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師兄有潔癖和強迫症,就算是自己的房間也會堅持神經質一樣收拾得格外空曠,但終究還是會存在一點生活氣息,不至於像現在的房間一樣,空洞得好像根本就沒有人居住過,光是踏進去都會覺得塞冷透骨。
所以師兄他人呢???
他可是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啊!挨揍都認了,結果現在正主不在,他難不成去和空氣甜甜蜜蜜地接吻嗎?
我妻善逸立刻慌慌張張地去找了神崎葵,然後從雙馬尾少女的口中得到了理所當然的一句話∶
稻玉先生不在蝶屋休息了,你不知道嗎?
..
這句你不知道嗎就仿佛一柄利刃,狠狠穿透了我妻善逸的心臟。
嗚嗚嗚,自己最喜歡的師兄,想要成為伴侶的角色,試圖強吻的對象,使他彎成蚊香的罪魁禍首,居然連離開蝶屋都不告訴他,分明作為關係最親近的師弟,卻還要從小葵口中聽到消息——這也,有點太過分了吧?!
受傷了,他的心靈受傷了,隻啃師兄的嘴巴一口是治不好的,需要多啃幾口才行。
稻玉先生已經搬去了總部那邊音柱大人的偏宅。
看見我妻善逸這一臉的受打擊,神崎葵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聲音微妙起來∶
善逸先生不知道的話,有可能是稻玉先生沒來得及告訴你……他走得太急,還忘記了恢複訓練室有點東西沒有帶走,我打算給他送去來著。
小葵,這麼晚了,給師兄送東西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我妻善逸聞言,重新精神抖擻了起來,在神崎葵難以言喻的目光下一拍胸脯,毫不猶豫接下了這個活計。
正好,音柱偏宅對吧,他可是記得師兄曾經訓練回來眼眶紅紅的,一想就是這個所謂的音柱擅自在他之前把人弄哭……哼,如果能見到那個可惡的家夥,一定要記住他的臉,然後以那種可惡家夥為假想敵,努力修行,爭取有一天能打得過!
師兄被弄哭的樣子,他可是還沒看過呢!
啊……有些藥粉落在了蝶屋。
繪嶽盯著燭火下整理的一排小瓷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說實在的,宇髓天元教他也的確上了心,連配給的這些藥粉都沒有吝嗇,要知道,這些品種眾多,功能各異的藥粉,如果想要搞到手,也說不得究竟要花出去多少錢。
這可是大正年間,有治療效果的藥粉都是很珍貴的西洋藥物,至於某種有令人產生麻醉效果,亦或是帶著紫藤花磨碎粉末的藥粉,也都是出其不意對抗食人鬼的利器,落在了蝶屋,他總要找個時候回去一趟,把忘記的東西拿回來的。
不過他剛剛騰起這個想法,就聽到偏宅的院子裡出現了一絲異動,似乎是有什麼人頗為隨性地溜了進來,也沒打算掩飾自己的存在,腳步戰戰兢兢地向著他這裡唯——間點了盞燈的門扉靠近,隨後在門外響起了遲疑的熟悉詢問。
…是師兄嗎?
繪嶽蹙起眉,嘩啦一聲拉開門,表情有點不善地盯住了莫名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廢物師弟,語氣開始泛冷∶∶你跟蹤我?我記得你應該不知道這種地方才對。
雖然說音柱的偏宅很少會大門緊閉,剛剛更是因為宇髓天元本人又出去找整理情報的隱去詢問什麼事,所以對於這種事情都不怎麼在意的兩個人誰都不介意開著大門,這也就造成了潛入者暢通無阻的狀態,直接突破了第一道防線,順利的摸到了門外。
不,不是的,乾嘛要懷疑成那種樣子,我隻是幫小葵來給師兄送包裹而已,為什麼要用那麼過分的說法啊?
我妻善逸立刻不滿地嘟囔起來。
就算是跟蹤,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跟蹤啊,現在打不過很容易挨揍的。
神情努力做到自然地把手裡的包裹遞過去,距離也順理成章越來越近,直到麵對麵跪坐下,膝蓋的距離不超過一尺,並且也沒有引起注意——現在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我妻善逸咕咚就咽下了一口口水,緊張到牙齒都有點打顫,強作鎮定的在地板上把包裹推過去了半截。
小葵在訓練室整理出這些東西,所以我才來幫忙帶給師兄的……說起來,師兄從蝶屋搬走,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對麵的師兄仍舊絲毫沒有設防,順理成章地微微向前傾斜身體,伸出手去拿躺在地板中間的包裹,臉上還是心不在焉的神情。
這有什麼可告知的,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果,沒有什麼必要告訴你吧?
話音剛剛落下,前傾的身體尚未直起,對麵的廢物師弟便突然屏息凝神,兩手撐住跪坐的膝蓋,猛地向前一撞一
唔,嘶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