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沉吟了許久方才回過神,轉身對眾人說道:“大家畫了這麼多遍了,有沒有看出什麼來?剛才這位叫俞寒的弟子已經看得很透徹了,這一道符文也是最普通的,相信大家都應該能看出一點規律來。”
先生讓俞寒坐下,一邊在屋子裡走著,跟眾人講解起來。
眾人雖聽這位授課師叔說,應該能看出些東西來,但自己卻仍然一頭霧水,並沒有發現這種應該發現的玩意,隻得又聽他叨叨叨起來。
本來這位師叔並不打算今天就給他們詳細講解,這道符文的其中規律,隻是恰好俞寒意想不到的一來就成功了,而且還差不多將這道符籙練得滾瓜爛熟了,便索性現在就給眾人指點迷津,具體能領悟多少就看個人了。
眾人聽了先生的一番長篇大論後,也不知有沒有什麼感悟,便在先生的指示下繼續練習起來,甚至有的人反而更糊塗了,乍一落筆如狗爬鴨走,還不如先前所畫,頓時失了心氣。
不久今天的課便告一段落,走之前先生還不忘提醒大家,最好趁熱打鐵自己再多練練。大家口頭應了一聲,便如釋重負地各自回去了。
回無涯峰的路上,鮑彰威向俞寒請教畫符籙的竅門,俞寒也不藏著掖著,痛痛快快地跟他講起理論來。
鮑彰威一聽俞寒所說不比先生來的簡潔,頓時又不耐煩的聽不下去了,俞寒也不管他, 正好也懶得多費口舌。
回到屋子裡,俞寒立即將自己的一套製符器具取出來,隨後開始研究起自己複製玉簡上記載的其他符籙來。
其中有簡單的單一符文符籙,也有複雜的組合型符籙,有法術型符籙也有其他功能的符籙。
俞寒之前一直畫的火球符屬於法術型符籙,對此類符籙還算比較熟悉,其他多種多樣的符籙就一時不容易看懂了。有的似乎根本不像是符文組成的,而是一些花裡胡哨的紋絡、圖案符號之類的玩意。
俞寒決定先學法術類符籙,其他的往後放一放。
於是他便將自己最早的那個儲物袋倒出來,從中翻出自己原先留著的世俗筆墨紙硯,心想還是用老辦法先練練,等到找出規律畫順了之後再動用符紙,畢竟學堂裡的符紙材料不能私帶,這符紙買一遝也要兩塊靈石呢,何況還有符墨、符粉之類的消耗品。
這一天練下來,俞寒差不多畫會了三四種新符籙,雖然都是最簡單的一品下級符籙,但心裡也興奮的不行,這要是大量畫出來,賣出去能掙不少靈石呢。
怪不得雖然學這個會拖延修煉進度,也還有不少人願意拜入千符殿,確實要是能學些門道出來,做個製符師也吃香的很。
眼看著天還沒黑,俞寒抓緊跑去傳送陣那邊,全速禦劍往淩霄峰趕去。他的符紙今天差不多畫完了,當然大多數都是失敗品浪費掉了,現在他打算去陣符堂采購一批材料。
等他趕到淩霄峰陣符堂,所幸還沒關門,俞寒直接找上執事,說想要購買符紙符墨之類製符材料。
“上好的材料都在那邊,你自己去看。”
執事給他指了一下方位,俞寒快步走了過去,一看貨架上,擺了好幾種不同樣式的符紙、符筆,還有不少稀有獸血、各類金粉石粉之類的好材料。
不過這並不是俞寒想要采購的,這些上好的製符材料是用來製作高級符籙的,價格一點不便宜,他現在還用不上。
“執事師叔,我想要最便宜的製符材料。”
那人一聽俞寒指名說要最便宜的,有些不耐煩地給他丟出一大摞符紙來,看樣式和學堂裡的一般無二。
俞寒乾脆直接將這一大摞全買了下來,又采購了一些符墨、符粉,以備後麵學新符籙需要。
等他重新回到無涯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俞寒路過兩人的屋前,鮑薛二人並沒有設下什麼陣法防護,他能察覺到兩人還在打坐修煉,這兩人學符籙沒什麼心思,修煉起來卻也不含糊。
俞寒晚上又練到深夜,第二天迫不及待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