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一點點頭,這樣說一點都不過分,而且還算是留了臉麵的。
出了宮後,二人尋了處地方喝茶。
解環卻忽然開口道:“我聽人說,有個南邊的秀女進宮第一麵就被打入了冷宮。”
“冷宮?”
童念一問道:“是誰家女兒?”
解環道:“據我所知,那人似乎無父無母,隻有她一人。”
童念一聽後卻愣了一下,說道:“那她是如何成為秀女的?”
解環搖了搖頭,說道:“不明白,按理說應該打入慎刑司的,可陛下卻隻是將其打入了冷宮,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怎麼忽然想起了這個。”
“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我路上都在思索……”
“思索什麼?”
童念一眉頭微挑,有些不太明白。
解環說道:“前朝不行,不妨從後宮入手?”
童念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且不說後宮不得乾政,以陛下的性子,也不會去聽那些枕邊風的。”
解環頓了頓,卻道:“我聽聞,當初襄滅之前,太後曾與當朝相爺合力把持朝政,太後垂簾聽政,相爺作輔,雖是皇帝在前,但朝中一切大小事務,卻都是這二人做主。”
童念一聽到這樣的話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左右看了一眼後才小聲道:“你瘋了?!”
解環拉開了她的手,說道:“我覺得這是個法子。”
童念一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法子,與謀逆有何區彆?不行的,解大人,這根本就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控製的事情,一旦敗露,那就是誅九族的罪過。”
解環張了張口,卻道:“以我家中曾經犯下的那些事情,陛下若提起來,那我解家便會不複存在,我一旦失勢,解家必然蕩然無存,我跟你不一樣,我隻有去賭。”
“若是能成,不僅從源頭之上解決了麻煩,我二人所期盼的也能一步達成,一舉兩得!”
童念一抿了抿唇,隻覺得解環的想法太過荒謬。
她舒了口氣,說道:“你真是瘋了……”
童念一站起身來,說道:“我隻當今日沒聽過這些話,我先回府了,你好好想想,在我看來,這無異於是取死之道。”
解環見她起身離去,也沒有阻攔。
她喝了口茶水,隻是低頭想著此事能有幾成把握。
她至來都是一個敢拚的人。
其實這個想法在她腦海裡盤旋了很久了,隻是一直都未曾提起來過。
但這次南下的失利,卻讓她看到了危機。
她必須保證自己不在陛下哪裡失勢,才能保住整個解家。
如今隻是一次失利,那往後呢,再多那麼兩次呢……
解環不敢去想這樣的後果。
童念一回了唐府。
解環的事,她不想去摻和,予她而言,自己的路應該在於前朝,而不是這樣如同謀逆一般的歪門邪道。
她寧願相信自己能在前朝做出頭來,也不願去相信解環的辦法能成事。
讓一個女子來管理國家,這或許是可行的事,但這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將這上位的女子給淹沒。
解環的想法,宛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