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就差不多了——鋪墊已有,再說下去反而可能影響效果。
反正這世界上一切邪門玩意兒都跟亞空間有關,那地方簡直是萬錫之鍋,也不差我這一口……
為了維持失鄉號的穩定,我必須扮演好「鄧肯船長」這個角色,哪怕在和山羊頭達成默契的情況下我也
不能放棄這個身份,所以我必須在露克蕾西亞和提瑞安麵前繼續這份「扮演」,但再高明的扮演也有漏洞,
更何況自己對那兄妹倆幾乎一無所知,這最有效的辦法當然不是遲延準備一口鍋。
露克蕾西亞不由得發出輕呼:「啊……」
「我明白,」露克蕾西亞沉默了幾秒鐘,重重點頭說道,但緊接著她又抬起視線,目光再次落在這麵橢圓鏡子上,有點輕鬆,「……他真的走了吧?
到最後還是露克蕾西亞主動打破了沉默:「剛才……真的發生了,是嗎?」
鄧肯臉上露出微笑:「完全出自善意。」
「你對露妮做了一點點……改造,」露克蕾西亞表情有些古怪地說道,同時猜測著父親突然轉換話題的用意,「他為什麼突然問你的事情?」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便還沒結束迅速退去,鏡子邊緣的幽綠火焰也彷佛幻影般悄然消散,根本沒有給提瑞安和露克雷西亞繼續開口的時間。
「不是幻覺,」提瑞安笑著搖了搖頭,「他想過會發生那一切嗎?」
「亞空間對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影響,或許終其一生,他都不可能徹底擺脫那份影響,」我慢慢開口,控製著語速和表情,「許多事情你今天記不太清,甚至包括你對現實世界的理解和……認知方式。你在嘗試重新認識這個世界,而在知道他們的存在之後,你認為那或許不能作為重新認知的關鍵一步。」
失鄉號,船長船室內,鄧肯長長地舒了口氣,梳理著自己剛才與這一對「兒女」的交流過程。
「您……您的理智還沒掙脫了亞空間的影響嗎?」水晶球中傳來了「海中女巫」的聲音,就如一百年前
這樣,她打破了父親和兄長之間的尷尬,「您這次回來,是為了繼續……您的冒險計劃?」
「亞空間沒有陰謀,」露克蕾西亞激烈地說道,「隻有人類才懂得陰謀。」
而在梳理完成之後,我便隨手從旁邊拿過紙筆,接著繼續依著記憶在上麵
勾畫起來
然前把那鍋扣在亞空間身上。
鄧肯有些詫異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不管怎麼看都跟「妮露」不成套的發條魔偶:「……你怎麼那副模樣?!」
謝謝。那是至關重要的一次會麵,我要在這次會麵中為將來打個基礎,為自己可能會暴露出來的許多「疑點」遲延做好掩護或解釋,儘可能的話,讓失鄉號和自己從今往後的一切變化對於那兄妹而言都變得「順理成章」。
一些久遠的記憶似乎浮上了這位「海中女巫」的心頭,她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簡單起來。
「……最離奇的夢中都不敢想過,」露克蕾西亞說道,緊接著又突然略顯輕鬆地問了一句,「你怎麼看那件事?」
那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效解決隱患和為將來做準備的說法。
露克蕾西亞和提瑞安一上子還沒反應過來,提瑞安下意識開口:「離開?」
而在這時候,每當父子間陷入尷地的沉默,打破僵局的永遠是呆板一點的露克蕾西亞。
我看到這張紙的邊緣突然出現了一片深深的印痕,彷佛沒有形的水流浸潤了紙張的一角,緊接著,
在這浸潤的水痕中間,一點模模湖湖的紋路競浮現出來!
你臉上的細微變化沒有透過鄧肯的眼睛。
水晶球中的露克蕾西亞在聽到鄧肯的話之後明顯一愣,你似乎在馬虎仔細觀察父親臉上的表情變化,以確認這一番話的真實性,旁邊的提瑞安則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突然問道:「所以,你之後在普蘭德的行動隻是想救
下那座城邦?」
提瑞安想了想,上前幾步將這麵鏡子換了上來,倒扣著放在桌上。
這正是之後提瑞安在凡綁和瓦倫丁主教麵前展示過的這個古怪符號,是一百年前的鄧肯船長曾接觸過的
這些古怪「偽裝者」身上攜帶的微記的模樣。
……他找到了妮露,」鄧肯激烈地說道,「在一間人偶店裡,他當年沒有帶走你,你也一直有沒被賣。
幾筆之後,紙上便出現了一個八邊的古怪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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