塊巨岩黑壓壓當頭砸下,僧人手中缽盂從底部鋪出一道銅色屏障,迎麵抵住巨岩。巨岩轟然砸在這一層銅色屏障之上,受到了這一股強有力的阻擋,底部震的石屑四迸。

那缽盂確實不同凡響,所鋪屏障與巨岩僵持了好一陣功夫,不過巨岩威勢極大,將缽盂整道屏障不停地往下擠壓,最終仍是將其壓得寸寸碎裂。

屏障一碎,巨岩便帶著餘威往僧人頭頂罩去。那人見此,直接以頭顱頂著缽盂,兩手齊向天舉,竟一副要硬抗此岩的架勢。

另一邊俞寒所發連環金鏢符飛射向那位劍修,此人先前為躲避火浪,已將曲形長劍收起,退出了數丈遠。

此時見兩金色小鏢向他激射而來,乃一聲冷笑,單手挺起長劍,往胸前隻略微一抖,挽個劍花,便將身前金鏢一一挑飛了出去。

不過再將金鏢挑飛之後,又有密密麻麻的破風聲響起,此人不禁瞳孔一縮,隻見麵前一道由金鏢組成了一張金光燦燦的金網,鋪天蓋地向他壓了過來。

此人雖然驚訝,但秉著劍修的傲氣,仍是單手持劍在麵前一陣狂舞,劍光連綿不絕,化成一道劍網攔在自己前方。

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自己舞的這一片劍網雖然嚴密,但與這密密麻麻的金鏢雨相比,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況且這每一道金鏢都威勢不小,似乎比他尋常見到的金鏢符大有不同,每擋出一鏢,他便覺手中長劍震的一晃,略微有些遲鈍片刻。

這一隻隻金鏢接下來,漸漸的有不少金鏢漏了過去,將他衣衫手臂劃出來不少血痕。

見此他另一手連忙摸向儲物袋,又掏出一塊鏡子狀法器護在身前,這鏡子一出,便立刻照出一道護體光罩,將不少近身金鏢彈了出去,這一下才將壓力減輕了不少。

與此同時,麵向那女子和中年修士的方位,兩叢鬱鬱蔥蔥的荊棘,一落地便蔓延而開,向兩人快速逼近。

那百花宗的女子見到自己這邊的是荊棘符,並不如何害怕,反而還鬆了一口氣,兩手一掐訣,那一根長鞭頓時卷起一道絞索,將向自己麵前蔓延過來的荊棘叢,一下絞了個粉碎,她這件法器到此時方才顯露了大威能出來,竟好像切豆腐一樣,不一會便將麵前一片荊棘清理完畢。

不過另外一人就截然不同了,此人放出的三匹白狼,一被荊棘纏住便痛的嗷嗷亂叫,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那人見狀大驚,連忙想將三狼收回,不過為時已晚,兩匹狼躲避不及,被荊棘纏住後,沒一會兒功夫就淹沒在了其中,最終隻收回了一匹遍體鱗傷的白狼。

此人危機尚未解除,那荊棘威能未儘,不一會便將此人包圍了起來,並向其纏繞而去。

那人見大事不妙,忽的一甩兩隻胳膊,隻見其兩手突然間扭曲了起來,隨後從袖子裡竄出兩條黑皮蛇來。

此蛇身軀粗如手臂,也短如手臂,模樣十分奇怪,俞寒卻有些不識。

這蛇一出來,便圍著此人原地連續轉著圓圈,那荊棘碰上這兩條蛇,一時不得透入,荊棘紮上此蛇蛇身,卻是仿佛紮上鋼鐵一般,隻落個枝折刺摧的結果。

那人放出兩蛇也不好受,這兩條蛇好似有些病怏怏的一般,想來是被俞寒之前一棍子打受了內傷之故,一將荊棘危機解除,便立馬將其收回袖中。

俞寒瞧了這兩人的形勢,頗為訝異,看上去兩人修為一般無二,先前與二人一番交手,那中年修士戰力還在女子之上。

不過此一番鬥法情況卻截然相反,也並非那女子有所隱藏,隻是恰好善於應對這一波攻擊。

世事常常如此,有時看上去毫無高下之分的兩個人,就算碰上同一種情況,兩人取得的結果也是相差甚遠。

這與俞寒之前碰見的,戰力虛空的淩霄宗弟子情況不一樣,有的人平常本事遠在同境人之上,也經驗老道,但並不能保證他不會第一個死。有時突然換了一種情景,忽然便打不過之前根本不是他對手的人,也並非不存在。

