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嘴唇抖了抖,驚恐的目光挪到了他肩頸處斜著向下沒入製服裡的繃帶,顫顫巍巍地問道∶那,那繃帶下麵也是……?
當然是。
繪嶽冷笑一聲。
該有的都有,一樣不缺,怎麼,你還想看看不成?
要適應身上藏住許多暗器的感覺,這樣才能逐漸養成身體習慣,方便及時反應過來取用這些東西以應對特殊情況,所以繪嶽這幾天就連在宇髓天元那裡挨揍的時候都隨身帶著這一堆凶器,連睡覺都沒摘下去,他現在甚至能毫不誇張地自稱移動冷兵器庫,隨手一摸都是冰涼森寒的凶器。
隻不過雖然已經開始熟悉身上攜帶一堆暗器的感覺,但在茶水把內襯和繃帶全都浸濕之後,不舒服的觸感也開始直線上升,如果不是還想著過一陣子可能還需要潑茶拚手速,還不如乾脆忍忍,他早就想去換衣服了。
給我趴回去,廢物。
繪嶽起身又踹了一腳廢物師弟的屁股,冷酷無情道∶
第二輪拉伸,敢再亂動就踩碎你的脊椎。''
意,好恐怖的說法!
雖然仍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但還是格外老實地重新趴回了地麵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點理虧,這一次我妻善逸倒也沒敢亂動,雖然仍舊叫得像殺豬一樣慘,直看得旁邊的炭治郎與伊之助感同身受,每一次繪嶽把人踩平在地麵,他們都跟著渾身一抖,身體也幻痛起來——不得不說,善逸的師兄真的好嚴厲啊。
大概是他們的注視太有存在感,嚴厲的師兄眉頭跳了跳,隨後青瞳一眯,把視線挪了過來∶
你們看什麼看,也想讓我幫忙拉韌帶?
兩人同時一個激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善逸,既然是你的師兄,還是隻訓練你自己比較好吧。
韌帶拉伸之後是一小陣的按摩,為了避免因為疼痛而影響接下來的反射速度訓練,炭治郎與伊之助都是由蝶屋的小女孩來幫忙,輕輕地按揉抻拉過度的腿部肌肉,雖說仍舊有些酸疼,但也比起緊繃的感覺好上不是一星半點,也勉強算得上休息了。
——當然,這隻是對他們兩個而言。
咿呀!好疼!好疼!!師兄你的手勁為什麼這麼大啊?太粗魯了吧!感覺大腿都快被你掐青了!嗷!這裡是筋,不要按了,好痛!!!
自稱一派的雷呼師兄弟那邊,則是毫不令人意外的哀嚎聲,雖然說我妻善逸表現得很希望由女孩子幫他按摩,但由於他前科的微妙發言還在,眼看著小女孩去給這麼癡漢的家夥按摩也實在於心不忍,於是繪嶽乾脆把袖子一擼,直接把這種活計也包攬了下來。
吵死了!能不能閉嘴!
一邊皺著眉頭給這廢物的大腿按摩肌肉,一邊還要忍受耳邊吵個不停的肮臟高音,繪嶽在心裡不值一次提起了對廢物兒子的殺意,然後再捏著鼻子按捺下去,他媽的,自己的兒子自己還得忍著…不過這也太吵了點吧?
因為真的很痛啊!
然而我妻善逸還在吱哇亂叫,雖說他反應這麼大也不全是他的錯,因為繪嶽下手的確不輕,剛剛抻拉到極限的韌帶和肌肉被狠狠揉按,的確是會痛到令人窒息。
要死了!要死了!感覺肉都快被師兄掐掉了!稍微輕一點啊!!!
