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著城隍大人將這片柳葉吞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那片柳葉服下之後,獾妖的情況也好多了。
雖說未能讓他完全恢複,但至少那陰疼的感覺不再有了,也不再煎熬,這般下來,說不定也不會留下什麼隱疾,絕除了魂鞭之痛的根源問題。
要知曉,那魂鞭打在身上的疼並不是片刻的,那是似火灼皮膚一般的痛,不停的延續,隱隱作痛令人煎熬,陰司的責罰,並非尋常。
獾妖舒了口氣,說道:“這幾日我也不便外出,你便替我多謝一翻陳先生。”
狐妖點頭,說道:“小的明白。”
“嗯。”
獾妖歇息了。
睡一覺。
如今這般傷勢,也讓許久未曾休息的他生出了些許困意。
……
早上大夥都起了床,但卻有一人沒起。
魚紅錦睡的歪七八扭,躺在地上就睡著了,還是早上的時候芸姑娘給她抱到床上的。
她這是醉過去的,怎麼喊都喊不醒。
甚至於狸花都睡醒了,她都還未醒來。
“她昨日悄悄喝了不少酒。”芸香歎了口氣,說道:“待紅錦醒了,我也得好好教訓一翻,這死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
陳長生笑了笑,說道:“芸姑娘這般瞧著,卻是有幾分長輩的威嚴了。”
芸香無奈笑道:“先生怎麼還拿我開起玩笑了。”
陳長生說道:“隻是這麼一說。”
東臨坊早間便也熱鬨了起來,據言道今日是趕東集的日子,人們都起的很早,背著背簍行在路上。
大清早的客棧裡也多了許多人,據小二說是昨夜來的,都是趕著來集市賣東西的販子。
本想著出門逛逛,但芸姑娘卻是有些不舒服。
陳長生為其號了號脈,見此後道:“許是昨天夜裡去了山裡,著了涼了。”
借了一道法力芸姑娘也好了許多,但困意卻是不減,便回去休息了。
陳長生則是回到了房中,將昨夜所得的那個盒子拿了出來。
盒子裡藏著一道惡鬼魂魄。
至此時,陳長生才將其放了出來。
那道魂魄出來後便似要暴起一般,後被陳長生一道法力鎮住,老實了下來。
如此,陳長生才看清楚此人。
麵容之上皆是血痕,似乎是被小刀所劃。
若無這些血痕,瞧著卻是一位好看的女子。
再看那衣著,金絲銀線,絕非尋常人穿得的了。
“三魂六魄皆已混亂……”
陳長生見此便以神魂為其捋清了魂魄。
不多時,其目光之中也出現了些許清明之色,再看此地時,她的眼中則是出現了些許迷茫。
“我這是,在哪?”
“你是誰?”
“王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