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廢物,喝藥了。(2 / 2)

半騎半坐把人固定在床上,然後出手如電,果斷把因為手臂縮短而導致偏長的袖子係在一起,死死打了個結,接著麵無表情端起一滴沒灑的藥碗,繪嶽單手用力捏開廢物兒子的嘴,冷酷無情地一碗藥就倒了下去。

唔?!唔唔咕嚕嚕嚕

最後一滴深綠發黑的藥液倒乾淨後,燴嶽對手下師弟被苦到扭曲的表情視若無睹,緊緊捂住剛灌進去藥的嘴巴,眉毛挑了挑,還順便捏住了用來通氣的鼻子∶

咽下去,廢物,咽下去我就鬆手。

二二

我妻善逸的眼睛幾乎都快爆出血絲,而繪嶽則眨也不眨地盯著廢物兒子的脖子,直到看見喉嚨滾動了一下,耳朵裡也聽見了極其痛苦的咕咚一聲,才慢條斯理地鬆開了手。

我妻善逸呼呼地喘了兩口粗氣,心裡有無數句肮臟尖叫想要罵出來,但從嗓子眼翻騰上來的苦味仍舊刺激地他頭昏腦漲,連著鼻腔裡都是這股摧枯拉朽的味道,最後一句尖叫也沒吐出來,眼睛向後一翻,就吐著魂陷進了枕頭裡。

繪嶽∶....

繪嶽有點遲疑地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空碗。

不至於吧..….有這麼苦嗎?

善逸這家夥也太廢物了吧?不過喝一碗藥而已,那些斷手斷腳的家夥都要爬著去喝藥,也沒見到誰因為藥太苦而皺一下眉頭——雖說他們拚儘全力去喝藥就已經足夠可憐了。

沉吟了一小會兒,繪嶽猶豫地湊近嗅了嗅碗沿,然後立刻就被這宛如下水道泡了三個月的黃連味給熏了一個頭暈。

呃……這味道的確是不敢恭維,廢物兒子不想喝藥也不是不能理解,裡麵究竟放了什麼東西啊,完全想象不到這種東西入口會是什麼味道,竟然能把廢物兒子難喝到昏倒,而且如果他沒看錯,似平還有點口吐白沫的傾向……

神情不太自然地把碗拿遠,繪嶽在身上東翻翻西找找,最後摸出來一小包已經被雜碎了的金平糖。

大概是之前不知道哪次去吃鮭魚蘿卜的店家贈送的,因為繪嶽對甜食沒有興趣,所以一直裝在鬼殺隊製服胸口的口袋裡,就這麼被遺忘了很久,甚至連上次在紫藤花家見到廢物兒子也沒想起來……所幸現在也算派上了用場,勉強拯救一下廢物兒子可能要失靈的味蕾吧。

挑挑揀揀在紙包裡捏出一小塊還算完整的,然後皺著眉塞進了廢物兒子還在吐魂的嘴裡,親眼看見飄出來的這股魂魄慢吞吞縮回去,一動不動仰麵倒著的廢物師弟也有了點反應。

甚至還沒清醒過來,嘴巴倒是很誠實地先閉上了,含著金平糖緩了能有好幾秒,大概是甜味終於傳遞到舌頭上的味蕾,廢物兒子才顫顫巍巍睜開了眼睛。

好,嘔.…好難喝。

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仿佛刻入骨髓的難喝,隨後才注意到手裡托著個小紙包,居高臨下俯視他的師兄,我妻善逸立刻回想起了剛才的酷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聲嘶力竭喊道∶

魔鬼!!!妖怪!!!欺負師弟的師兄都是可怕的妖怪!過分!超級過分!!就算灌藥也用不著那麼過分的方法吧?!這簡直就是謀殺,是謀-

繪嶽眼疾手快地又塞進去一粒金平糖。

廢物,什麼味道?

啊?啊,甜、甜的。我妻善逸下意識用舌尖滾了滾兩顆不規則的糖球,捕捉到甜蜜的滋味,隨後本能地訥訥回答。

那不就行了,喊什麼喊,吵都吵死了。

繪嶽表情自然地翻身下床,順便還把廢物兒子係在一起的袖子解開,隨後將這一包壓碎的金平糖放在了床頭櫃上,接著迅速轉身離開了病房。

“:::

沒反應過來的我妻善逸木愣愣盯著門口看了一會,過了半晌才意識到什麼,猛地轉頭看了看一包金平糖的碎塊,然後再唰地回過頭看向門口,就這麼來回重複了好幾次,才慢了好幾拍露出了驚怒的神色。

哈——啊?!!師兄你這分明是在轉移話題吧?!理虧了之後就毫不猶豫逃走了嗎!做出這種過分的事之後用幾塊糖就想打發我,過分都不夠形容了吧?!!!

啊啊啊啊啊過分!太過分了!!你就等著吧,繪嶽師兄,遲早有一天,他會用你對付他的方法報複回去的!他等著你受傷需要喝藥的那一天!一定會千倍百倍回敬給你!!!

..

嗯?是誰在蝶屋大喊大叫?

神崎葵端著一個托盤,上麵疊了五六隻空碗,站在蝶屋的一間病房外皺了皺眉。

這樣很容易影響到其他傷員休息的,一定要好好警告一下這個家夥。

帶著蝴蝶發飾的雙馬尾少女思索道,不過目前她距離傳出大喊大叫的病房似乎有點遠,也分不清做出這種事的家夥是誰,暫且也隻能記在心裡。

正巧身邊急匆匆路過一位身披青色三角紋路的隊員,看到側臉還很熟悉,正好是剛剛拜托了去盯著不肯喝藥的家夥老實吃藥的熟人,神崎葵就下意識叫住了他∶那個,稻玉先生!

….有什麼事嗎?

黑發青瞳的丙級隊員回過頭來看她,青綠色的眼瞳似乎不太自然地閃了閃∶盯著那個廢物……盯著善逸吃藥的話,已經完成了。

啊,非常感謝。

神崎葵慢半拍眨了下眼睛,然後才恢複原本端正的語氣,開口說道∶

對了,稻玉先生,您現在有時間嗎?水柱大人剛才來了蝶屋,似乎有事找你。

富岡義勇有事找他?他能有什麼事,找他去約飯吃鮭魚蘿卜嗎?

繪嶽思索了一圈,也沒想到富岡義勇特意來蝶屋找人的原因,那家夥不是去開柱合會議了嗎?就算現在會議開完了,他也應該板著臉回去他自己的轄區才對,畢竟這家夥殺下弦五是一刀秒,總不至於因為指甲斷了這種傷來蝶屋包紮吧?

抱著這種疑問,繪嶽出了門,然後就在蝶屋的大門口看見了滿臉古井無波仿佛下一秒就能得道成仙的富岡義勇,並且他身邊還站著個笑眯眯的蟲柱蝴蝶忍。

蝶屋的人說你有事找我。

繪嶽抱著疑惑走了過去,完全猜不到富岡義勇找他什麼事,倒是蝴蝶忍笑眯眯地盯著他看,見他走進還打了個招呼。

不是我找你。

富岡義勇的語言藝術仍舊那麼抽象,睜著自己那一對如死水般的藍眼睛說道∶

是宇髓,他說要見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理虧的時候會偷跑掉/理直氣壯的類型,正好可以讓善逸記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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