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闖他們是後到的,因為要等下課,對方不用等下課的早就在巷子裡等著了。
學校要求穿校服,林闖也就穿,但校服拉鏈最高時也就拉到一半,他這個年紀的好像聽個話就是要他命似的。
其實傅巒理解,都是這麼長大的,人在某個年齡段時性格叛逆,看什麼都不順眼又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更是沒有什麼在乎的。隻是傅巒經曆這個時期時不是林闖現在這麼大,要再早個幾年,他叛逆的程度,比林闖的重。
“聽說你們找我好幾天了?”,林闖為首,單肩掛著書包。
對方站在最前麵的是樂隊裡見過敲架子鼓的,人叫李永旁,他穿著件灰色的衛衣,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咱們的賬,得算算。”
林闖扔了書包,他扔了之後,跟著的其餘人也都把書包扔到了牆邊堆著。
這架,必須得乾。
“你他麼到底找了多少人?”
李永旁問了句。
林闖沒反應過來,順著李永旁的視線回頭,看見誰來了時他感覺後背吹了股涼風:“...哥,你怎麼…”
對方趁著林闖回頭不注意,衝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兩撥人直接衝在一起。
林闖沒防備,被打了一個趔趄,第二拳再打下來時揍他的那隻手腕被抓住。
傅巒甩了一下,把人甩到巷子牆邊,李永旁是迎麵撞到的巷子牆壁上的,鼻子猛地酸疼,隨後溫熱的液體從鼻子裡流出來。
“我看誰敢動!”,劉哥把一個已經衝到學生堆的人推出半米遠,站在兩撥人群中喝道:“動一個試試!”
劉哥是職業保鏢,以前當過好幾年的兵,笑時還好,不笑的震懾感是這些半大小子模仿不來的。
這場架就像是揚了一半的喧囂,硬生生的被卡在半空中。唯一還流動的就是李永旁的鼻血。
李永旁下意識的用衛衣袖子擦,低頭時看見袖子上都是。
林闖剛不注意時挨了一拳,人摔倒了,才站起來。
傅巒視線帶過他,回身,看李永旁:“聽說你們和我弟之間有點糾紛,來,說說。”
巷子裡空前的安靜。
好像吹股煙的動靜都能聽見。
因為傅巒和劉哥的氣勢太強了,傅巒話說的不緊不慢,但身上的那股威懾力就放在那,把喧鬨硬壓下去。
晚上巷子裡陰暗,還竄著那股難聞的味道,傅巒快沒什麼耐心了:“說。”
“是你弟先動手打的人!”,李永旁捂著鼻血道。
“是你先搶我的場地!”,林闖聽他這麼說也鼓起火氣:“那次是我先動的手,可我一對二虧著你們了嗎!這架乾就乾了,你們昨天找不著我就堵我的同學,要不要臉!”
原本打過一架之後林闖也得這事就過去了,火氣撒了還想怎麼的,但是這幫人前天開始來學校堵他,沒碰著他就堵他同學,他昨天怕他們再來欺負人才去了同學家住。
“我聽懂了”,傅巒沒什麼細問的心思,看李永旁:“那這賬你想怎麼算?”
李永旁衛衣袖子上紅的嚇人,他的嘴角和下巴上也都是血。他在考慮這個問題時,更多的是在打量傅巒的身份。
在他們的眼中,人是會分類的,比如像這群高中生,人聽話,有規矩,他們能對付能欺負。就算是碰到了像是林闖這樣的刺頭,也不在乎,因為他們知道再怎麼樣,這群高中生能鬨到的程度也就那樣。
但是對於眼前這人,他眼底透著的不耐煩顯出威懾,而跟著他的那個人更像是專業保鏢,什麼樣的人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