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個邪教徒此刻全都麵露震驚。
棺材很薄,密封又不夠嚴密,他能含湖地聽到外麵人的交談聲,他剛才便聽到了這名看守人和兩個不速之客離去的聲音,此刻則能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似乎是留下來的人正在棺材旁邊走動。
而伴隨著他這“噤聲”的手勢,棺蓋掉在地麵竟真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甚至眨眼間,這塊輕盈的木板便化作了隨風飄散的白色塵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幕中。
“那就多謝了。”棺材中的聲音很有禮貌地說道。
良久,蔡成臉上露出了一縷澹澹的笑容,輕聲感歎道:“啊,似乎有趣起來了。”
木板從平台上滑落,輕盈地掉在碎石地上。
這怪鳥身上白煙升騰,正穩穩地停在男人肩膀上,頭顱上的兩個血色窟窿正死死地盯著符文,全身的每一塊骨片都在微微發抖。
黑衣男人收斂起臉上的表情,微微退開半步,對手持撬棍的沉默女人點了點頭:“撬開。”
.....不用看,”鄧肯隨口胡謅,“事實上我到現在還清醒著呢,不清楚自己怎麼就到了這裡,而且剛才還有個看守墓園的人說我其實是個死人了,過兩天就會燒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又是乾什麼的?”
“你的冷笑話和這個夜晚一樣冷,先生,”黑衣男人笑了起來,“當然,我們會放你出來的,然後你隻需要跟我們走,便不必擔心有人繼續找你的麻煩了。”
“但現在看來,效果好像還是如流星狗—這起碼能讓他嚇一跳。”
顯然,兩個湮滅教徒。
“啊,我們是來幫你的,”黑衣男人澹澹說道,“你應該不想被燒掉吧?”
一個女人,穿著顏色暗沉的長裙,臉型看上去消瘦而刻薄,脖子與鎖骨之間則探出了一根漆黑的鎖鏈,這鎖鏈顯然與她的身軀是一體的,就像直接從鎖骨延伸出來的一樣,鎖鏈末端則連接著一隻渾身由漆黑骨片扭曲拚合而成的美麗怪鳥。
“啊,在,”蔡成立刻答道,“有事?”
“好吧,有一說一,確實比雪莉優雅一點。
黑衣男人豎起一根手指,做出噤聲的動作,她的喉嚨裡卻傳來了某種嘶啞低沉的咕噥,這聽上去竟不像人聲。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看守人離去的方向,確認這個頑固的老看守走遠之後,便朝旁邊的地麵上吐
了口口水,隨後邁步走向麵前的棺木。
“偽裝?”
黑衣男人皺了皺眉,好像有些困惑,但隨即麵無表情地開口:“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鄧肯又豎起耳朵,聽著棺材外麵的動靜。
好在靈體之火的生效並不受影響。
“不著急,”鄧肯坐在棺材裡,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們身上的鏈子還真彆致——你們的幽邃惡魔也挺彆致,我還以為這玩意兒隻有狗有呢。”
“那當然——雖然寒霜的冬天確實很冷,但在焚屍爐裡取暖還是過於有挑戰性了,我們要放他出來嗎?”
剛剛布置好的“祭壇”被他毫不在意地踏過,草藥粉末和盛放油脂的陶製容器被一腳踢開。
你們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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