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先進一點的他可能不知道,不過這種年代的列車,隻需要扳動一個扳手就能解決了吧。
彆問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算這輩子第一次坐火車,但反正腦子裡莫名其妙的知識就告訴他能做到,中途不能停的東西隻有飛機,因為飛機隻可以迫降——說起來,飛機又是什麼東西?
.…不要浪費時間。
於是繪嶽不自在地遊離了一下視線,隨後乾脆率先動了身。
‘::
甚至就連在即將踏上車頭的駕駛室,被察覺到威脅的鬼生長出惡心又恐怖的肉山來阻攔,也擋不住炎柱笑容爽朗的幾刀。
因為感覺這些血肉上要長出什麼危險的東西,所以在它生長完畢之前就要斬掉!
完全沒有出手餘地的幾人∶嗯.…….
一很正確的做法。
繪嶽瞟了一眼炎柱的側臉。
該說不愧是柱嗎……所采取的每一個行為都格外正確,似乎是本能就會做出他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能思考到的正確方式,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隻鬼肯定要阻止他們進入車頭,而這隻鬼的血鬼術又是與夢境有關,在血肉上還來不及長出什麼東西之前就將其破壞掉,完美避免了又一次陷入夢境的窘況。
不僅僅是實力,甚至連意識和戰鬥經驗也是,繪嶽曾經殺死過的那些鬼可帶不來這種經驗,他能夠想到這些,還要多虧了腦袋裡莫名其妙的記憶,以及宇髓天元堪稱灌輸式讓他學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事實證明這些東西的確很有用處,雖說戰鬥力可能提升不多,但在任務中,他能派上用場的地方卻更多了。
繪嶽定了定心神,順著駕駛室大門被炎柱暴力砍開的巨大縫隙跳了進去,還順手把滿臉震驚看向他們的不知道是列車長還是什麼的家夥一手刀放倒,動作乾脆地扳下了最顯眼的那隻紅柄開關。
大概是發動機或者蒸汽機什麼的失去動力,列車肉眼可見地速度慢了下來,隻順著大質是和慣性帶著繼續向前,車速已經降低到了安全的閾值,大概再過一小陣,就會耗儘慣性,平穩地停下來了。
現在動手吧。
繪嶽微微眯起眼,反手砍斷了一隻大概意識到情況不妙而突然暴動起來生長出的血肉觸手,語氣冷靜道∶
這種反應代表了猜測都是正確的,炎柱,一刀斬斷車頭,能做到吧?
無論是他、廢物、帶疤的,還是那頭野豬,揮刀的力量都不足以一刀斬斷這麼巨大的東西,有柱在場。他們充其量也隻能在旁邊解決一下暴起的血肉,打一打輔助,雖然說感覺似乎沒什麼出手的餘地,但能夠這麼順利解決這次任務還真是不可思議。
眯著眼看著升騰而起的烈焰將車頭一刀兩段,尖銳刺耳的慘叫聲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灌得滿車廂都是,閉著眼睛的廢物露出了不太舒服的神色,繪嶽下意識看了他一眼,隨後把眼神默默挪回來,略微有點不真實地看了看張開的手心。
這就結束了嗎?
繪嶽完全沒覺得自己的心情放鬆下來。
禍津神給予的警示,仍舊彌散在空氣中的不詳,隱隱不妙的預感……
這真的是這種有驚無險,甚至都沒人流一滴血就能解決的任務……所該出現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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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發生什麼事了?!我為什麼會在這?
大概是鬼被殺死,維持沉睡的血鬼術也隨之煙消雲散,我妻善逸一個激靈,就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對著周邊堪稱殘破的景象開始大驚小怪∶
這是什麼情況啊?!為什麼感覺列車都被破壞掉了,車頭呢?車頭呢?!車為什麼停下來了啊!感覺好可怕!!
這麼格外丟人地大喊大叫著,也完全不記得自己在這之前究竟說過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我妻善逸分外自覺地暗到了不知為何看他的眼神不怎麼和善的師兄身邊,熟門熟路地揪住了自己師兄的羽織袖角,小聲嘟囔起來∶
好可怕的感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感覺師兄的眼神好恐怖,雖然說一直都很恐怖,但總覺得好像很想揍我.…….
你的想法沒錯,我的確很想揍你。拾嶽麵無表情地看向他∶廢物,你夢遊的時候太欠揍了。
原來是夢遊嗎?剛剛在睡覺啊,怪不得,感覺天都快亮了。
然而我妻善逸第一時間並沒有捕捉到重點,而是露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也對,我明明記得自己在做夢,還夢到了-__
聲音剛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我妻善逸的表情僵在臉上,嘴唇開始顫抖,臉色卻奇怪地開始從脖頸開始往上泛紅,一直順著耳尖向上,最後連頭頂開始像蒸熟了一樣冒熱氣。
廢物又能夢到些什麼。
這幅古怪模樣倒是吸引了獫嶽的注意力,不過光是猜也能猜出來,於是他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也不過就是和女人結婚而已,看你這幅臉像猴屁股一樣的可笑樣子,被夢裡的女人迷倒暈頭轉向了吧。
.…不、不是的。
我表善逸囁喏了兩聲,不過大概是因為聲音太小,所以儈嶽根本就沒有聽到,也就沒有再分過來注意力,隻剩下突然變成熱番茄的家夥開始對手指,眼神盯著自己腳下一塊的地麵,表情開始變得莫名起來。
他夢到的,是師兄啊。
作者有話要說∶
康夢連技能都放不出來,死得很冤。
無限列車快寫完了!又可以貼貼了!而且還是開竅的貼貼!我好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