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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做的話,他會討厭我”,焉柔說。
方芷寧敷上麵膜後從椅子上站起,也拉開被子上床,在焉柔身邊躺下:“不想他討厭你,是怕影響兩家人的關係,還是還對他抱有期望?”
焉柔沉默了幾秒,問:“姐,你有悄悄的喜歡過誰嗎?”
方芷寧:“你姐夫和我表白時告訴過我,暗戀了我一年。”
“你們還沒結婚呢”,焉柔:“還不是姐夫。”
方芷寧:“叫著吧,結不了就再給你換一個姐夫。”
“.……”
焉柔笑,笑著聽小年夜的晚上姐姐給她講和姐夫的感情故事。直到窗外又下了一場雪,迎來了大年初一…
日子過得很快,又飄過幾場大雪後天氣漸漸回暖。路麵和樹上的積雪開始融化,春風卷來了夏日後,傅巒和溫喚本科畢業了。溫喚留在學校繼續讀研究生,所以生活的改變不大。而傅巒離開校內,不再回來住了。他的東西在某一天被司機接走搬去了他的新家。
畢業典禮的那一天焉柔也去參加了,看著院長幫傅巒撥過畢業帽上的流蘇。焉柔也站到過傅巒身邊和他一起拍了畢業留照,但是也隻能到這裡,她還要留在學校繼續大二的生活。對傅巒的感情就像焉柔自己種了一棵樹苗,因為時間長了,樹根向下深入抓緊了土壤。但是焉柔儘量讓自己不去看那棵樹,不去澆水,不去施肥,就讓它安靜的長在那裡。偶爾希望它能枯萎,偶爾希望它生長。
有時在食堂吃飯,焉柔也能聽到關於傅巒的話題,大多來自學長學姐,他們說畢業後的傅巒性格變了,不像是以前那麼溫和。焉柔聽見學姐吃飯時和同學們開玩笑說:“我爸知道我和傅巒是一個學校的,還問我能不能找機會和他認識一下,家裡的生意托他幫幫忙。我和我爸說‘爸,他畢業之前要是在學校碰著的時候我還能找機會叫聲學長,現在人家畢業了,就算我想叫一聲傅總,我都不知道要找哪條門道。’”
同學們笑過問:“現在誰還能和他說得上話?”
“溫喚,不是溫暖組合嗎,他們關係好。”
“出了學校就都不一樣了,就算是溫喚,現在也未必能在傅巒麵前說的上話吧,那可是傅家。”
慢慢的,關於傅巒畢業後要接管企業經營的新聞越來越多,新聞上說傅巒搞了一次公司內政,把攔路的人踢出局,距離他正式接管公司可能就這一兩個月的事了。
焉柔的視線在新聞上不知不覺停留了幾分鐘,直到收到了林闖的語音通話。
林闖:“姐,你什麼時候回家?”
焉柔:“我今天不回去了。”
林闖:“你真不管我了啊?”
“你已經高二了,抓緊時間學習”,焉柔坐在宿舍的書桌前:“唱歌的事等你上大學以後再說。”
林闖急道:“可我們之前說好的,隻要我學習不落就行。”
焉柔沒接話。
空了幾秒,林闖又問:“你是不是不敢去?我不用你陪我去現場,你回家把我帶出去就行。”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焉柔說:“現在的重點是你的學習,你懂事點。”
“也不都是激將法”,林闖:“一半也是真不想讓你去,那幫人再讓我看見他們,我...”
他話說一半又止住,但從語氣裡也能聽出他的脾氣。
事情是,林闖在公園因為唱歌場地的問題和另一個樂隊的人起衝突了,對方基本比他大了五六歲都不是學生,他們想要這塊場地。
具體衝突時焉柔不在,但知道林闖差點和他們動手。
現在的林闖哪怕低頭撿錢都怕耽誤他學習時間,焉柔就想以這次的事情為個由頭,讓林闖把心思都放學習上,但是說了幾句林闖也不乾。
焉柔說不同意,林闖又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