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傅源蒲這些年來不理會人情世故,但是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於是幾個晚輩吃完飯就回了家,第二天傅家三父子帶著禮物又到了焉家。
樓裡麵的親戚都來了,熱鬨的像是過年一樣,焉家這一大家子都熱情,聊天聲招呼聲就沒斷過,相比較而言,傅源蒲卻有些安靜和木訥。
二姨夫這人熱情,他和傅源蒲倒是第一次見麵。傅源蒲出國之前,他和二姨還沒結婚呢。
二姨夫做買賣的,按照一貫的禮數,來了客人,先遞了根煙拉近關係:“來一根?”
焉爸:“.…..”
妹夫熱情,他都來不及攔。
焉柔瞄了眼傅巒,傅巒手裡拿著水杯,但沒喝也沒說話。
其實傅巒坐的近,如果他想攔是攔得住的,但是焉柔覺得傅巒根本不想管,甚至是也想看他爸爸的反應。
傅源蒲說:“我不抽煙,謝謝。”
二姨夫:“彆客氣,都一家人。”
傅源蒲沒再接話,也沒接煙。氛圍就有點涼了。
焉爸趕緊把場子接過來,說:“喝杯熱水吧,這幾天降溫了,天冷。”
傅源蒲接過來杯子:“謝謝。”
見狀,二姨夫收了煙,也往後靠了靠。
傅源蒲可能覺得自己剛剛讓他有些尷尬了,就又看著二姨夫補了句:“謝謝。”
二姨夫一聽,笑了,又熱情道:“來杯咖啡喝不?你們應該好這口。”
焉爸:“.…..”
焉柔就坐傅巒的對方,注意到他低著頭,在笑。
大家坐在一起吃頓飯,飯後又聊了些天。
焉柔上樓去找二哥,離開時被在客廳聊天的二姑在和二姨叫住,二姑問焉柔:“焉柔,傅巒爸爸這麼多年真就一趟過都沒回來過?”
焉柔:“嗯。”
二姨說:“聽說就是因為傅巒媽媽走的早,他一直在以前的家陪著。”
“真是癡情的人”,二姑:“不過傅叔叔不也是麼,這輩子對傅嬸多好,不管再有錢也沒變過心。這特點遺傳,我估摸著傅巒以後也是癡情的主兒。”
焉柔已經換了鞋出門,今天人來人往的熱鬨,門沒關嚴,她剛推開就看見傅巒走到門口。
剛剛二姑的話傅巒應該也聽見了,焉柔:“哥,你找我嗎?”
傅巒:“我爸和爺爺先回家,小弟和大哥說再去玩會,都一起?”
“好啊”,焉柔:“那我去叫二哥。”
傅巒笑:“去吧。”
長輩們回家了,但是幾個兄弟好久不見傅巒了,還沒玩夠,他們先去打了場台球,時間還早,又去打了保齡球,最後晚上一起到傅巒家叫了燒烤吃喝。
也沒上桌,就在地毯上鋪了個桌布擺上,邊吃邊聊。
除了燒烤,還有幾罐啤酒,酒是小弟叫的,他剛成年不久,就像是時刻想證明自己到了能喝酒的年紀,有資格乾這事了一樣,最惦記著喝。
小弟發酒,一人一罐,遞給傅巒,傅巒接過來。
但小弟的手移開後啤酒罐上還有一道視線,傅巒抬頭,對上焉柔的眼睛。
焉柔視線來不及收,被傅巒看見,她又很快避開。
這是焉柔今天第二次不自然的反應,傅巒確認,焉柔怕他的原因是什麼了。
傅巒沒喝,雖然這種度數的酒再多也不會醉,但他還是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