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巒停頓了幾秒,說:“小妹罰了。”
溫一:“小弟呢?”
“想揍來著”,傅巒:“被焉柔攔下了。”
“他們兩個事情好說”,方芷寧:“現在商量下怎麼和二姨說。”
溫一:“照小妹的意思實話實說唄,初賽要是過不了,他這兩年白唱了。過了初賽,期末考試肯定參加不上,這也瞞不了。”
“實話實說沒問題,但不能他們去說”,溫喚:“他們兩個說不明白,還得吵。”
溫一:“都離家出走了,還敢還嘴?”
“小弟剛開始能聽著挨訓,但是他那個脾氣能挨多久,二姨罵上幾分鐘他就受不了”,溫喚:“焉柔也能聽訓,但是二姨和大姨不一樣,二姨生氣時說的話沒條理,焉柔聽起來句句都是漏洞,她想和二姨講道理,二姨能聽她講?”
方芷寧:“誰出麵?”
溫一:“那我去。”
“你脾氣更倔”,溫喚:“我去。小妹的邏輯沒問題,讓林闖這樣一直學半年,效果不會好。先讓他寒假玩一通把心收收,再拚幾個月,對高考最有利。我和二姨去講理。但是不能隻講理,把二姨夫叫著,傅巒你也在吧。”
傅巒:“嗯。”
讓傅巒出麵的原因,姐弟幾個都懂,傅巒已經接手公司管理了,他有的資源地位是多少人想要攀附的,其中也包括家裡麵做生意的幾位長輩,二姨夫、姑父和舅舅,都希望能和傅巒多攀上些關係。
溫喚讓傅巒出麵不用他說什麼,人在那讓二姨夫明白,這事有他的意思就行。
傅巒在了,長輩們也能聽進去溫喚的邏輯了。
溫一又問:“大姨那邊呢?”
大姨是焉柔的媽媽。
溫喚:“大姨那邊我建議你坦誠就得了。”
這幾個小的在大姨麵前,心思常常被看穿。但大姨講道理,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把怎麼想的說清楚。
因為有了這幾個哥哥姐姐的幫忙,等到晚上比完賽的林闖和焉柔再給二姨二姨夫打電話道歉時,就簡單多了。二姨還是罵了林闖幾句,但罵完叮囑他在外彆闖禍,回來之後期末考試的卷子還是自己得做,二姨夫甚至問了句林闖今天唱的怎麼樣,還說既然唱了就好好唱。
這通電話打完對於林闖來說,簡直是劫後餘生。
今天他不僅過了初賽,還過了爸媽這一關,興奮的在酒店床上蹦了好幾下。
焉柔換個地兒坐,離他遠點。
酒店房源不緊張了,焉柔又給小弟訂了間房,他們姐弟兩個房間怎麼住,錢想怎麼花怎麼省都行,但是不能為了省錢讓傅巒睡沙發。
為了慶祝小弟通過初賽,傅巒帶他們去吃飯,飯後焉柔想去逛街,哥哥弟弟都陪著。
馬上過年了,街上和商場裡都開始有了些年味。焉柔逛街的原因是想給小弟再買套衣服,因為要上鏡,複賽和初賽穿的最好不一樣。如果這次還能入圍,以後的衣服節目組說就不用他們自己準備了,節目組會準備。
初賽買的西裝,複賽焉柔還想買西裝。
林闖:“穿休閒裝也行,今天很多人穿的就是。”
“西裝好看”,說這話時焉柔看了看旁邊的傅巒,他穿的一直是。
焉柔帶著林闖試了好幾套衣服,給他搭配時她找回了點小時候給娃娃裝扮的感受,她和傅巒說:“原來人長這麼大了,興趣愛好還是沒變。”
傅巒就看那對穿什麼也不怎麼感興趣的娃娃,隨著焉柔折騰。
但焉柔趁傅巒去接工作電話時,悄悄結賬了一條領帶,是給傅巒買的。
晚上回到酒店,焉柔和林闖在傅巒的套房待了會,林闖先接到同學的電話走的,幾個好兄弟知道他沒回來參加期末考試,好奇他比賽唱的怎麼樣。
林闖接了電話,回自己房間去打。
套房內就剩傅巒和焉柔。
兩人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開著電視,一時間焉柔甚至覺得像是在家裡。
傅巒問焉柔:“今晚不在這住?”
焉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