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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巒對焉柔一向嚴厲,從小到大在很多情況下,教她規矩,告訴她對錯。所以與其他兄弟姐妹們的相處不同,焉柔有點怕傅巒。
其實焉柔自己也曾反思過這種怕的感受是因為什麼,畢竟傅巒是個紳士的人,也注意禮節。
後來焉柔覺得,這種感受除了源自傅巒教育她時帶的威嚴感之外,一定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偷著喜歡他。這種犯錯感逐漸演變成害怕。
而今天的這一場夢,更是在她私密的夢境中,對傅巒的褻瀆。
這讓她心虛。
即便早起焉柔也沒有下樓,她坐在酒店的窗台邊看著不遠處的湖邊風景發呆。
像是一隻停駐在窗邊的雁。
直到弟弟林闖在群裡發信息艾特她下去吃飯,焉柔拿手機和房卡下樓。
到一樓的餐廳時,大家也剛剛落座。傅巒和兩位爺爺都已經坐下了。看見傅巒,焉柔又想起了昨晚的夢。
還有夢裡才見過的,傅巒炙熱的目光。
傅巒的右手邊和斜對麵都有位置,焉柔選擇繞開幾步,坐到傅巒的斜對麵。
剛坐下,要拿筷子,傅巒問她:“洗手了嗎?”
焉柔想說洗過了,洗臉的時候洗的,但是突然又想起,剛才走到飯桌旁時,林闖讓她幫他拿過下籃球。
她自己沒當回事,但被傅巒看見了。
焉柔站起來,又去洗了遍手。
等焉柔回來時,傅巒不在座位了,取餐區也沒有。
焉柔問:“哥呢?”
溫喚說:“他接了個工作電話,公司有點事,上樓去處理了。”
溫喚拉開身邊的椅子:“過來吃飯。”
飯後大家要去酒店附近逛逛,溫喚發微信給傅巒,傅巒說他還沒忙完讓大家先去。
街上熱鬨,商場前人來人往,有朋友,有情侶,還有被家長牽著手走的小孩兒。焉柔買了兩袋炒板栗,是給傅巒的,因為他早上被電話叫走,還沒吃飯。
一個小時後,太陽光開始曬人,有爺爺們在的旅途以休息為主,怎麼愜意怎麼來。避開燥熱他們先回了酒店。
到一樓大廳時,焉柔把板栗遞給林闖:“你給傅巒哥送去。”
昨晚的夢她需要時間消化,她怕見到傅巒時的視線閃躲不自然。
但林闖的心裡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在他看來,這無非是誰要去跑趟腿的問題。林闖:“我去,你把你的棒球帽給我。”
“棒球帽我給二哥了,我戴著不合適”,焉柔說。
林闖想要的棒球帽到底是沒找到,後來她想起來,因為戴著不合適給二哥了,估計被二哥帶去學校了。焉柔:“你想要就去找二哥要。”
“我不敢”,林闖不敢的理直氣壯:“那你給我點彆的?”
焉柔:“.…..”
“你都不敢找二哥要個帽子”,焉柔提醒他:“和我討價還價,你就不怕?”
林闖:“嗯。”
“.…..”
焉柔不想反思自己的地位,就是忍著沒去找個枕頭揍他,說:“我們石頭剪刀布,誰輸誰去。”
林闖:“不玩,現在栗子在你手裡。”
焉柔拿身份施壓:“我是你姐。”
“你沒什麼給的那我上樓了啊?”,林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