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狂怎能立足?”
楊樸訴說著他以為的道理。
“我站在當今江湖至高的位置,尋那斬妖弑仙之力,若無對手,何談再進?唯有仇恨,才能讓他們這些資質淺薄之人抵臨顛覆,與我一鬥。”
老龍王聽後也明白了過來,說道:“你既求仙,為何又要癡迷與武呢?”
楊樸說道:“師父告知於我,世上仙途無數,妖有仙官,鬼有城隍,精有仙靈,即如此,武何不能入仙道?”
“眼光獨道。”
陳長生問道:“你師父是何人?”
“我不曉得。”
“不曉得?”
楊樸說道:“他隻是與我講了一番話,沒答應收我做徒弟。”
“那便不是你師父了?”
“他不認,我認。”
“人不答應,也能算嗎?”
“自然能算。”
楊樸的性子有些執拗,對此也毫無鬆口。
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陳某大概猜到你師父是誰了。”
楊樸頓了一下,問道:“你認得我師父?”
陳長生想了一下,說道:“萍水相逢,倒也不算認識,那年你師父從西銘城一直追我到水儘城,最後也沒能追的到我,還是三年多前的事情了。”
若不是他看楊樸身上的血氣有些熟悉,陳長生還真想不起來這事。
“是你!”
楊樸有了印象。
陳長生聽後頓了一下,說道:“他還說起過我?”
楊樸點頭道:“跟著師父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是到處跑,說是追人……”
他倒是聽師父提起過西銘城追到水儘城的事,他師父告訴他說,追到水儘城之後那人就沒影了,他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人來。
陳長生有些意外,問道:“他追了多久?”
楊樸頓了一下,說道:“好像挺久的,我是前年遇到師父的,你既說是三年之前的事,那至少也是找了你一年多……”
陳長生聽後愣了一下。
“這人……”
他一時竟不知曉該說些什麼。
怎麼這麼癡呢?
當初陳長生也隻是一時興起圖個樂嗬而起,那刀客竟然這般窮追不舍。
老龍王看向陳長生,笑道:“這不是巧了嗎?”
楊樸看向陳長生,說道:“也難怪師父會追不上……”
陳長生笑道:“他如今在何處?”
楊樸張了張口說道:“師父已成刀仙,至蓬萊仙島,乘仙船而登仙界了。”
老龍王與陳長生對視一眼。
“蓬萊仙島?”
陳長生反應了過來。
大概說的就是靈悅仙島飛舟最靠近人間的那座島嶼吧。
“人間竟真有人以武入道了?”老龍王問道。
陳長生說道:“這事陳某也不清楚。”
按理說,不應該才是。
人間有人間的規矩,就好像是一種製約一般。
武者居於人間,若得偉力,定將亂套。
而那些山中之妖,也受天道製約,有天雷所在,惡妖退散,另則便是一些尋仙問道得渺小機緣的修士,雖有些許道行,但亦造次不了。
所以,到底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
才致使武者捅破了這層規矩。
老龍王看向楊樸,說道:“人間何來武仙,你莫不是被忽悠了。”
楊樸聽後道:“師父確成武仙。”
老龍王搖頭道:“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