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2 / 2)

養成寵 侯月 9010 字 10個月前

焉柔的興趣愛好有很多,但是和林闖喜歡唱歌不一樣,她沒有哪一個興趣愛好能熱愛到那種程度。

畫展的門票兩千八百塊,本身也帶著一定的門檻,畫展裡麵的人流並不多。焉柔喜歡看畫,逛畫展時會讓她覺得內心很平靜。她覺得這些畫的背後常常有一個故事或者一段生平。畫作是靜態的,通過色彩勾勒出畫家濃烈的情緒,比起通過歌曲的聲音表達,焉柔更喜歡用這種安靜方式抒發情緒的藝術感,畫框就像是個牢籠,而顏色勾勒出的是跳動的情緒,可能是溫情,可能是奔騰。這個時候她像是一個旁觀者。

焉柔:“哥,你知道這幅畫是什麼背景下被創作出來的嗎?”

父母都是藝術家的一個天然特點是,傅巒會有意無意的了解些和藝術相關的話題,焉柔的這些問題傅巒都能接得上,也能分享一些新鮮的內容給她。

“畫雖然是安靜的表達方式,但是表達的情緒一點也不少。我最近也在看暴力作畫風格的博主,看她們畫畫感覺很解壓”,焉柔說。

傅巒:“想要去試試嗎?”

焉柔說:“等有機會的。”

從畫展出來後焉柔又上了傅巒的車,焉柔問:“哥,我們接下來去哪?”

傅巒:“先去吃午飯?”

焉柔:“嗯。”

傅巒提前訂了家法式餐廳。車開到餐廳門外時,焉柔想,今天的每一個環節都格外正式。

隻是安全帶還沒解開,傅巒突然接到了人在國外的林宣的電話,林宣語氣有些急:“傅總,不好了,這邊突發事件,您父親被指控非法毆打和拘禁,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事情發生的突然,消息又足夠震驚,傅巒的臉色也立刻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具體的情況我們也還在了解中,現在知道的是有位話劇社的女演員,控告您父親連續一周的非法拘禁,並對她毆打。”

事情剛發生,現在細節問不出來,傅巒挑重點判斷事情的嚴重情況:“人傷的怎麼樣?”

“警方還在做傷情鑒定,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林宣說。

“除了毆打呢,還有其他指控嗎?”,因為對方是女演員,傅巒雖然根本不相信但不得不再提及其他的可能性。

“沒有”,林宣:“隻有毆打和拘禁,我們確認過。”

不涉及性.侵和人命,傅巒稍微鬆口氣:“他怎麼說?”,

林宣:“我們還沒能見到過您父親。”

傅巒:“馬上聯係律師,了解保釋的流程。還有,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爺爺。”

“抱歉傅總”,林宣:“消息突然,我們沒壓住,傅老爺應該已經知道了。”

這話剛說完傅巒手機裡就又進來個電話,就是爺爺打過來的,傅巒:“我收到他電話了,先這樣,你幫我訂一張最快的去美國的機票。”

林宣:“明白,我現在就訂。”

掛斷和林宣的電話,傅巒就接通爺爺的。傅爺爺直接說:“你爸的事情…”

“我已經知道了”,傅巒告訴他:“我訂了機票,今天就過去。”

傅爺爺擔心的語氣都有些不穩,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十幾年才見了一麵,本來答應了就要回國的。

傅爺爺問:“…這件事,會是他做的嗎?”

“不會”,傅巒確定的回答爺爺,雖然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清楚。但是那個人是他爸,是那個除了愛他媽,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關心的父親,傅巒說:“不會是他做的。”

傅巒的話多少能讓傅爺爺心裡安穩些,傅爺爺說:“我年紀大了,經不住事了,你這一趟,一定要儘力的幫他。先把他保釋出來,彆讓他吃苦。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也都先彆和他置氣。”

“我知道”,傅巒:“您放心。”

事情發生的突然,傅巒要立刻去機場,但副駕駛還有焉柔,傅巒說:“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焉柔聽下來傅巒的電話,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訂了最近的機票嗎?我們直接去機場,我一會兒自己能回家。”

林宣已經把機票發過來了,時間在兩個小時後,傅巒確實來不及送焉柔了,傅巒說:“到了機場,我讓劉哥來接你。”

焉柔:“嗯。”

傅巒車開到了機場,路上給劉哥打了電話讓他來機場接焉柔。傅巒什麼東西都來不及帶了,不過他在那邊有家,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唯一帶上的是助理匆匆忙忙送來的電腦。

傅巒快速辦理了登機牌,臨彆前焉柔囑咐傅巒:“哥,一路平安,你彆著急,事情肯定能解決的。”

傅巒看著焉柔。這一個小時內匆匆忙忙的,現在馬上要踏上離開的航班,但有些話傅巒還是得說:“焉柔,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約你嗎?”

