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口道:“再說說這南燕山吧。”
“一群凡人而已,有什麼好問的?”天心不解道。
“這南燕山掌權之人是何人?”陳長生問道。
天心回想起了那人的模樣,說道:“是個太監,應當是宮裡來的,我也隻見過一麵。”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可知他姓名?”
天心卻是搖了搖頭,隻是說見過,不知曉名字。
陳長生問道:“這南燕門,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你到底想問什麼。”
“陳某這不是在問嗎。”
天心回想了片刻,說道:“沒什麼特彆的,就是個稍微大點的武林門派,你還要問什麼,趕緊問了,問完了我好走。”
“莫慌莫慌。”
陳長生說道:“你方才說,它讓你配合南燕門做事,那意思就是說,如今這南燕門的掌權之人,早已被蠱惑了?又或者說,此人就是聽命於那邪鳳?”
天心說道:“關於南燕門的事,我的確了解的不多,你若是想知道,倒不如自己親自去問問。”
陳長生隨即也明白了過來,這天心大概就是被當做一個工具人使了,真正的內幕,她估計是一點都不了解。
天心問道:“我能走了嗎?”
陳長生卻還是搖頭。
“你什麼意思?”
陳長生道:“陳某隻是說不殺你,可沒說你就真沒事了。”
天心暗道不妙。
她頓時就想逃走。
“想走?”
誰料下一刻,陳長生的神念一出。
一股龐大的危機感於天心心頭生出。
她暗道一聲不妙。
起一佛家神通,周身金光閃耀。
在那神念傾泄而來的那一刻,她便已經脫離出去。
“金蟬脫殼?”
陳長生搖了搖頭,隨即往前一步。
他抬起手來,再度抓去。
“啊!”
天心口中傳出一聲慘叫。
神魂震蕩之下,她的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當年於廟中修行,卻也從未見過這般龐大的神念威壓。
與其相比,自己的就不過似一滴水一般,而此人,卻似是汪洋大海。
天心此刻才知道,自己實在是低估了此人。
她猜到自己敵不過,但卻也沒想到,自己連跑都跑不了,甚至被這般輕而易舉的碾壓,連金蟬脫殼這樣的神通都使出來了,還是難逃一劫。
隨著那化作手掌的神念收縮。
隻見天心逐漸現出了原形。
陳長生微微招手,那隻青蟬緩緩飄來,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原來是一隻蟬妖。”
陳長生搖頭一歎,說道:“可惜了,你若是一心鑽研佛法,說不定往後定有一翻成就,可修行良久,卻隻學了些蠱惑人心的手段,蠱心蟬,蠱心蟬,可惜了。”
方妙呆滯的望著這一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對於她而言,並不是片刻就能反應過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