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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了晉國公府門口,趙宴禮拉過南宮月的手說道:“待會進去見機行事,切勿讓人發現身份,裡麵一些朝臣大多沒見過你身著女裝,即便認出來,他們也不敢貿然出聲,你隻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好。”
南宮月點點頭,剛要起身,又被趙宴禮拉住。
疑惑間,隻見趙宴禮抬手,將她的發簪扶正,又拿指腹將她的口脂輕輕抹勻……
南宮月迷糊著下了馬車,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嘴唇,仿佛上麵還殘留著趙宴禮的餘溫,雙唇又情不自禁地悄悄抿了好幾下。
不是,趙宴禮為何那樣做啊?
“阿南。”
趙宴禮站在晉國公府門口,回頭看還在馬車旁發呆的南宮月。
小宮女彩蝶立刻扯了扯南宮月的衣袖。
“啊?啊,來了。”
南宮月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今日她就是一個叫做阿南的侍女,同彩蝶一樣,是昭和帝專門撥過來伺候攝政王的。
滿堂賓客此時都聚在晉國公府水榭之上,慕淩風正中跪著,由祖父晉國公親自加冠,賜字長亭,在一聲聲祝頌中,完成了他的冠禮。
等南宮月和趙宴禮到時,冠禮也接近了尾聲。
晉國公和趙宴禮寒暄著入了三重席,絲竹管弦響起,舞姬們開始翩翩起舞。
南宮月隨著趙宴禮坐在了大殿右側首的位置,對麵是晉國公世子,其下就是慕淩風。
晉國公頭發胡須花白,走路拄著拐杖,聽說早年與西戎一戰時留下的舊傷,額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彰顯當年的榮光。
晉國公世子身材修長,麵容白淨,三十多歲的年紀,竟如年輕郎君般風流俊逸,難怪當年有第一公子之稱,被公卿世家的小姐爭搶著想要嫁給他。如今上了年紀,和小郎君們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慕淩風遵照禮製,向在座的親長一一敬酒。
他穿著禮服,頭頂禮冠,玉帶束腰,更顯寬肩窄腰雙腿修長,眉目如畫,姿容無雙,將到場的一眾小郎君全都比了下去。
南宮月悄悄抬眼,偷偷打量了一眼坐在身側的趙宴禮。
今日他穿著紫色絳紗袍,束著玉環雲紋金冠,如墨長發鬆散地披在身後,一邊和鄰座低聲交談著,一邊手執雙耳青瓷酒樽,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樽耳。
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到肩上,和獸頭金緣腰帶上掛著的雙魚環佩流蘇纏在了一起。他看都未看,隨手撩起發絲往後一甩,不經意間流露出少許慵懶模樣,和印象中那個將規矩禮儀視作圭臬的攝政王大相徑庭。
他這副慵懶恣意的模樣,配上形貌昳麗的臉,當真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應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句話。
“若論長得好看,當然是雍都第一公子攝政王啊。”
她忽然想到莊玄素說過的這句話,趙宴禮果真能當得起第一公子的雅稱,難怪說京都世家小姐都在想方設法地嫁給他。
之前,她怎麼就沒有發現趙宴禮長得這般好看?
分開兩年,她才重新審視他。以前敬他如師長,並未有任何非分之想,尤其是選鳳君一事,她權衡利弊良久,才會傾向於慕淩風。
與她而言,趙宴禮是座冷峻巍峨的冰山,冰冷神秘,看不透,摸不得。而慕淩風是溫潤俊雅的風,恍若東風拂麵,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