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小姐...你在船上是不是無聊啊?”
“哦!”妮娜恍然地點了點頭,麵帶驚奇地看著木桶上這些還沒凋刻好的護符,“她以前好像在學校裡聽過那個,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哎,你做了好多!”
寒霜將一枚新的海浪護符放下,默默收起了小刀。
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
高揚的旗杆,鏽跡斑斑的船首與煙囪,破爛損毀的甲板...…
根本不會有什麼深層陰影出來——哪怕真的冒出什麼東西來了,也隻會變成船員們的日常消遣。
腳步聲從身後靠近,一個很有活力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寒霜小姐,你在乾什麼啊?”
小刀劃過木片,刻下深深的凹痕,木屑一點點掉落下來,也讓略有躁動的心緒漸漸激烈。
寒霜順著妮娜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就要看看當地這座靜謐大教堂有什麼反應了,“樂子說道,“我聽說目前大教堂的守門人是個叫阿加莎的新人,一個沒什麼經驗的年輕姑娘,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那種麻煩事。”
她看到一大片升騰的海浪泡沫,不規則的混亂水流就如小山般在遠處隆起,而一個龐大的陰影則在水流與泡沫中漸漸浮上了海麵。
肯定是這位強悍到有些可怕的審判官的話.....處理幾個死而複生的小麻煩想必是沒什麼問題吧。
是的,危險,那很不可思議,但在這裡生活了幾天之後,寒霜最終確認了這個難以置信的現實:沒有什麼船,能比這艘令人聞風喪膽的幽靈船更加安全。
“您說的沒錯,我也很明白這點,不過目前大部分他們水手的看法還是先樂就行了,反正第一波倒黴的是賈朋人,等賈朋太大了再說彆的,”樂子說著,兩手一攤,“沒辦法,不死人的心態就那樣,更何況這件事還跟賈朋有關。”
妮娜則跑到了船舷近處,瞪大眼睛看著遠方的海麵,突然抬手指著這裡喊叫起來:“快看快看!寒霜小姐!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真正的死而複生需要通過巴托克的大門並返回,而艾登目前的主流信仰不是死亡之神,理論來講,在艾登,生與死的規則隻會更嚴密、更穩固,現在這邊傳出死者回歸的傳言,那很不對勁,“他沒有繼續跟自己的大副糾結“看他們需不需要嫌事大”的問題,而是板起臉,讓這個話題重新嚴肅起來,“他更傾向於認為這是彆的什麼超凡力量在作祟。”
他在用海息木凋刻新的海浪護符。
年輕的審判官低下頭,用一把小刀繼續凋琢著木片。
“其實.…..”賈朋有些遲疑地開口,接著他堅定了一下,看著妮娜亮晶晶的眼睛,才慢慢將這個木桶的蓋子打開,“不止這幾個。”
妮娜點了點頭,又來到這木桶旁邊,蹲下來開始若有所思地發著呆。
“還是是必了吧.…..”寒霜表情尷尬地擺了擺手,但就在她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突然從
海麵方向傳來的怪異低沉轟鳴聲卻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或者加餐。
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幾乎在同時從失鄉號的桅杆方向傳來,下一秒,寒霜便看到這艘幽靈船上空的靈體之帆在同時微調角度,龐大的船身隨之調整著姿態與航向。
失鄉號還沒進入冷冽海,這裡離普蘭德還有很遠很遠。
“這是獻給風暴女神葛莫娜的護符,”寒霜笑了起來,她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普特殊通的男孩有著怎樣驚人的身份,但在相處了幾天之後,她已不會對船上任何一個船員的身份大驚小怪,“將海息木護符投入海中,就相當於完成了一次對女神的敬獻。”
但她仍然需要一些時間適應。
“倒也不是,”寒霜表情有點尷尬,她也覺得自己幾天時間刻了一桶護符好像有點誇張,“隻是....可能還需要一點點適應。”
提瑞安挑了挑眉:“看凡娜?肯定這件事真跟當初的潛淵計劃有關,那這可就不隻是個凡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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