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翁玄敬實力怎麼樣?張景耀看來也不錯了,如果放在洛南省高中武訓賽中,也能進入一個三十六強隊伍打主力。
所以他也不能留手,在翁玄敬埋身上前,以肩膀衝撞,同時從肩膀縫隙間刺出他最凶險的那一刀的時候,張景耀掄起肖邦父母留下來的大理石桌台麵,啪的砸在他的身上。
翁玄敬已經做好了挨對方拳腳,甚至可能在對方重拳之下被打倒的準備,反正都是互換,他用刀,對方用拳頭,怎麼也不虧,他欺的是肖邦沒有銳器,欺伱功夫再高,也畢竟是血肉之軀,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確實是個高手,高手到可以提起大理石的桌板,當風車一樣的揮舞。
啪!
翁玄敬被拍翻在地。
門口的餘家龍和閆胡站定了,周圍那幫裕豐社的人也停住了動作。
屋子裡的畫麵,實在太有衝擊力。
大理石台麵是長梭形,用來泡茶的那種,大約一平方米的麵積,光淨重就有一百多斤。肖邦掄起台麵把翁玄敬拍在地上,翁玄敬是結結實實五體投地。
而拍完過後,肖邦還能舉起那塊石板,扛在肩膀上,看著那些門口是不是要湧進來的裕豐社打手社員。
門口的裕豐社社員們你看我我看你,混社團也是拿工資的,事實上這些社團也不總是風風光光欺負人,有的時候還要去給人幫工,幫那些大財團搬運建築材料,運送資材,跟苦力也沒啥區彆。
都是拿一份工資的,麵對著扛著石板把老大砸倒的文藝青年,怎麼搞?那塊石板也是老大才沒被拍死,他們上去,對方掄起來,恐怕挨著就骨斷筋折,怎麼,他們還指望資本家給他們開工傷?
“你……他嗎……”翁玄敬還能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雙目血紅一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在眾多手下麵前的失態,一般來說,光洲的社團多的不是大規模械鬥,人就是資本,拿人命去鬥,是傷錢的!所以社團之間征伐,更多的是話事人之間的對決,勝者為王,所謂一騎決勝負,往往很多社團中的紅人和話事人,都是依靠這樣的武力樹立權威,收攏威望的。
眼下這種局麵,他翁玄敬以後威望還有嗎?
所以即便他整個背部脊椎感覺都快要斷了,這時候也必須像是個硬漢一樣站起來。
話還沒罵完,翁玄敬抬頭,“等,你有種等我……”
還沒說完等我站起來,張景耀再也不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肩膀一抖,扛著的石板騰空,被他左右手掌握住邊緣,又是掄起來照麵砸。
砰!
門口所有人眼皮都隨之跳了一下。
大理石板裂成四半,撒落在地,露出中間氣若遊絲的翁玄敬。
紮著兩條辮子的於彩晴呆呆的,看著肖邦發愣,這是他們一起長大的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
外麵的裕豐社社員們鴉雀無聲,此時眾人的沉默卻又震耳欲聾。
一個聲音又讓他們從驚嚇中醒轉。
翁玄敬在地上的手機鈴聲。
眾人視野中,肖邦從翁玄敬身旁的一堆石頭碎裡掏出了他的手機,看到來電,接通。
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玄敬,怎麼樣了?想必你做事不會讓我失望!”
張景耀分辨著人聲,然後開口,“隋康?”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聲音傳來,“你是誰?你不是翁玄敬?”
張景耀想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笑意,對電話裡麵陰森森道,“我回來了,化為厲鬼,來找你們複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