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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彧確實了解沈明妱,前世她在新婚一月時便查到徐彧曾在新婚第三日拋下自己私會趙孟春,但她也隻是將徐彧捆了問罪,完全無視趙孟春的存在。
要不是徐彧舉兵謀反時,她欲問罪徐家上下,才發現徐家上下二百餘人一夕之間人去樓空,而她日夜為父皇守靈,竟然懵然未覺。
她本來都忘記了皇恩寺裡還有一位徐家的養女,在追查徐家下落時想起皇恩寺還有一位徐家養女,一查之下才驚覺,早在三年前,徐彧前腳剛到北境,趙孟春後腳就離開皇恩寺,在徐家部下的護送下一路跟隨徐彧到了北境。
沈明妱命白清遠徹查趙孟春和徐彧的關係。
這才知道,徐國公曾有意讓徐彧迎娶趙孟春,要不是她橫插一腳,和徐彧大婚的就是趙孟春。
“徐彧!”沈明妱冷冷地看著他:“我曾當著你父親徐國公的麵說過,這天下不止你一個好兒郎,你既然不願我絕不強求,你既已有心上人,為何不直說?又為何要跪在正陽門前求娶?”
徐彧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神情卻一如沈明妱記憶中那般冷硬,眸光微沉,語氣略有不滿,“我並沒有心上人……”
“當然你用皇權強逼兄長娶你!”
徐彧的聲音和趙孟春的聲音同時響起,趙孟春聲音尖利高亢,完全蓋住了徐彧的聲音,將沈明妱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
趙孟春眼神裡充滿怨毒之色,她一把掀開被子,光著腳站在地上,似乎是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怨憤:“是您的父皇、當今的陛下,為了逼兄長娶你,用北境十萬將士的糧草冬衣當做威脅!兄長一日不答應娶您這位公主,糧草和冬衣就一日不到!”
趙孟春麵對沈明妱舉起的劍毫無懼色,一步一步逼近,反倒是沈明妱怔愣之下被她逼得步步後退。
“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錦衣玉食,天下養之!可您知道北境的冬天有多冷嗎?您知道北境的將士饑寒交迫,也要隨時做好和敵軍廝殺甚至戰死沙場的準備嗎?!”
“你胡說!”沈明妱沒有絲毫遲疑地反駁:“我父皇絕不可能用北境將士的冬衣糧草來威脅徐彧娶我!”
沈明妱猛然停住後退的步伐,劍尖抵著趙孟春的胸口,雪白的裡衣上現出一點血色。
沈明妱絕不相信自己的父皇會用北境將士來威脅徐彧,北境是大雍的北境,北境的將士亦是大雍的將士,是她父皇的子民。
父皇怎麼會用自己的子民威脅徐家?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明妱劍指趙孟春,眼神森寒:“爾等亂臣賊子竟敢汙蔑父皇!本宮要你們的命!”
沈明妱舉劍就向前刺,趙孟春卻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般無所畏懼,她踉蹌數步,連連後退,直到退到床邊,跌落在床上,臉上是對死亡的恐懼。
徐彧臉色大變,顧不得繼續解釋,厲聲嗬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