焉柔不是小孩了,總不會理解為傅巒周末無事帶她出來玩:“我知道。”

他們的視線相對,這一次都沒有避開。傅巒原本有很多話想說,也準備了很多,但是這一刻好像又什麼都不用說,他的視線先動的,落到了焉柔的嘴唇上,但今天匆忙,他沒能把準備的都給她。

傅巒低頭,親了焉柔的額頭,彎腰抱她。

焉柔抱回傅巒,說:“哥,你放心解決叔叔的事,我會去看爺爺的,你彆擔心。”

“謝謝”,傅巒:“等我回來。”

焉柔:“嗯。”

這一趟傅巒去了很久,頭三個月都沒有回過國。

事情傅巒弄清楚了,報警的是父親話劇社的一位女演員。女演員聲稱她被父親關在話劇社的房間裡一周,期間父親每天都會給她送飯,而每次送飯時都會對她進行毆打。女演員的身上確實有傷,警方在她的傷處發現了父親的指紋。

除了女演員的口供之外,還有話劇社內的監控也可以作為證據,樓道裡的監控都表明她確實是在房間裡整整一周,而這期間隻有父親每天都會進去,他手中帶著飯,每次待上半個小時左右再出來。

傅巒也見到父親了,和律師一起,父親說,他沒有拘禁過任何人,是女演員自己待在房間裡,為接下來的話劇演出做準備。他給她送飯是事實,但是從來沒有毆打過她,至於她身上的傷,是她自己排練時弄傷的。至於指紋,大概率是因為他同她排練時接觸的。

兩個人的說辭不一樣,而最重要的房間內的監控卻丟失了。警方也找了話劇社的其他工作人員和演員進行詢問,很多人都說,父親和女演員之間不和,不是一兩日了,情形對父親很不利。

傅巒拿錢把父親保釋出來,但是法律要求父親這段時間內隻能在家中生活。而這段日子,傅巒也都和父親一起住在家裡,傅巒一邊等著警方的調查結果,一邊和律師一起想辦法尋找丟失的監控。起初時所有人都很焦慮和盲目,直到日子安靜的一天天過去,保釋後傅源蒲每天不得不待在家裡,父子兩個人十幾年來最長的一次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傅源蒲沒法出去工作,傅巒也沒有出門和陌生人喝酒胡鬨。

爺爺是最擔心的人,所以傅巒每天都會給爺爺打視頻通話,再去樓上到父親的房間敲門,把手機遞給他,讓他和爺爺說句話,或者是轉過鏡頭讓他在鏡頭裡麵露個臉,證明他還活得好好的。爺爺剛開始時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到後來開始慢慢的接受這件事情的發生,等著調查結果。

因為這件事情,傅巒在美國走不開,就用遠程辦公。美國也有分公司,他索性就多接觸海外業務,但因為國內也需要有能主持大局的人坐鎮,傅巒離開的匆忙還來不及選拔合適的替代者,於是原本已經退休的爺爺不得不重新到公司,掌控大局。但傅巒清楚爺爺的身體越來越經不住工作的強度,所以大部分的事情他都會遠程完成,隻有重大的董事會,必須要代表出席時,他才會讓爺爺去參與。

這期間內,傅巒常給焉柔發信息,和她說明這邊的情況,讓她不要擔心,也會詢問焉柔的生活和學習。

其實以前傅巒每次來國外看父親時,也會和焉柔有信息交流,但是這次又不一樣,因為他們的信息很頻繁。

隻是戀愛的感覺相對來說還是平淡,因為他們無論聊天還是對話中幾乎沒有曖昧的措辭和表達,他們習慣了像是兄妹那樣溝通。

會溝通但是很少會說想念。

有關心和詢問,但這些其他的家人也會。

有幾次傅巒幾乎要在電話中說我想你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這些話對於焉柔來說可能會讓她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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