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海棠自願入宮為妃，可否換得一刀一條生路？”
“……”
怎麼說呢？
雖然前世在看電視劇的時候，江晨也是經常看到女主角在反派麵前，以犧牲自己作為代價，給男主求情。
估計除了一些有ntr情節的老兄，沒有任何人會喜歡這種劇情。
但是這種事情突然發生到自己身上……
一時間江晨也不知道，是該接受呢，還是該拒絕？
“胡鬨！”
思慮再三，江晨也是做出了決斷。
“上官海棠，你把自己，還有朕當做什麼了？”
“難道在你眼中，你的婚姻隻是一場可以隨意交易的物品？”
“縱然今日你用自己的歸屬，換來了歸海一刀的一條生路，他日假若段天涯，或是歸海一刀再次遇到了什麼危險，你又該如何？”
“皇上，我……”
聽到這話，上官海棠麵色一變，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麼。
然而江晨卻是手掌一揮，也是絲毫沒有給上官海棠任何反駁的餘地。
“來人，送海棠姑娘離開！”
“是……”
“海棠姑娘，請。”
一名太監模樣的人，也是畢恭畢敬的來到上官海棠身旁。
至於後者。
雖然心有不甘，但見江晨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也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離開。
…………
當夜。
江晨也是發現，自己的寢宮之中，忽然多了一名有些麵熟的小太監。
“你啊……”
幾乎是瞬間，江晨便識破了對方的身份，也是默默打消了喊人的衝動。
“抱歉……”
“陛下，我是為了白天的事情，特意向陛下道歉的。”
見江晨認出了自己，上官海棠也是連忙換掉了身上的偽裝，開口道。
“所以，你就不惜深夜潛入到朕的寢宮裡來？”
目光落在上官海棠身上，江晨也是有些玩味道：“若是被人知道，隻怕又要誤會什麼了……”
“這……”
“海棠也是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
上官海棠聞言，也是麵色微紅，解釋道。
的確。
她一個女子，雖然是江湖中人，但大半夜闖入皇帝寢宮，的確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尤其是被江晨挑明了這層關係之後。
“也罷！”
“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陪朕喝幾杯……”
見上官海棠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江晨也是搖了搖頭，手掌一翻，便是多出了一壇美酒。
“那，海棠便恭敬不如從命。”
見到這一幕，上官海棠才是鬆了口氣。
白天在離開皇宮之後，回想著江晨那副氣憤的模樣，不知為何，上官海棠也是忽然生出了想要解釋的心思。
才會偷偷弄了一身太監裝扮，悄悄潛入寢宮。
隻不過在來到這裡之後，她卻發現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好在有著美酒為伴，幾杯酒下肚之後，上官海棠臉上，也是浮現一抹好看的淡粉色，才是開口道。
“其實……當初義父收了包括我、天涯、一刀在內，一共一百多個孩子，還專門請人來訓練我們，教導我們各種知識。”
“而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在培訓的過程中被淘汰。”
“隻有我、一刀、天涯三個人，堅持到了最後，才被義父正式收為義子義女，並賜予了我們天、地、玄密探的身份。”
“可以說，過去的十多年裡，除了義父之外，陪伴我最多的便是天涯，還有一刀了。”
“雖然天涯平日很少說話，但卻像是兄長一樣照顧我們，而一刀雖然冷冰冰的，實際上也很在意我和天涯……”
接下來的時間，江晨也是聽著上官海棠絮絮叨叨說著自己曾經的事情，以及她和歸海一刀、段天涯那種，不是兄妹，單卻勝似親兄妹的感情。
至於江晨。
也是借著酒意，說了一些事情。
包括即位之後，在太後、神侯麵前的戰戰兢兢，在朝臣之中平衡各方力量，在夾縫中一點一點的壯大、發展。
當然。
這些其實都是原主的記憶，江晨本身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不過在上官海棠聽來，也是不由得對江晨這位皇帝，生出許多同情和理解。
在她眼中。
皇帝本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上官海棠最崇拜的義父，也是要遵從皇帝的命令。
卻沒想到。
原來皇帝心中，居然也有這麼多的苦衷和身不由己。
“所以說，海棠……你明白嗎？”
“我其實很羨慕你們，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而我從一出生開始，各種事情便被父皇、太後、皇叔、群臣們安排好了，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接受著他們的擺布，卻還要咬牙堅持下來。”
“甚至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開口。”
“陛下……”
聽到這話，上官海棠的心也是莫名的觸動，做出了一個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主動吻了江晨！
“……”
雖然這一吻，隻是一觸即分。
但這般舉動，也是仿佛是用儘了上官海棠平日積攢的勇氣，整個人閉上眼睛，像是小兔子一般害羞。
唯有那不斷顫抖的睫毛，似乎在證明她內心的不平靜。
“……”
至於江晨。
原本在喝了酒之後，腦袋就有些暈乎乎的，又被上官海棠突然“偷襲”了一下。
這怎麼行？
無論是出於皇帝的威嚴，還是出於男人的麵子，江晨都是要表示一下。
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還擊。
於是乎……
這一還擊，自然迎來了更加激烈的反抗。
然後……
兩個人打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天色微亮，兩個喝得醉醺醺的人，才是反應了過來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麼。
此時……
上官海棠已經將腦袋蒙在了錦被之中，選擇做一隻鴕鳥。
至於江晨。
則是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看著身旁的上官海棠，還有昨夜二人打架留下的“痕跡”，有些無奈的叫來了宮女幫忙清理。
旋即，也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叫什麼事啊！”
雖然說江晨也有些饞上官海棠身子，但卻不希望二人稀裡糊塗的就有了關係。
當然。
他也不是那種吃乾抹淨不認賬的渣男。
既然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自然也要給上官海棠相應的名分。
至於歸海一刀……
似乎看出了江晨的想法，此刻上官海棠的情緒也是平複了下來。
木已成舟。
就算她也隻能默認了這事情。
況且……
上官海棠也不覺得，嫁給江晨為妃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
“陛下不必為了我，而去違背自己的原則。”
“畢竟現在一刀的下落仍未知曉，說不定事情還有什麼轉機……”
上官海棠道。
“愛妃說得也有道理……”
眼見上官海棠居然這麼快就轉變了立場，為自己考慮，江晨也是有些欣慰得笑了笑。
果然女人這種生物，會隨著身份的轉變而改變立場。
否則又怎麼會有那句話，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當然……
雖然是這樣，可江晨也不會一點都不為上官海棠考慮。
“雖然朕無法直接赦免歸海一刀。”
“不過……假如說，有人能夠搜集到國舅貪贓枉法的罪證。”
“那麼朕倒是不介意，給歸海一刀一個密探的身份，對外宣傳他是在查清國舅有貪贓枉法，為非作歹的行徑，才行使了先斬後奏的權力。”
聽到這話，上官海棠自然是喜出望外。
“謝陛下！”
毫無疑問，這簡直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這樣一來……
也算是對她和歸海一刀的兄妹之情，有了一個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