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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柔:“有幾個男同學的。”
傅巒:“幾個?”
焉柔停頓了幾秒,回答:“兩個。”
兩個,傅巒不用問也知道估計一個是班長,一個是班導生。
兩個全班都會加的人。
一場秋雨一場寒,今天這場雨下完,氣溫又該降了幾度,傅巒:“焉柔,你讀的是好學校,這個學校大部分男生都是善良的,你可以多和他們去交朋友。”
焉柔知道傅巒為什麼這麼說。
焉柔樣貌好,自從長開以後,書桌堂裡的情書就沒斷過。後來上了高中,不僅有同校的給她送情書,還有校外的男生想追她。
焉柔沒有理過任何人。
可是有一天,在焉柔一個人上學的路上,有個校外的男生叫了幾個人,把焉柔拽上車載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台球廳。
焉柔沒去上學的消息是班主任打電話告訴給焉柔爸媽的,原來她以為焉柔是生病了才沒來。
結果焉柔爸媽說,她早上按時去學校了。
大家這才慌起來。
焉柔爸媽找不著人,發了一條朋友圈問有沒有人見到焉柔。
正在上課的傅巒,大哥大姐,二哥還有小弟都看見了信息了,都說不知道焉柔在哪。
但一個小時後,他們見到焉柔爸媽又發了條新的朋友圈,是焉柔的正式尋人啟事。
這下沒人上課了,
全都出去找焉柔。
最後是當天中午,焉柔爸爸把人找到的。
是焉柔自己找到機會讓台球廳的店員給爸爸打了電話,告訴了地址。
焉柔爸媽當時差點急死,萬幸是焉柔說她沒受什麼欺負,那人把他帶去台球廳不讓她走,但沒做什麼。
雖然焉柔說她沒受什麼欺負,警察也介入了,但看過她以後傅巒還是又去了一趟台球廳,找人看了監控。
他怕焉柔受了欺負不敢說。
好在焉柔說的是實話。
自這件事以後,對於不認識或不熟的男生,焉柔的接觸更少了,或者說她不願意和異性有關聯。所以開學這麼久,焉柔隻加了兩個必須加的男同學的微信。也因為如此剛剛簡一航加她的微信時,她才會看傅巒,企圖傅巒能幫她說點什麼,給她理由不用加這個微信。
但是傅巒沒有回應她的視線,因為他鼓勵她去交友。
焉柔知道傅巒的意思,她解釋說:“哥,我沒有因為以前的事情覺得他們是壞人。”
雨勢很大,所以兩個人挨得近,焉柔覺得比起說當初的那件事給她留下了陰影,更像是她因為一些經曆養成了些不同的習慣,她說:“我也沒有因為不想理誰讓人尷尬為難過,我隻是更喜歡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
“比如和家人在一起,比如,”
“和你。”
天空劈下悶雷,撞上了焉柔的聲音,焉柔不知道傅巒有沒有聽見。但隨之而來更猛烈的驟雨,讓傅巒伸手把她攬緊,她幾乎靠在傅巒的懷裡。
焉柔感受到傅巒結實的胸口,這讓她又想起了那個夢,她不喜歡和陌生男生接觸,卻在夢中對傅巒滋生貪念。
焉柔這麼回答了,傅巒沒再教育什麼。暴雨來的猛烈,雨滴拍打在傘麵,此前去看籃球賽的人已經先走了,這條路上現在沒什麼人。
雨勢大的地麵像是在冒煙,焉柔能感受到傅巒手臂的力量,被他攬著,仿若罩了個保護傘。
秋天的風斜,傅巒撐傘站在風來的那一側,他的半邊運動衫濕了。焉柔注意到了,說:“哥,我站那邊。”
她剛想動,傅巒把她摟緊:“老實點。”
焉柔:“你淋雨了,衣服濕了。”
傅巒:“沒事,回去就換了。”
焉柔也想照顧傅巒,還想和他換邊,這次傅巒是真的手臂用力了,把人按住。
焉柔動不了了。
傅巒:“我發現你是長大了。”
“比以前難管了。”
焉柔沒接話,傅巒開始察覺她難管了,他還會察覺她不止是難管,還對他有彆的心思。
路過教學區時,那有一片空地,能明顯的看見雨勢傾盆而下,焉柔問:“哥,你冷嗎?”
傅巒:“你冷了?”
焉柔:“嗯,有點,秋天的雨涼。”
她沒故意示弱,是真的感覺冷。
傅巒看眼自己身上:“今天沒穿外套,沒衣服給你。”
焉柔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傅巒帶著她快走幾步,說:“回去喝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