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覺得很奇怪,它以為的三五年真的不長,但這個時候卻又覺得自己想的三五年長了許多。
如意沒有像上次那般將自己關在屋裡,躲在被子裡。
回過神後的她好像很是平靜。
她舒了口氣,強擠出一抹笑意道:“我沒事。”
如意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問自己的內心,好像陳叔叔走了,她並沒有感受到有多難過,最多也隻是有些舍不得而已。
甚至一度讓她覺得是自己變了。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在狸花看來,如意這樣平常的模樣才讓它覺得反常。
在後來的幾日裡。
如意還是如往常一般在家與繡坊之間來回走著。
離彆最為傷心的時候真是在知曉的那一刻嗎?
或許也不是全是。
當某一天如意早早的回到家中,她想著鍋裡會留著飯菜,但掀開鍋卻見裡麵空空如也,那個時候才意識到陳叔叔已經走了。
那一瞬間的落空,才是最讓人揪心的。
她想起了那黃昏時的閒言碎語,想起了陳叔叔伸手在她額頭上輕輕敲的一下,想起了那日廟會,想起了許多許多。
豆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
那時如意才明白,並不是她變了,而是那般悲痛,並在於知曉分彆時的那一刻,是在於平常,好似鑽心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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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回到了那雲上府。
當墨玉見到陳長生一個人回到的時候愣了一下,連忙追問道:“狸花呢?”
陳長生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些危險,便讓它留在人間了。”
墨玉微微一愣,問道:“你到底是做什麼事?”
“與天作對。”
墨玉愣了一刹,忽然間站起了身來。
劍生花從那林中走出,見了陳長生後拱手道:“恭迎先生回府。”
陳長生看向他,拱手示意。
滿月的身形顯化在陳長生的眼前。
她看向陳長生,問道:“可看出個所以然來了?”
陳長生點頭道:“看出個大概。”
滿月好奇問道:“所以他是真的睡著了嗎?”
“並沒有。”
陳長生道:“相反的,他有可能時刻都在看著陳某。”
滿月聽後眉頭一皺,“當真?”
陳長生點頭道:“事實的確是如此的,甚至於還有幾分威脅,但不知道為什麼,陳某卻感覺到他又有些希望這件事能夠進行下去,從一開始到現在,好像都沒有受到過任何阻攔。”
滿月聽後也沉思了起來。
“以你之見呢?”
陳長生道:“無論如何,陳某都要做這件事的,隻看滿月姑娘是否願意與陳某賭上一把。”
一旁的墨玉聽的雲裡霧裡的。
至始至終,那輪回地府的事它是一點都不知道,如今更是茫然。
但他隱約間感覺到,這件事要比陳長生單純說一句‘與天作對’還要嚴重的多。
滿月笑道:“我還有的選嗎?”
作地府天道,是她如今唯一的出路,不然就隻能等著被天道所同化,最終泯滅靈智,喪失自我,回歸本源,與死無異。
陳長生道:“那便擲一場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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