這樣放鬆得更快,廢物。
繪嶽煩躁地反駁了回去,不過大概是實在被吵得不行,手上的力道也稍微放輕了一些,順著小腿肌肉向上揉搓,雖然仍舊有一種肌肉抽痛的感覺,但好歹也減輕到了能夠容忍的地步,於是我妻善逸也毫不掩飾地鬆了口氣,終於留出一點餘力抬眼,光明正大地偷瞄起來。
……哎,雖然說之前已經有這種感覺了,但還是想感歎一下,濕漉漉的師兄看起來好色啊。
脖頸上的藍繩早就吸滿了水分,顏色比平時看起來更深一點,襯得脖子更白了,發絲也有很多都黏在臉上、脖頸上,現在還有水珠在一點點順著發尾掉下去,砸在白到晃眼的領口,或者砸到肩頸纏繞著的那一-截繃帶裡。
白色的繃帶浸水之後就變得透明,雖說隻有肩頸的一小截露在外麵,但總是會令人忍不住遐想再往下也纏了這麼多繃帶吧?師兄的上半身幾乎都濕透了,是不是藏在衣服下的繃帶也全部都像這樣,若隱若現地透出原本的膚色呢——-雖說原本的膚色也白到過分。
我妻善逸一直很想吐槽來著,就算這樣也很好看啦,不過師兄的白可一點也不像那種女孩子柔軟泛著粉的鮮活的白,而是冷冰冰的,仿佛一塊縈繞著寒氣的玉石,就算在陽光下看起來也像是失血過多,與其說是白皙,倒不如說更接近於蒼白,好像藏在黑暗中從不見光的膚色。
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是這種令人看起來就覺得陰森森不敢靠近的蒼白,在被潑上一層水漬之後,看上去都柔和許多,甚至還有點莫名其妙的曖·昧,目光盯上去,就忍不住思考摸起來的觸感,露出一小片,就十分想要幻想大片裸·露肌膚的模樣。
睫毛也是濕的,甚至上麵還掛著兩顆特彆小的水珠,分明露出的是對他很不耐煩的表情,但仍舊認認真真順著他的小腿肌肉向上按捏,嘴巴講話特彆毒,不過之前摸到過的觸感倒是很柔軟……
思緒不斷神遊天外,從一開始的簡單發散逐漸歪曲到了格外奇怪的地步,腿部的按摩也越過了膝蓋,順著大腿內裡的根筋向上,直到按到了大腿中段的時候,我妻善逸猛然一個原地後撤,兩腿迅速合攏,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改為了規矩跪坐的姿勢,表情奇怪地磕磕巴巴開口∶
好、好像,已經完全放鬆了,接下來不用再按摩了,師兄。
完全放鬆了?
儈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拉伸最嚴重的韌帶那裡還沒有按到吧?你之前不是還嚷嚷著腿快要被撕裂了嗎,現在就覺得沒問題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現在的我狀態非常好,完全沒有韌帶撕裂的感覺,所以沒問題!
仿佛突然吃錯藥一樣的廢物義正辭嚴,甚至之前還在避之唯恐不及,現在卻好像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一樣,焦急地催促起來∶
我們趕快進入下一項吧,師兄,下一項是什麼來著,比拚潑茶水嗎?
那是最後一項。
一直盯著幾個人進度的神崎葵插話道∶
第二項是捉人,用來鍛煉身體的反射速度。隻要能碰到對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就算過關了,之後才是訓練手腦的反射,善逸先生現在還沒有那麼快。
哦...
我妻善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觸碰到對方的身體,捉人,一追一躲,最合適的方法自然是直接撲上去,如果能直接手腳並用抱住對方,這才是完美的勝利。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勝負欲熊熊燃燒了起來呢!
我妻善逸立刻鬥誌昂揚了起來,心情甚至要比之前聽說女孩子幫他訓練更加高昂了一些,連背後都出現了能熊烈火的幻象,此刻他乾勁十足,精神頭好到令旁邊兩個仍舊在眥牙咧嘴按摩韌帶的小夥伴震驚的地步。
紋逸那家夥,怎麼狀態突然變得這麼好?伊之助喃喃道∶
連本大爺都覺得身體痛到不行了。
.…可能是因為不想讓師兄失望吧?炭治郎猜測∶∶
善逸現在的味道很有鬥誌,感覺他想贏的念頭前所未有得強烈啊。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說女孩子是天堂,那師兄就是地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