俞寒此波進攻重心是放在了力爭僧人身上,此人牢牢擋住了自己去路,自然要撬起這塊硬石頭。

此時一瞧那僧人,俞寒也不禁有些動容,感歎體修之士的蠻橫。

此人兩手並頭頂一口缽盂,硬生生的頂住了他那巨岩,雖然這巨岩威能已被消耗了不少。

他兩腿膝蓋被壓得彎成馬步,最後以脖子彎下,以肩膀抗住巨岩,將岩石給頂了出去,轟然一聲砸在地上,仍舊緊緊守住通道口不放。

俞寒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立馬又引起了另外幾撥戰團的注意。

那袁公子回頭再次觀望這邊戰況,嚇了一大跳,眼見自己這邊派出四人,好像還沒占到上風,連忙朝旁邊一人道:“褚兄!你也去

幫忙,我們這邊兩人足矣。”

那人略一打量,便跳出方圓的戰團,直奔通道口方向而去。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此人新到戰團,人還未落地,便一張火雲符丟出,將地上荊棘叢燒了個乾淨,立時騰出了一大塊場地。

“各位,怎麼這般不濟事,我來看看此人有何本事!”

這人一落地,便向原先四人喊道,隨後心底頗為肉疼的又連發了兩道火雲符,硬是完成了三把火的壯舉。

俞寒這邊將敲山棍收了回去,見這人兩道火雲符扔來,此時沒打算再以符籙對敵。

他在天涯之中雖然有時通過陣法研究,觸類旁通之後,也將符籙一道鑽研了許久,不過並未再大量製作符籙,到此時他身上的低階符籙還有,高階符籙卻存量見底了。

那兩道火雲符一出,便化作兩片火雲交疊在一起,火焰噌噌往上直冒,一下將俞寒卷入其中。

這人見對方如此容易便中了招,不禁有些愕然,隨後哈哈大笑,朝四人道。

“怎麼回事,我還當是什麼厲害角色,怎麼我一來,便成了這個模樣,你們剛才是在玩嗎?”

這四人聽了他這話,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隨後仍是警惕異常地看著火雲中央。

這人見狀又哂笑一聲:“哼,膽小如鼠,我這火雲符可是一品中階符籙,還中了我兩張,此人再無活路,我話撂在前頭,此人身上寶物我得拿大頭,各位沒什麼意見吧?”

這人說完掃了四人一眼,不過卻沒得到任何回複,不禁心中有氣,正要張口喝問,忽聽得眾人一聲驚呼,隨後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什麼人!”

他連忙後躍一步,持一杆長叉橫於身前,隨後兩眼不停掃視。

此人尚未看到那人影,又聽到力爭和尚一聲驚喝傳來,連忙瞥眼瞧去。

隻見力爭身後竄起一人,手持一柄玲瓏剔透的青黛色小傘,傘尖正對力爭後腦,一層藍蒙蒙水幕忽的從小傘傘尖冒了出來。

力爭已有所反應,舉起缽盂要往後擋,不料擋了個空,那層水幕又繞到前麵完成合圍,一下將其整個罩了進去。

俞寒此次趁這火勢彌漫之際偷襲,一瞬間將登雲靴催發到極致,料定眾人不會施法熄滅自己人發出的火攻,借機直取力爭僧人,正要感謝這兩片火雲。

俞寒一經得手,困住力爭的一霎那,便要腳下一點竄入通道口,他的目的也不在傷人,仍然是跑路。

隻見忽然又一道人影擋在了自己前麵,俞寒一驚,下意識飛出一掌,那人竟一點動作也沒,直挺挺地立在那裡。

俞寒此時這一掌擊在此人身上,與對戰力爭之時不同,他這一掌打中對方,確實如打在血肉之軀上一樣,隻是如同打在一頭千餘斤的猛獸身上一般,一點摧筋動骨的感覺也沒有,反將自己震退了回去。

對麵那人也被他一掌打退了幾步,站定身形後,朝俞寒問道:“你打**嘛?”

俞寒一瞧,驚訝更甚,此人原來竟是張大牙,隻見又一人也跳了過來,不是王二麻還是何人?

這兩人一齊跑到那位力爭僧人身邊,此時力爭已然掙脫了水泡術的圍困,一見兩人嚇了一跳,連忙要跳開,卻被二人一左一右拽了下來。

張大牙朝俞寒喊道:“快快快,將你剛才那塊大岩石再給我們來兩塊,我保證我比他扛的好。”

說著兩人將兩手一齊上舉,擺出和那僧人先前一樣的姿勢來,準備迎接俞寒的巨岩。

“兩塊不夠,要三塊,我們三個一起比一比,你也一起來。”王二麻朝中間的力爭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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