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紅錦被陳長生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她攥著衣角,試圖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
陳長生的目光朝著那院裡的廚房望去,隨即便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由來。
陳長生問道:“芸姑娘不在?”
魚紅錦頓了一下,說道:“姐姐去茶樓查賬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便來到了一旁的亭子裡坐了下去。
魚紅錦跟著他坐了下來。
陳長生問道:“你一個人在院裡?”
“啊,對。”魚紅錦無處不透著緊張。
她的確不怎麼會撒謊。
一眼便看的出來。
陳長生也沒拆穿她,而是話音一轉,問起了彆的事情。
“青山城這兩年還算太平嗎?”
“太平,太平……”
“應該沒有什麼戰亂之類的吧,應該也打不到青山城來。”
“沒有,大家都過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陳長生問道:“我聽說魏王身邊的謀士之前來找過芸姑娘。”
魚紅錦聽到這話道:“是有這麼一回事,他們好像是想讓芸姐姐幫他們,芸姐姐沒同意,後來就沒來過了。”
她眨了眨眼道:“其實後麵也來找過,但在看樣子是想來找麻煩的,不過被隔壁的那個老人家都給殺了,我還幫著清理過,芸姐姐不知道這事。”
“後麵就沒再來過了吧?”
“沒來過了,興許是怕了。”
“那便好。”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我還聽說,知書走了?”
說起知書,魚紅錦頓時一怔。
“怎麼了?”陳長生看向她。
魚紅錦心裡一緊,說道:“沒,沒事……”
“知書姐她,嗯……”
魚紅錦故作悲傷, 說道:“前年就去了。”
“因為什麼走的?”陳長生問道。
魚紅錦說道:“生了一場病,沒辦法,城隍廟裡的陰差說知書姐是陽壽儘了,救不回來。”
“原來如此……”
陳長生卻是思索了起來,問道:“不過據陳某所知,城隍廟好像至來不說陽壽將儘吧?”
城隍隻有引渡亡魂之權,可決定不了人的壽命,陽壽注定也從未有過這種說法。
“是,是嗎?”魚紅錦有些結巴,說道:“我也記不得了,當時陰差說的興許是彆的吧。”
陳長生搖頭道:“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麼就不肯說實話呢?魚紅錦,你早年可不是愛撒謊的姑娘。”
魚紅錦聽後怔了一下。
她張了張口,好像還想遮掩些什麼,但很快卻又想明白了,自己的這點小心思大概是瞞不過陳長生的。
她沉默了下來,好似在想著該怎麼跟陳長生解釋這件事情。
“咯吱……”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的廚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魚紅錦愣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去。
她忽然有些緊張,想跑上前去關門,跑到一半的時候,他一轉頭,卻見陳長生已經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