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秦三郎台上演的不夠,還要到台下偷腥?”
“哈哈哈。”
有人道了這樣一句,頓時引人哄堂大笑。
‘武人’也隻得拱手,撇過眾人後便直奔陳長生身旁的座位而去。
來到桌前,他隨即開口問道:“不知在下可否坐在這?”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說道:“坐。”
‘武人’坐下,隨即讓夥計上酒。
他一語不發,就這麼坐著看著台上。
‘武人’心中好奇身旁的人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於是便開口問道:“我看兄台斯斯文文,也好這一口?”
陳長生回答道:“頭一次來,算是漲漲見識。”
‘武人’點頭以示回應。
陳長生隨即開口問道:“在這樣的勾欄裡做唱戲應該不如台上的姑娘掙得多吧。”
“也不一定。”‘武人’回答道:“做這些的也不一定是女人,那些個演書生演郎君的俊俏男兒甚至要比姑娘掙得多。”
陳長生轉頭看向他,意味深長。
‘武人’笑了笑,說道:“兄台不必這樣看我,我這般演‘武人’的就是掙個唱戲錢。”
“月錢如何?”
“生意好些能有一兩。”
陳長生不禁嘖嘴,夜裡的買賣的確是掙錢。
“兄台也想試試?”‘武人’問到。
“隻是了解了解。”
“這樣嗎。”
這會說話的功夫,便又是一場戲開幕。
台上的戲唱道一半。
武人轉頭看了一眼那青衫先生,見其眉頭微皺,好似是又什麼不滿意。
他便問道:“是台上的姑娘不夠嫵媚?”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跟台上的事沒關係,隻是今日碰上了一件事,有些不順心。”
“哦?”‘武人’好奇問起。
陳長生隨即道:“下午在街上恰好看到了尋工的告示,有人出一百三十文修天闕山的鐵索,那條路很久沒有人走了,雖然一直都在,但是一直不曾壞過,如今卻斷了。”
武人心中咯噔一下,小心問道:“這與兄台有關?”
陳長生道:“陳某早年走過那條路,還因此結識了幾位朋友,如今那條路壞了,難免覺得有些可惜,一百三十文錢,出這錢的人陳某也有過一麵之緣,一輩子都快走到頭來,結果卻留下這樣一點惦記的事,那鐵索的人實在不該。”
武人聽後手臂一顫,杯中的酒也撒出來了些許。
陳長生見他這般,問道:“秦三郎在台上撩撥衣衫的時候手這般穩,怎麼到了台下連酒杯都抓不住了。”
武人無奈一笑,說道:“兄台說笑了,在下隻是一時想事想的出神而已。”
陳長生微微一笑,起身道:“剩下一疊芸豆,不嫌棄的話便嘗嘗,天色不早了,陳某便先走了。”
武人連忙起身,問道:“兄台什麼時候再來?”
“見識過了,大概不會來了。”
“那……”
“那兄台家住何處?”
“秦三郎一會不用再上台嗎?”
陳長生道了這樣一句,隨即便邁步出了勾欄。
‘武人’張了張口,連忙跟了出去。
不料後腳走出勾欄,便不見那青衫先生的身影。
“唉!”
武人長歎一聲,如今這般,與當初一般無二,隻是慢了一步,便難尋其人了。
著實可惜。
他頓了一下,回想起方才所言。
看樣子,自己得去一趟天闕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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