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僵硬住一動不敢動的當下,被狠狠抓了一把胸的獪嶽倒是沒什麼特殊的反應,隻是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然後便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地……轉身離開了。
我妻善逸木愣愣地盯著師兄離開的背影,金色的頭發被蹭得亂七八糟兀自支棱著,陷入了風中淩亂。
…………
獪嶽有什麼感想?
獪嶽沒什麼感想,他甚至都沒有在意自己的廢物師弟在最後莫名其妙抓了一把他的胸。
倒不如說,獪嶽此時的心情還不錯,脫離了剛剛因為強行壓抑腦海中魔性叫囂的母愛導致的低氣壓,在成功將這分過盛的母愛通過一個熱情擁抱釋放出去之後,獪嶽發現,他腦子裡叫囂的聲音似乎減弱了不少。
減輕了這種詭異的思緒,他現在的腦子清醒了不少,不僅沒有本能想要去盯著他那個廢物師弟看,甚至連思維中防不勝防的“媽媽寶貝”都被暫時壓製了下去,他不必再滿腦子的“媽媽愛你”,也不用像中了邪一樣執著地認為自己是那個廢物的媽。
與其強行壓製這種惡心的“母愛”,倒不如在適當的時候讓它釋放出去,獪嶽認為他找到了應對這種莫名執念的好辦法,隻要在他覺得這種思緒影響到他的想法的時候把那個廢物往胸口一按,不出兩分鐘,天也藍了水也清了,連那個廢物的被雷劈成的金色頭發都看起來格外順眼了——這樣看來,那個廢物還是有點用處嘛。
完全沒有意識到引發他這種想法的罪魁禍首其實也是自己的“有點用處的廢物”師弟,獪嶽此時覺得神清氣爽,是自從自己被雷劈過之後難得的清醒時間,甚至連心情都比以前焦躁著學不會一之型的時候好了很多……哦,一想到自己學不會一之型,突然又有點心情不好了。
本身就有點易怒性格的獪嶽又忍不住皺起了眉,手裡攥著練習木刀的刀柄,指腹不自覺地在已經磨平木刺的木頭刀柄上蹭了蹭。
——說起來,他還是很不滿,為什麼他怎麼努力也學不會一之型,偏偏那個廢物就學得會?
——不,不,說起來,他好像還有一點更加不滿,善逸那個廢物明明已經接受了桑島老師那麼久的教導,為什麼至今隻學得會一之型?二之型有那麼難嗎?那個廢物不會是偷懶了吧?
廢了,真是廢了,一想到那個廢物竟然可能在影響以後活命的修行中偷懶,他獪嶽怎麼就這麼生氣呢?孩子不學好怎麼辦,這兒子還能要了嗎?是不是缺幾頓揍啊?
這麼想著,獪嶽頗為煩躁地“嘖”了一聲,有點猶豫要不要現在就回去盯著他的廢物兒子努力修行,不過一想到他自己今天的訓練也還沒有完成,他也就暫時歇了這種心思。
明天再說吧,明天儘量快點做完自己的訓練,然後好好看住那個廢物,一定不能讓他偷懶,如果善逸那個廢物敢偷懶……
獪嶽沉著臉,心想。
那就該讓他體驗一下媽媽嚴酷的愛了!
……
這一邊,獪嶽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又雙叒叕自我代入了師弟的媽,而在另一邊,同樣不清楚自己很快會麵對什麼的我妻善逸還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妻善逸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金發,眼神放空,手指似乎下意識動了動,他就這麼保持著仿佛靈魂出竅的狀態,直到過了能有十分鐘,他才慢悠悠地回過神,露出了一臉接近於癡呆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這輩子還能不能摸不到女孩子的胸了,不過就算是男人的胸……好像也還挺軟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從慈母到暴躁老媽的變更過程了。
接下來善逸可能很難體會到噓寒問暖的媽媽了,他將迎來能追著他狂砍十八條街的嚴母。
咳。
善逸對獪嶽的態度也會改變,先是因為以前屑師兄的陰影不敢說話不敢動,也不敢肮臟高音,之後就都敢了。
——
我又改名了……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改,現在寫文想要起一個合心意的文名簡直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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