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繪嶽瞥了一眼門外的夜色,似乎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多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宇髓天元重複道∶趕時間,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明天啊..
繪嶽若有所思收回了視線。
也沒有空閒去蝶屋把那廢物去揍一頓,或者說,連所謂的告知都沒什麼時間,宇髓天元向來比較雷厲風行,他說的早上,說不準就是天色剛亮…….這樣的話,很容易被當成不告而彆吧?
*
事實上,的確被當做不告而彆了。
第二天儘管心情忐忑,非常擔憂師兄衝過來把他一頓胖揍,甚至連在完成煉獄大哥給他們定下的訓練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但我妻善逸就這麼精神緊張了一上午,,又精神緊張了一下午,最後精獨都緊張不起來了,等到了晚上,甚至還有點困惑,鼓起勇氣偷偷跑到總部那邊的偏宅—看—空的。
如果說先前是擔心挨揍的忐忑不安,那現在,就有了一種心臟突然下墜一般的感覺。
瞳孔一瞬間緊縮,手心冰涼,四肢不受控製地麻痹,腦子裡從唉?為什麼沒人?回過神來之後,順理成章想到了最有可能的理由。
……是因為這件事嗎?
分明昨天回來蝶屋還露著一副詭異的癡笑臉,但我妻善逸今天回來的時候,就格外沉默。
周身氣息無比凝滯,我妻善逸半垂著頭,拖著沉重的步伐,表情被頭發打下的陰影遮住,甚至就連金燦燦的發色,看上去也像是蒙了一層灰,比以前任何一次求婚被拒絕的時候都要低落。
情況太過不對勁,直看得炭治郎和伊之助誰也沒敢上前說話,隻默默地目送著顏色不複往日燦爛的同伴縮回床上,背對著他們,環著膝蓋,側躺成一個沉默的球。
我妻善逸感到有點難過。
分明他也沒有告白,沒有求婚,對方也沒有拒絕,甚至什麼也沒說,但就是有一種比起曾經被拒絕被扇巴掌還要低落百倍的難過。
很難過。
我素善逸似乎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師兄會果斷離開這個可能性。
無論是斥責怒罵也好,還是動手也好,這隻是他們之間更為吵鬨的相處方式,或許在彆人看來,這所謂的打鬨會體現出厭惡、暴力,甚至是仇恨,但這的的確確就是他們獨有的、甚至是隻屬於彼此的特殊待遇..雖然也可能稍微特彆了一點。
他們應該是最親近的關係,既然彼此都是無父無母的家夥,也都被爺爺撿了回去作為徒弟,那麼他們就應當是羈絆最為深刻的家人,作為師兄也好,作為伴侶也好,因為太過貪戀於這種獨屬於我的羈絆,所以這個人選,似乎是除了師兄,其他人根本就無法考慮了。
如果是其他人,是需要嗬護的女孩子,那麼無論如何也要尊重女孩子的意願,親近也好厭惡也好,都可以任憑女孩子對他挑挑揀揀,敲下最後的通牒——但如果是對於師兄,似乎就不會出現這種大度的想法。
隻有師兄,隻可以是師兄,所以,師兄最好也……隻可以接受他才比較好吧。
分明是內心柔軟、唯唯諾諾的家夥,也隻有在半昏迷狀態下會體現出可靠目強大的一麵,所謂的尖銳與執拗似平並不存在於我妻善逸的身上,但在這個時候,或許稱不上多麼負麵陰暗的執.著也悄無聲息冒了個頭。
不過在徹底滋生出什麼不太對勁的想法之前,我妻善逸收到了聯鴉的來信。
...
整整大半頁都是溢出紙麵的暴躁怒斥,其中還夾雜著等我什麼時候打斷你的腿打爆你的頭打爛你的嘴等等這種堪稱恐怖的威脅,但我妻善逸看著這樣一張幾乎稱得上威嚇信的信紙,卻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什麼啊,原來隻是被柱抓去緊急出任務,並沒有討厭他,也並沒有躲開他——所以還是很有機會的嘛。
心裡似乎重新被灌進了暖洋洋的東西,我妻善逸舉著展開的一張粗糙紙張,傻笑著仰麵倒回了床鋪。
作者有話要說∶
(善逸差一點就開啟了另一個我妻的特殊技能,不過還是成功關閉了開關)我已經把下一次親,該怎麼親,都已經想好了
親多久,在什麼地方親,什麼姿勢,親成什麼樣,親得多激烈…等等.於是現在就開始焦急,哎呀,怎麼這麼慢,我什麼時候能寫到下一次親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