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陰差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城隍大人。”
城隍踉蹌的來到此地,頭頂的帽子都險些落地。
到此地後,連忙跪地道:“西銘城隍祁修明拜見上仙,還望上仙饒恕陰差衝撞之罪!”
陳長生愣了一下,“是你……”
倒是到了一處熟人地界。
許多年前的時候,他途徑西蕭遇到了那招魂幡之亂,當初這亂子還是因為乘黃而起,而這位便是當年委托他的那位城隍。
倒是巧了。
城隍賠罪,那堂中陰差頓時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跪地認錯。
“我等不識上仙,還請上仙恕罪!”
“上仙恕罪。”
陳長生也沒有計較此事,畢竟這本就是他貿然出現驚嚇了這些陰差。
見陳先生不計較,陰差與城隍也鬆了口氣。
祁城隍將命陰差退下,隨即將陳先生請到了殿中,命人上了好酒好菜款待。
陳長生擺手道:“有酒就是了,吃就不吃了。”
祁城隍長歎一聲,說道:“小神險些衝撞了上仙,上仙不與我計較,小神心中過意不去。”
“隨意即可,再者說陳某本就是忽然出現,難免嚇到了他們。”
陳長生道:“說起來,陳某都記不清上次來西銘是什麼時候了,不妨城隍便帶陳某去逛逛。”
“好好好,小神為上仙引路。”
祁城隍帶上了酒引著陳先生來到了城中。
西銘曾是西蕭的王庭。
雖說當初此地被破,但事後這些繁華卻是保留了下來。
隻是那王庭卻是在後來被一把火燒了,如今還能看見些許灰燼。
祁城隍說道:“當初那場大火燒了七日有餘,那時候整個西銘城都是濃煙彌漫,直到半個月後才慢慢有人回來。”
“至於那王庭燒後的灰燼,也沒有人敢去掃,當時襄王派遣了大量軍隊駐守在這裡,誰有餘心,當場就是一劍封喉。”
祁城隍歎了一聲,說道:“王朝更替總是生靈塗炭,不過相比起曾經的人心惶惶,這時的太平卻又是那樣的來之不易。”
陳長生點頭道:“城隍對於這人間王朝很有見解。”
“上仙謬讚了。”
如今所見的,已經是恢複了元氣的西銘城了,但到底還是比不上當初那樣繁華,西蕭已經沒了,唯一的國都成為了上京,慢慢也就被許多人給遺忘了。
陳長生問道:“如今西銘是以什麼人為主?”
城隍說道:“西銘城的情況有些雜亂,襄人,景人,劃著簫人籍的北漠人都混雜在其中。”
陳長生挑眉道:“還有北漠人?”
城隍點頭道:“當初的時候西蕭王為了平定族群爭鬥,便讓一部分的北漠人改為了西蕭籍。”
陳長生問道:“陳某記得,似乎大襄與北漠之間仍有衝突。”
城隍說道:“不錯,這些頂著西蕭籍的北漠人基本上都藏匿在市井之中,並未被官府發現。”
“原來如此。”
陳長生舒了口氣,說道:“看樣子這西北的情況要比想象的要壞的多。”
祁城隍點頭道:“北漠地勢偏遠,且其心未平,在加上這西北之地有北漠人藏匿,想要解決這個麻煩,尤為之難。”
陳長生道:“北漠嚴寒,山高路艱,他們沒法種植糧食,這樣的情況,是注定難以和平共處的。”
其實許多時候,戰爭發起的原因也不單單是因為貪婪,許多時候是因為無奈,就好像人一樣,欲望偶爾可以斷絕,但若是不吃飯,那就得餓死。
陳長生問道:“城隍覺得,如今這西北,比起西蕭之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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