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結結實實拍了一把後腦勺,我妻善逸吃痛地叫了一聲,眼淚幾乎就掛在眼眶邊上,隻需要再多一點外力就能掉下來,而在聽到了師兄的話之後,他下意識睜大雙眼,抬頭看向了空中。
兩隻不知什麼時候飛過來的嵌鴉正盤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直到他的耳朵捕捉到不遠處傳來迅速接近的腳步聲,天空才傳出了送鴉熟悉的刺耳叫聲。
嘎!炎柱煉獄杏壽郎,遭遇上弦之三!水柱富岡義勇,蟲柱蝴蝶忍,前來支援!前來支援!嘎嘎!
….幸好當初按照最嚴重的情況發了信號。
我妻善逸訥訥回過頭,看見師兄露出了毫不掩飾鬆了口氣的神情,蹙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語氣輕鬆道∶
本來以為隻有富岡能過來,沒想到還有蟲柱,大概是蝴蝶屋的距離也比較近,所以緊急求援了。
三個柱,對戰上弦之叁,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吧。
完全沒有問題!不愧是宇髓的繼子,在關鍵時候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
蝶屋,即便是躺在病床上,煉獄杏壽郎仍舊露著一副中氣十足的表情,精神頭很好地大聲說道∶
多虧了稻玉少年及時叫了增援,我們才能成功斬殺上弦之叁!不愧是宇髓的繼子!
大概是炎柱和宇髓天元的關係很不錯,所以即便是隻說了幾句話,他也沒忘了多誇兩句人不在這的音柱,就算整個人看起來被包裹得也傷的不輕,但仍舊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渾身都誘露著喜氣洋洋。
並且,我也收到了三位優秀的繼子,可以培育出優秀的接班人!唔姆,好事,都是好事!
能夠讓幾百年都沒有斬落的上弦死於刀下,的確是一件好事,但煉獄先生再這樣精神十足地講話,會撕扯到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的。
蝴蝶忍在一旁露出笑眯眯的表情,雖說看上去仍舊溫婉無害,但直覺頗強的煉獄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隱隱的黑氣,非常老實地閉了嘴,未了還不忘記大聲道了個歉∶抱歉!蝴蝶!
蝴蝶忍露出困擾的神色∶……感覺到抱歉的話就不要這樣大聲講話了吧,煉獄先生。
富岡義勇也把那雙古井無波的藍眸轉了過來∶煉獄,傷很重。
這作為殺死上弦之參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煉獄杏壽郎露出爽快的笑容∶
少年們也很優秀!宇髓的繼子幫了很大的忙,灶門少年、我妻少年、豬頭少年也是很有潛力的新人!鬼殺隊的新代,就要看他們了!
不要說得像是自己快要退役了一樣啊,煉獄先生。
蝴蝶忍似乎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似乎是才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向著門外張望去∶
說起來,我剛剛看到灶門君和嘴平君在外麵,稻玉君和他的師弟去哪裡了?
...
蝶屋,人跡罕至的一片空地。
師,師兄,你帶我來這裡,乾乾乾什麼啊?
我妻善逸兩手擦緊了自己的衣角,眼看著周圍越來越符合殺人拋屍的地點特征,感覺越來越不妙,忍不住哆哆嗦嗦地問了起來。
雖然說他一開始抱了什麼暖;昧的桃色幻想,比如說師兄其實是打算在風景優美的地方同意他的告白(完全忘記了沒告白過),但就算已經在夢裡彎得很徹底,轉嫁了所有癡漢的火力,並且很希望得到一些福利,但他也不至於看不出來師兄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啊—這分明是準備大義滅親吧?!!
乾什麼?揍你啊,看不出來嗎?
獪嶽也站定,對這個地理位置感到很滿意,無論這個廢物怎麼叫得像殺豬,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揍師弟,於是終於回過頭,露出了陰森森的神色,語氣幽幽道∶
夢遊的時候你可是做了那種事情,以為我會原諒你嗎,廢物?
——因為夢到和女人結婚,所以腦子不清醒,敢肆無忌憚地說出很遺憾他頭上沒有白無垢,在這之前又在他臉上和脖子上胡亂摸蹭,甚至還想要把他的嘴巴封住……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彆以為他會一筆勾銷,他儈嶽可是很記仇的,說了一定要揍人,就絕對不會放鴿子。
然而獪嶽覺得自己的話沒什麼問題,但聽在思想不那麼純潔的我妻善逸耳中,他的神色就漸漸地變了。
對師兄做了那種事?
我妻善逸滿臉放空。
哪種事,是他以為的那種事嗎?哎?哎?難不成,那種、那種,羞差的……?
不,不,那可是在列車上……不過的確是在做夢,他也知道自己夢遊的毛病,大家也都在睡覺,,所以也不是不可能……
那……難道,自己真的因為在夢境中意識到了什麼,所以夢遊的時候對師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思維順著奇怪的方向一路勇往直前,完全偏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我妻善逸突兀地就開始兩頰泛紅,耳朵冒氣,然後磕磕巴巴地對起了手指∶
那,那個……如果我做了什麼事的話……師兄.…
我妻善逸似乎做出了什麼認真的決定,當下猛吸一口氣,隨後斬釘截鐵,意誌堅定,紅著臉一字一句,在獪嶽直接被驚到神色放空,滿臉震驚的情況下,鏗鏘有力地大聲說道∶
—我會對你負責的,師兄!!!
?:
獪嶽∶·...
一旁的樹葉被震得掉下來一堆,草草鋪在地上,空氣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好幾秒鐘,獪嶽才有了反應,他眼神放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我妻善逸,你有病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其實不能怪善逸,因為獪嶽仍舊沒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方式容易令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