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隨風暴出現的“夜叉”,差點讓火箭隊團滅,眾人從猶有餘悸中整頓過來,張景耀趕去檢查方才被淩辱的醫護人員,那女子靠在牆壁上,看到了火箭隊擊斃了施暴者,情緒還尚未平複,不過已經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麼。
“現在醫療中心還有活人嗎?還有這樣的匪徒在裡麵嗎,你知道宋歆蓉嗎,她現在在哪裡?”
那女子道,“都在逃,他們都逃了,上麵還有病患,宋歆蓉,我知道宋歆蓉,她在三樓三零八室,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匪徒,爆炸發生後,我躲在這裡,覺得安全了,才往外走,就撞上,遇上……”
張景耀道,“放心,你現在安全了,和我們一起走,我們往上走,我們要去找宋歆蓉,儘可能看看還有沒有人,把大家聚合在一起。你能起來嗎?能和我們一起走嗎?”
那女子點點頭,起身,火箭隊眾人也聚攏起來。
張景耀低頭看了自己的手槍,現在他們手上的長槍剛剛在和那個暴徒戰鬥的時候被破壞了,但手槍加他的還有三把,這大概是他們目前唯一可以依仗的武器了。
當然,如果真的遇上了灰燼組織那幫武裝,他們手上的武器也沒用。對方有的是通緝犯亡命徒,有的是雇傭軍,你怎麼打,根本沒辦法對抗。
但是通過耿龍那批人可以知道,現場還有很多保衛在作戰,還在反擊,找到這些保衛,他們也能有所立足。
張景耀也能夠得到比較安全的化身環境,譬如在保衛的護衛,或者一個沒有被攻陷的堡壘地帶,他則可以借助休息的名義,進行化身,讓範海辛去做該做的事情。
但是現在,還是不能讓本體睡過去,大家都自身難保,還要帶著沒有防禦的他,足夠累贅,其次如果自己在這裡窩著化身,本體的安全也很難保證。除非自己讓範海辛扛著本體走,但這畫麵有些喜感,而且在熱武器的交火中,自己豈不是成了範海辛的盾牌?
這條方案還是先擱後吧。
另一方麵,張景耀就期望防害局的李鈞益他們能夠很快反應過來,防害局的武力介入,應該對抗這群武裝組織就不難了。
緊張和恐懼的情況下,腦袋動的飛快,各種思維冒出來,胡思亂想。
張景耀率隊,在那位醫護女子的帶領下,從樓道去往三樓。
“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易戈問。
“我叫劉靈。”那女子道。
“那我們叫你劉姐吧。”張景耀道,“你是醫學院過來做誌願者的?”
“第一醫科大學,我和老師們一起過來的……但是老師……老師……”
看劉靈情緒激動起來,顯然她的老師遭遇的事情可能並不太好,火箭隊眾人紛紛出言寬慰。
劉靈也很快整理好情緒,她倒也是有很強心理承受抗壓能力。
能做到這一步也非常不錯了。
突如其來的襲擊擾亂了所有人的命運,而在這種情況下,也讓人迅速成長,適應眼前的局麵和壓力。
沒有辦法,如果不能快速扛住,還能怎麼樣。
這一路過來的屍體,沿途的破壞,就足夠有衝擊力了,而人對環境的適應能力,有時候還是遠遠超過預期。
從剛剛和“夜叉”的交手之後,大家現在已經建立了和恐怖分子你死我活的鬥爭心理,至少不會出現遇上敵人,會嚇得手腳發軟,不敢反抗的地步。
人對求生和求存與生俱來的渴望欲望,支撐著他們此時的行動。
剛上二樓,就聽到了有人聲,是一群工作人員,十八個人,還有四個手持武器的武裝人員,醫療中心連著外部的多處建築,這群人從二樓的天橋上過來,先是警戒,但看到他們一行,眾人立即招呼他們。
“火箭隊!”
“是火箭隊!”
“太好了,你們還活著,也沒有被抓走!”
這眾人立即認出了他們,迎了過來。
而火箭隊眾人一看這群人身邊的四個護衛,就發現和他們此前遇上的耿龍等人不一樣。這些人統一戴有頭盔,頭盔覆著黑色的鏡麵,身著有護肩的魚鱗形製的護甲,連帶著大腿兩翼,襠部都有披掛,手中持著一種短管適合城市作戰的步槍。
看到這樣的裝束,哪怕是再孤陋寡聞的人,也從新聞和很多報道中知道這是什麼武裝的製式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