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戈被抬了下來,他看上去有些慘,醫務組上前用各種儀器做了個掃描和檢查,道,“無大礙,就是軟組織挫傷,沒嚴重骨折,現在武訓服質量過硬,不用怕。”
易戈準備送到醫務中心進行進一步檢查,眾人都到出場口探視探視的時候,易戈上半身已經在擔架上支楞起來了,衝張景耀眾人比了個大拇指。
孟德東惱火著說,“你是不是傻?明知道後麵基本上撐不住了,讓你躺著還不躺?”
“我沒事,沒看上去那麼嚴重。”易戈還來得及開玩笑。
張景耀有些氣笑了,“怎麼回事?”但旋即,他好像明白了。
易戈道,“我哪裡傻,我這才叫做不傻。劉教練不是讓我拖住對方嗎,我幸好不負所托,還有孟德東和李金城兩個也很給力,打了兩分回來,但第三分我覺得我辦不到了,辦不到了怎麼辦?被打趴在地上我那時候就感覺自己快死了!教練讓我躺下彆起來,你們以為我想起來啊?”
一乾人看著他。
易戈梗著脖子道,“那還不是因為我看那家夥不拔我旗,那我想著再拖時間啊!萬一下半場如果伱們贏了,那不就是要拚旗手在場時間嗎?我故意在他身上一下,一下,一下的錘,錘了好十幾秒的時間出來,你們可彆給我浪費了!想想我為了爭取這些,被連著過肩摔有多麼不容易!”
一乾人麵麵相覷,片刻後徐之軒道,“你果然無愧為瘋狗。”
這簡直是,來自徐之軒的肯定啊。
“總覺得聽著這麼彆扭是怎麼回事……”易戈道,“我一會去醫務室,也會看你們比賽的,我不是給你們壓力啊,反正隨便怎麼打,其他人不談了,老張,看在我們倆死黨的份,給我報仇啊。”
說著易戈就被抬出去了。
一乾人看著易戈的擔架,剛剛委實被他腦回路震驚了,感覺既搞笑又感動。
張景耀倒是鬆了一口氣,在場上看到狀況很慘,但易戈慘是慘了,卻很懂得利用這種方式為全隊取得勝利奠基,張景耀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同伴不僅僅是成長了,而且也很了不起。
一場比賽,帶來的是他們的成長。
下半場開始了。
毫無疑問,火箭隊出戰徐之軒,宋歆蓉,張景耀。
狂獅隊則是向克貴,曹閣,姚劍。
雙方是主力對主力,一場硬仗了。
隻是火箭隊上半場的局麵讓狂獅隊臉色有些過不去,全隱元境的冠軍隊伍,竟然打對方沒有隱元境的半場隊,還丟了兩分,沒有把對方剃光頭,這已經是狂獅隊的汙點。
趙正安剛剛下場就囁嚅著站在向克貴和曹閣的麵前,對隊裡表示歉意,“上半場確實沒有打好,發揮有點問題,主要沒想到對方會死纏爛打……”
向克貴掃了他一眼,道,“得了,彆那麼多借口了。一天就你借口最多。”
趙正安臉色唰一下就通紅了。那可是向克貴啊,自己隊裡什麼事兒都不感興趣的天才隊長,而偏偏正是他從來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態度,這一句隨口的不耐煩和懶厭之意,比其他人指著趙正安的鼻子罵再難聽的話給他帶來的壓力還要巨大。
一下子就沉重起來。
而曹閣則看了他一眼,“早知道,這一場我就幫你上了。”
同樣是沒有指著臉的數落和唾罵。但究竟自己是怎樣的慘淡,才讓曹閣已經不顧張景耀的挑釁,生出上半場他為他打還更好一些的想法。
這充分說明了他們到底有多丟臉。而這對於一個冠軍隊伍,是怎樣不可原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