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聽後看了他一眼,說道:“那陳某就當雲家主有這麼個朋友。”
“就是一個朋友,真有此人。”
“陳某明白。”
“……”
雲家主不再反駁,他也隻是提這麼一嘴,早年的風光早已不複存在了。
他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後代弟子中,便隻有雲禮一人尚且還有希望,隻是如今還太過稚嫩了些。”
陳先生道:“雲禮的確是可造之材,隻是他要走的路,還有些長。”
雲家主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隻是……如今的雲府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雲家主何出此言?”陳長生愣道。
雲家主道:“這數百年來雲府積累的法器寶物數不勝數,難免有人會動心思,不然憑雲府的財力想留下這些弟子又有何難?難是難在當初那一次死了太多人了……”
“是何方仙門,竟這般大打出手?”
“就在臨邊仙島。”
雲家主道:“是那琴樂宮的修士,早年間她們受雲浮山的趙玉清一劍,至此便移宮來了這裡,你座島至來是我雲府的仙島,琴樂宮說都不說一聲便要占為己有,門中弟子很是氣憤,都打算禦劍前去殺人了,後來還是我去遊說,才免了一場爭鬥,至那往後琴樂宮每年向我雲府進奉,便準許在那仙島上重立山門。”
“我本想著做人留一線,可琴樂宮好像並不領情,如今還打起了我雲府的主意,欲要吞並我雲府,壯大他她琴樂宮。”
雲家主冷哼一聲,說道:“何其可恨!”
隨即便將雲家主繪聲繪色的說起了雲府的悲慘遭遇。
弟子是如何被虐待,那琴樂宮又是如何囂張跋扈欺壓他雲府的。
說到神情之處甚至於目光都泛紅了。
這般演技,著實讓人瞠目結舌。
陳長生都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說白了,雲家主就是一點都沒有掩飾他的想法,就是像求陳長生幫忙的意思。
豁出了臉麵來的。
“琴樂宮……”
陳長生呢喃了一聲。
雲家主捏緊了拳,說道:“這般作為,人人得而誅之,隻恨我雲府如今不如當年,隻能任受欺負。”
陳長生大抵明白了雲家主的意思,於是便道:“雲家主不必如此,前些年陳某承蒙雲家主照顧,如今陪走一趟也是應該的。”
“先生此言當真?!”
“做不得假。”
陳長生笑了笑,不得不說,雲家主還是很會演戲的。
但這有什麼不好的呢?
絲毫不掩飾的想法,可見雲家主是真的黔驢技窮,找不到彆的法子了。
陳先生又道:“不過此事也還不急,陳某此番前來,也是有事想請教雲家主的。”
“先生請講。”
“陳某想問問如今修仙界中主陣法一道與符籙一道傳承許久的仙山在何處,陳某有些事情想前去請教請教。”
雲家主愣了一下:“隻是這樣?”
陳長生點頭道:“陳某多年以來都在人間,所以對修仙界了解的並不多。”
雲家主明白了過來,說道:“不過如今雲府沒落,恐怕就沒辦法給先生引薦了,還望先生莫怪。”
“這倒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