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辭了。”陳斌拱手告辭。
陳長生卻走上前去,說道:“我也姓陳,咱們也算是本家,陳小兄弟忠肝義膽,在下佩服。”
陳斌張了張口,說道:“當不得,說我忠肝義膽,可說到底連自己的兄弟都沒保住。”
他那兩位兄弟亦是悲傷掩麵,低下頭來。
陳長生走上前去,來到陳斌身旁,說道:“有些話,陳某想問一問你,可否附耳上前?”
陳斌遲疑了一下後,說道:“有何不可?”
說著,他走上前來,附耳傾聽。
陳長生道:“你可知曉一句話?那句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陳斌聽到這話頓時心驚了一下,虛起了眼睛看向了陳長生。
陳長生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陳某自幼有一雙陰陽眼,可以見到死去之人,方才在牢房中時,你猜我看見了誰?”
陳斌嘴唇顫了顫,有些無措。
陳長生道:“挺可笑的是,那張寶義連誰遞的刀子都不知道,被陰差帶走的時候,他還在求我,讓我勸一勸你們,不要去報仇,誤了前程。”
說完,他往後退了兩步。
陳長生拱了拱手,轉而臉上浮現出了笑意,說道:“多的便不說了,陳某祝願三位,前程似錦。”
陳斌的目光看著陳長生,就這麼注視著他轉身離去。
他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說到底,卻又被人看在眼中。
他有些慌了,生怕這人將這件事說出去。
可轉念一想,卻又稍微安了些心,若是這人要說的話,方才估計就已經說了,何必等到現在雨自己說起此事呢。
這人,估計是不怕他的。
二位兄弟見大哥愣神,便問道:“陳大哥,那人跟你說了什麼?”
陳斌搖了搖頭,“沒,沒說什麼……”
那青衫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的拐角。
陳斌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二位兄弟,許是良心發現,他開口說道:“咱們彆報仇了,彆報了……”
……
陳長生來到一處閣樓裡瞧月亮。
他等著天亮呢。
老劍修禦劍而來,身上帶著一陣胭脂麝香的味道。
陳長生道:“你舍得從溫柔鄉裡出來?”
老劍修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再好也不能一直睡啊。”
陳長生無奈搖頭,說道:“你早晚是要虧空的。”
老劍修笑了笑,卻不作答。
他問道:“這麼快就放出來啊,我以為要好幾天呢。”
陳長生道:“當然得快啊,畢竟天一亮就是登基大典了,再不趕緊結案,除非官帽子不想要了。”
老劍修吧唧了一下嘴,點了點頭,說道:“人心當真難測啊。”
“是啊。”陳長生說道。
老劍修隨即問道:“話說回來,你當時為什麼不救那個誰,張什麼?”
“你為什麼不救呢?”
“這不是看你也沒動手嗎。”
陳長生的後拍在圍欄上,反問道:“我救了他,就不會有人死了嗎?”
老劍修嘿嘿一笑,答了一句。
“搞不好會死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