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難修,先生還是斟酌一二。”
鐘正元的聲音再度響起,以此提醒道:“相比起尋常的五行法門,這陰陽之法耗時耗力,而且古之時所留下陰陽術法亦是稀少,如今歲月,修行陰陽之法,難以發揮出其威力。”
陳長生思索良久,問道:“陳某可否暫借這三本法門?”
“前二者自然是可以的,但這《造化陰陽法》畢竟是先祖所留,所以……”
陳長生聽後明白了過來,也沒有強求,隻道:“那陳某暫留幾日吧。”
還是得琢磨琢磨。
……
留在天機山的這些天。
陳長生時常會找鐘正元請教問題。
無他,自己對於修行基礎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自己一個土夫子,還是多請教一下專業人士。
興許從此往後就從下地盜墓的土夫子成了專業的考古人士,聽著倒是有些像是惡人從良一般,但大抵是那麼個意思。
當然,陳長生找鐘正元詢問的也不多,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在天機山的藏書閣裡待著。
天機山存在至今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頭,其中的藏書更是數不勝數,甚至還有許多封存的魔道法門,都是至邪之物,當然,這些都是被封禁的法門,但僅從此處就能看出這藏書閣到底是包攬了多少東西。
在裡麵待上幾日,陳長生便覺得受益匪淺,許多從前不知的東西也得以解惑。
從為何如此,到原來如此,再到原來還能這樣……
這個過程,的確讓人覺得有趣。
這兩日天機山的弟子也察覺到了這個整日都待在藏書閣的人,見其衣著服飾,便知曉此人定不會是門中之人,這人進來一呆有時就是一日,要麼就是不出來了,待上兩三天才出來。
“這人是誰?怎能在藏書閣中呆如此之久?”
“卻是不曾見過,估計是山外之人。”
“啊?怕是不會吧,山外之人,怎會允許進我天機山的藏書閣,沒這個先例吧。”
“誒,少問這些,這些不是咱們該管的事。”
“倒也是……”
天機山的弟子一向守規矩,不該管的事一定不管,能避則避,他們對於天命於因果有著不同的理解,向來都是避之不及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能力不行,若是有什麼因果沾身,這群人也從不主張什麼退而求其次的說法,向來是斬草除根,個個心狠。
所謂山中老實人,山下禍害主,說的就是這天機山。
“陳先生是要查什麼東西嗎?”
見了熟人卻讓陳長生覺得意外,熱切的喚了一聲,“呂道友,許久不見。”
呂善拱手回禮,恭敬道:“先生折煞我了,我乃小輩,怎擔得起陳先生一句道友,先生喚我小呂就是了。”
這些年下來,呂善瞧著滄桑了些許,聽他師父說,呂善下山遊曆見了紅塵之後便成了這幅模樣,銳氣已被消磨,眼中留下滄桑,身上也儘是斷斷續續的因果。
這人間紅塵,的確不是一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