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這種程度!等我馬上就可以殺掉你們!
八條緞帶立刻飛旋著向四方斬去,儘管被刀鋒斬破劈砍切斷了數次,但再生的速度仍舊能讓向她圍攻逼近的幾人延緩攻勢,靜下來隻要等哥哥的眼睛完全睜開-
然而墮姬並沒有等到那一刻,因為她在鬼姬一改先前穩重打法,放棄抽冷子投擲武器,而選擇提刀砍過來之後,後知後覺意識到了隨之飆過來的金光。
以為這是回合製遊戲嗎?還等你,等你拿出全部手段再公平對抗,黃花菜都涼了。
繪嶽嘴笑一聲,刀鋒果斷又利落地接連斬斷好幾次猛切過來的衣帶,直接在帶刃環繞中,開拓出了一條寬敞目無障礙的通道,隨後在已經近距離到幾乎貼臉的情況下架住了最後一條墮姬用以防禦的衣帶,再格外嫻熟向著身側一避,讓出了一條直線麵對上弦鬼的空隙。
下一瞬,似乎是似曾相識的場景,耀眼的金色閃電迸發出刺目的光芒,伴隨著轟隆的雷鳴,灼熱的電光沿著一條筆直的通道,留下空氣中焦糊的味道,猛然劃過漆黑的夜空,以及上弦鬼青白的頸項。
沒等墮姬又一次被砍下來的腦袋落地,繪嶽便反手一挑,直接把這顆尖叫著發泄憤怒的腦袋甩去了宇髓他其中一個老婆的懷裡,然後用劍尖比了比遠處∶
為了免得一會兒又被安回去,麻煩你帶著這個腦袋跑遠點……雛鶴小姐?
臭小子,我是緒!
黃色額發的女忍者似乎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瞪了一眼連指導自己柱的老婆都記不住的繼子,還是很果斷地照做了。
隻不過在跑遠之前,還不忘補上一句∶
等回去之後,就讓天元大人把你打哭。
遊郵。一
不愧是宇髓的老婆,威脅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樣的。
雙生之鬼,隻要解決掉其中一隻,就可以將剩下的全部戰力都傾瀉到剩下的那隻身上,現在可是騰出了四個有空閒的繼子,即便妓夫太郎因為妹妹又一次被砍頭而暴躁不已,但在這種程度的圍攻之下,也堅持不了太久。
畢竟,這可不算是普通的劍士協作,宇髓天元與繪嶽是柱和繼子的關係,彼此的戰鬥配合要大於1+1的程度,另外三隻更是一同經曆了很多次任務,又同在炎柱手下訓練,配合與默契絲毫不弱,房頂上又有個女忍者在扛著機拓虎視眈眈,任憑妓夫太郎實力出眾,但自身最危險的鬼毒已經被知曉,不再是依仗,在這種堪稱無死角圍攻的情況下也難免會出現捉襟見肘。
先是斬出的血鐮被鋸齒雙刀架住,緊接著飛出去的血刃一個個都被金色紫色的電光斬於刀下,刃麵寬闊的雙刀與燃著烈焰的黑刃一齊左右架上了妓夫太郎的脖子,伴隨著怒喝向著頸骨壓進,上弦鬼堅韌的皮膚也被切破了外皮,似乎隻要等上一息,他的脖頸就會被斬斷,隨著先前被抱走頭顱的妹妹一起,一同化為飛灰。
分明是勝利前期,勝券在握的狀態,但繪嶽莫名其妙突然覺得脊背一涼,皮膚蔓延上不容忽視的冷意,好像冬日落雪接觸到了裸露在外的肢體,又好像不知從何處吹來一股冷風,甚至還伴隨了細細的被碾碎的冰霧,順著腳底向上騰起,向著四麵八方莫延開來。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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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很不對勁,有彼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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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是繪嶽察覺到了這一切,宇髓天元的目光也是猛地一厲,觸覺感知最為靈敏的伊之助甚至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炭治郎的日輪刀上甚至不知不覺結了一層寒霜,努力著想要向下繼續砍去,卻仿佛刀刃被鋼鐵攔住,怎麼也切不動細細的頸骨。
.…那邊,有奇怪的聲音。
我表善逸默默向著一側轉過頭,他的雙目仍舊緊閉,大概是先前被砸進廢城裡,從額前淌下乾涸的血跡,漬在眉眼上,此時再順著冰冷的冰霧結上細細的寒霜,眉頭緊鎖起來。
—很奇怪的聲音,聽起來朦朦朧朧,好似從另一個世界透過來,又仿佛會在某個瞬間格外清晰,聽上去有點像古怪空洞的寺內撞鐘,猛一晃神,又宛如無數厲鬼的尖叫哭嚎,簡直詭異且古怪到了極點。
宇髓天元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厲喝出聲;
屏息,有毒!
冰霧被吸進肺腔後延伸出一片冰涼,幾乎要將肺部凍結,如果多吸入幾口,說不準會順著肺泡破壞掉整個肺部結構,對依靠呼吸法作戰的鬼殺隊劍士極為不利。
已經牢牢卡進上弦鬼脖子裡的刀刃也蔓上了冰霜,此時連拔也難以再口口,甚至連麵生黑斑的上弦鬼也愣了一瞬,如果等他回過神來就要錯失砍斷頭顱的機會,並且說不準會再麵對什麼難纏的鬼,必須儘快把這隻鬼殺掉!
這麼想著,宇髓天元乾脆心裡一發狠,吸入一口冰涼的空氣,氧氣被輸送到四肢百骸,睚眥欲裂,咬著牙手臂用力,妓夫太郎也回過神來,怒吼著支起血鐮,意圖推開脖頸兩側的日輪刀。
此時的炭治郎也意識到了什麼,同樣咬緊牙關,額角幾乎努力到血管暴起的程度,終於在咯嚓一聲之後,兩邊的刀刃一齊切斷了最後一截頸骨。
……
唉……可憐的兄妹,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幽幽的嗓音從空中響起,聽起來帶著空洞和悲憫,手持金善遮住半張臉的男性不緊不慢踱步而來,周身縈繞著晶瑩的冰花與冰霧,狀似遺憾地歎了口氣。
話音落下,在所有人警戒的目光之下,手持金扇遮住下半張臉的男人抬起眸,從七彩的瞳孔中流出了看似悲憫,卻毫無感情的眼淚。
彩瞳裡赫然刻著冰冷的字跡,上弦·貳。
作者有話要說∶
磨磨頭,已經是半鬼半妖魔的磨磨頭了。